7洗澡(2 / 2)
随越惊慌地追在后面,累得气喘吁吁,依旧眼睁睁看着他抵达了最高层,自己房间的门口。
顾泽的肺活量和她不在同一量级,一口气连爬数层,丝毫不带大喘息,气定神闲地立在门前,轻挑眼尾,示意她开门。
随越一个跨步窜到门口,以娇小的身躯阻挡轻薄门板,呼呼喘了几口粗气,目眦欲裂地瞪他,气急败坏控诉:“你擅闯民宅!”
顾泽凉嗖嗖地提醒:“我这不是在等你开门。”
随越气得牙痒痒。
“你是长本事了,能自个儿修好不平的桌腿,还是可以处理关不紧的水龙头?”重逢以来,顾泽和她交际的语气向来不怎么悦耳,眼下也是霜寒间带了冲。
随越讶异,这些都是她昨天细致检查屋子,发现的重点问题之一。
她倏然想到他昨儿离开前,莫名其妙围着几间屋子东瞅西看的画面。
他居然也是在检查哪里存在毛病?
随越瞟着顾泽手上的纸袋,一咬牙,固持己见地表示:“不需要你管,等开学了,我会上报给学校。”
顾泽寥寥可数的耐性消耗殆尽,板起脸,着重语气说:“开门。”
随越见他凶戾横生,欲要大打出手,揍人的感觉。
她难免发怵,浑身蓬勃的气焰被浇了个彻彻底底,识时务地认怂,不情不愿拧开了门。
于是,顾泽不再和她多讲半句废话,进屋就走向厨房,扯开在巴勒恒那里借来的工具袋,水阀一关,开始拆卸水龙头。
随越忐忑地跟去了厨房入口,唯恐他胡作非为,趴在门槛上一瞬不眨地瞧。
她看不明白修缮水龙头,加上顾泽又是背对,她没瞅两秒,关注重心就落去了别的地方。
阿勒泰的夏日午后日照猛烈,气温急剧攀升。
顾泽身上不过一件轻薄的坎肩,平时穿着宽宽松松,可他稍稍前倾弓腰,单层布料便贴上了后背,黏一层热汗,将他上宽下窄的体形半遮半掩,大致现出一条深凹的背沟。
随越清楚那条紧致性感的沟壑确切的深度。
同时也清楚指甲难耐地划过那片起伏,刺破皮肤,刻画斑斑血痕的感觉。
随越抓在门槛上的指节情不自禁蜷缩,细微扣动。
不知是她制造出来的这点微不足道的动静,还是她下意识放纵的眸光过于灼热,顾泽大开大合的流畅动作骤然收住,回过头望来。
随越愕然一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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