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生气(2 / 2)
这话无疑火上浇油!
崇宁知道把人气狠了。可那又如何?她是君他是臣,只要史之尧食朝廷俸禄,就迈不过尊卑礼法这道坎,在她面前硬气不起来。
是以,她永远可以拿捏他。
史之尧喉结一滚,咽下这口恶气,冷厉道:“是,我史之尧卑鄙伪善,不像你冰清玉洁人畜无害!”
“我这种人,哪儿配当您的驸马?”说罢,他咣当推门走人。
门扇“咯吱”晃动,险些从门轴脱落。夜风从院里呼呼刮过,烛火瑟缩着熄灭,发出缕缕青烟。
黑暗中,崇宁呆呆坐在圈椅,浑身骤寒,眼眶徐徐盈上水汽。
深夜难眠的不止崇宁和史之尧。温左相府上下灯火通明,寂静无声。
温千琳望着担架,轻轻掀开白布一角。儿子的死相映入眼帘,他沉静地看了一会儿,脸上好似什么表情都没有,却又似将所有情绪浸在其中。
他转而问温亭书随行的小厮:“他在醉仙楼待了几日?可遇见过可疑之人?”
小厮跪在地上,哭眼抹泪道:“回、回相爷,少爷中元节夜里去的,只待了两日。这些年少爷混迹平康坊从未结仇,也未遇可疑之人。”
他哭哭啼啼将今晚经过全盘托出。
温千琳心中思忖,亭儿在烟花柳巷混半月都不曾出事,为何这回只两日便一命呜呼?
小厮磕头道:“相爷节哀。”
众人齐声:“相爷节哀??”
温千琳冷笑一声:“节哀有何用,要让害亭儿的人节哀才行。”
心腹管事凑近低声道:“相爷的意思是,少爷是……”
温千琳眯眼:“必是政敌所为。”
府里下人为温亭书的白事忙碌,温千琳于堂下喝茶,眼神讳莫如深。
“敢问相爷,这小厮如何处置?”
温千琳随口道:“亭儿离不开他,让他上路陪侍。”
“是。”管事应下。
“另外,明日唤右金吾卫中郎将金晟入府,我要他亲自督查此案,必还我儿一个公道!”
三日后温亭书发丧,对外称因病暴毙。碍于温左相的滔天权势,坊间人心知肚明却无一人敢胡说八道。
入葬当日,白纸洒满半座长安城。唢呐声响动天彻地,路祭排场浩浩荡荡,肃穆而庄严。
温千琳微红着双眼,接受着同僚真挚的劝言。
深宫中的温婉娥亦是一身素缟,红着眼睛对着佛龛上香。
花穗哭着说:“娘娘节哀。”
温婉娥起身坐到榻上:“温府子嗣虽多,却只这一个嫡子。他一死,父亲会多难过。”温婉娥抚去眼泪,“他必是受人暗害,不然不会潦倒致死。我倒要知道,哪个王八羔子敢害我们温家!”
花穗道:“相爷唤金晟进府问过话。据他说,醉仙楼侍奉过少爷的妓.子都被带去金吾狱审问,却实在查不出疑点。仵作验尸也说少爷是……是纵欲过度暴毙而亡。”
“因少爷死因不雅,相爷不愿把事闹大,只好吃下这哑巴亏。”
温婉娥一拍桌子:“放肆!”
花穗即刻跪下。
温婉娥:“还有呢,金晟还说了什么?”
花穗回道:“金将军将当晚之事全交待清楚,并未有可疑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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