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39承佑(1 / 2)
丞相府,还在悠闲品茶的丞相对堂内摆了摆手,让夫人和孩子们都进去。
外头是杂乱的脚步声和喊声,不断有人拍门高喊,可府内始终无人应。
黄狗动了动鼻,蹲趴在台阶下,目光一瞬不瞬盯着府中大门,而大门前,是一排手持长棍的家丁。
“老爷,府外人很多,但他们不敢进来。”
丞相悠然自得:“了了鼠辈,既不敢破门,那便等着吧,反正老夫是不会出去的。”
“他们怎敢如此狂妄,当街动乱?”
“夫人怎地出来了?”
丞相夫人忧虑:“他们在逼你出面。若你不出面,今夜过后不管是谁坐上那个位置,怕是都要对你心有芥蒂。”
“这叫独善其身,夫人。我既不依附君上,亦不支持公主,夫人要不要与我打赌,不管谁做国主,我都是丞相。”
“谁敢上前一步,我定取其首级!”
喝声,拔剑声,侍卫与禁军对峙的交锋声,赵君侍横剑站在舒华殿前,对叛军统领怒目而视。
“姓赵的!你若束手就擒交出殿中郎君,来日你父亲还能做总督,若你执迷不悟,休要怪我不念旧情!”
“你个反贼,不配与我念旧情!”
“死不悔改!杀!”
“诛杀反贼!”
赵君侍一马当先,长剑挥舞,寒光一闪,轻甲顷刻间伤痕累累。
透过窗棂,殿中郎君既热血沸腾又畏惧禁军,杏贵侍望着外头的厮杀,焦急地在殿内寻找趁手的物件,太监们见此,也纷纷寻找武器。
烛台、镜子、琉璃瓶,偌大一个舒华殿,真正能用来当武器的少之又少,而多数郎君从小养尊处优没见过血腥场面,此刻个个脸色惨白,不知所措。
杏贵侍抱着一尊花瓶,紧张地盯着殿门。
突然,他高喊:“进去!快进去!”
话音未落,殿门被一脚踹开,阴寒的盔甲上满是温热的鲜血,禁军破开了大门,为首者一眼便认出了在场身份最高的杏贵侍,直直朝着他举刀而去。
杏贵侍脸色煞白,颤着手臂举起花瓶。
“卯呜??”
突然,梁上一声猫叫。
他怔了一瞬,猛然抬头,是玄今!
嗖!
血肉在脸上炸开,赵君侍举起的剑还未刺下,箭矢破空而来,插进了叛军后脑。
“微臣来迟,请郎君恕罪!”
“目侍卫!”
踢踢踏踏,铁骑入场。
马蹄高昂,目康掷去弓箭,凌空飞下,踩着叛军的尸身一路厮杀,他目光冷冽,眼中全无情绪,只有杀意。
瘦小的身形在高大的禁军中来回横跳,玄今灵巧敏捷,以力打力,锋利的爪在禁军脸上狂挠,抓得他们血肉模糊,疯狂大叫。
杏贵侍跌坐在地,目光震惊。
玄今人形瘦小,一根黑色长尾还露在外面,可猫爪锋利,动作凶狠,和平常的温顺模样一点也不像。
几名破门的禁军被玄今抓瞎了眼,举着刀乱挥乱砍,没一会便砍伤了殿内人,杏贵侍突然反应过来,撞开禁军捡起刀,挡在众人身前。
他从没见过杀人的场景,更别说亲手去做,此时心脏狂跳无比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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