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818孤行(1 / 2)
甩着剑甩着马尾,沈喻灰扑着脸蹦?着回了家,而一到后院他便听见了一声声哭喊。
他父亲正在教训下人,他母亲坐在檐下脸色不虞,而那哭喊声则来自庭院内被按在长凳上受家法的仆人。
“爹?这是怎么了?”
沈父一看见他便恼怒起来:“自己的东西也不知道收收好,你半天不回家,上哪野去了?”
沈喻莫名挨了骂,不服气顶嘴:“我和东卿琅竹他们在校场练剑呢,您这是什么气就往我身上撒?”
沈父挥袖,面有不耻:“家贼难防。”
“啊?”
这时沈母走了出来,皱着眉答:“田婶捡到了你的金袋子,起了贪心,竟是打起了我那些旧首饰的主意。也是我不当心,让这恶仆偷了三四回,给卖了去。”
沈喻听罢气性一下子起来,看向那羞愧低头的田婶,大声质问:“我家待你不薄,你作何要偷我母亲的东西?”
田婶扒着凳子,肩膀一颤一颤,哭泣求饶:“公子,我这也是不得已啊,我家那口子他嗜赌啊!我一个没看住让他偷了钱去赌坊,一夜下来是输了个精光啊!我要是、我要是不继续给他钱,他就要打死我啊!”
“公子啊!您的金袋子我保管得好好的,没让我那口子偷去!我也是看着公子您长大的,求公子替我说说好话吧公子啊!”
她哭得伤心又厉害,言辞间委屈至极。
沈喻看她被打得呕出水来,恼怒之下又生了些不忍,道:“那毕竟是你鬼迷心窍了......爹,要不别打了,她腿都快断了......”
岂料,沈父更加恼怒,朝他额头重重一点。
“你天天跟那李家小子混在一起,也学了个头脑简单?她说什么你就信?你不能自己去查查!”
“义父,那田婶说的是真的吗?”
烛火熄,沈喻双手仍然被缚,但他躺在了床榻上,和衣盖着被子,床榻边,秋洄坐在地面静静聆听沈府过往。
“是真的,她偷钱财确实是因为她男人,只不过......她的心,是向着她男人的。”
沈喻望着床架,淡然道:“父亲查证了田婶的话,田家男人确实好赌也总是打田婶,在当时看来,田婶犯错是情有可原,且家法打断了她一条腿,这事就算抵消了......可我母亲心软了,还继续留着田婶在家中做活......”
“沈老爷大不敬之罪的证据,是她藏的?”
他摇头:“我不知,那会我还没归家,但此罪之证是田婶告发的,大约是与她脱不了干系,你杀她的时候替我问一问,那信是不是她藏的。”
“我会的义父。”
秋洄趴到他身边,温热的气息吐在他侧脸,像极了一只乖乖猫。
不,他弄错了,秋洄是狡猾的狐狸,不是乖乖猫。
“我没有别的要嘱咐你了,你走吧。”
秋洄轻轻“嗯”了一声,但没走。
“我看着义父你睡着了再走。”
已经褪去疯狂的手再度相握,沈喻拧紧了眉,朝里偏头,低声道:“别碰我。你今天对我做的事还不够吗?”
“义父,我会让你接受我的......”
他打断:“我不会!我说了不可能你为什么不听?今天出了这个门你给我好好冷静冷静,我们的关系只能是义父和义女,你不要执迷不悟!”
阴冷的气息从窗缝偷偷跑进来,贴在了他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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