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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16苟且(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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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冷哼一声:“世子不配用药,倒是配替朕分忧。”

被用同样的方式反击了回来,他面容僵硬,迟缓道:“外、外臣甘心为君上所用,替君上分忧是外臣分内之事,只是外臣身份低微,怎、怎可用如此贵重之物......”

“哼,世子的嘴还是一如既往的硬。”

她丢了奏折过来,用力敲击桌面:“都是一群酒囊饭袋之徒,拿朕的俸禄,以人的面貌行恶鬼之事。”

燕良接过,又去捡了她摔下来的奏折,粗略一扫心中了然。

腐败之人,确为蠹虫。

“君上当以雷霆之手段,突然发难,攻其不备,杀鸡儆猴。”

双手撑着扶手,她盯着桌面静静思量,片刻后,她缓缓点头,道:“以后宫犯错为由,问罪前朝。”

垂下眼,果然如此。

心底翻涌起复杂情绪,盯着手上的奏折,他以为她只是随口一提,他就该猜到,李承佑赏的每一件东西都要他付出回报。

“世子身体未愈,不必强撑。朕不缺你这一时半刻的侍奉。下去吧。”

“外臣遵旨。”

接过软膏,他缓缓退出,但身后又响起:“天气转凉,朕已命人给世子送去冬衣。多穿两件。”

脚步停顿,手脚忽然冰凉。

他忍了一口气,转身并未看她是何神情,匆匆谢恩:“外臣谢君上。”

平静离开御书房,他快步走远,直到无人处,他的一口气才彻底释放,同样释放的还有自己的狐耳。

捂着耳朵,他重重呼吸,平复心绪。

低头,打开琉璃盖,软膏散发淡淡清香,抹在手腕上却不觉冰凉,真是贵物,却赏给了他。

这也不过是李承佑虚伪的施舍和又一次试探,一切都是为了进一步掌控他、利用他,他很清醒,他不会感恩的,不会被她的好意蒙蔽,更不会就此放松警惕。

李承佑还不打算放过他,所以他才抗拒不了,她偶尔的关心和示好都是故意的,对于她这样的人来说示好只是动动手指头那么简单,都是假的,他必须挣扎。

捂住躁动的心口,他再警告自己,不能被吸引,都是假的,她和别人一样,都是权贵,他不能被他们假意的好蒙蔽。

深呼吸一口,他又恢复了人形,拢了下衣襟,双手插袖缓缓步入黑夜。

黑夜是苟且的遮羞布,而遮羞布存在的意义,就是被撕碎。

琼浆顺着滚倒的玉碗边缘悄悄滑出,不省人事的良人坐在地上满面通红。

他不耐烦地扯了衣襟透气,但这燥热却是由内而外的,他散不出去。

欲望太过猛烈,是他从未体会过的,他下意识朝香炉望去,怀疑自己是不是点错了香。

可这禁忌之香都被好好藏了起来,怎会......

他从入宫起就没有释放过自己,现下不知被什么点燃了,体内各处血液都在叫嚣不满。

烦躁,他朝寝殿门扔了碗,玉碗应声而碎。

忽然一阵冷风拂过,熄灭了殿内烛火,一道温声推门而入。

“郎君。”

鸡鸣时分,光照透过窗棂,温柔地撕碎了黑夜残留的酒意,衣衫不整的良人缓缓睁眼。

“啊??”

“君上,杏君侍求见。”

大太监踩着碎步急匆匆面圣,彼时李承佑正在穿黄袍,戴头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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