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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秦右手掏衣服内兜,空空如也:“操!”周秦驻足:“那玩意儿偷走了!”

尤异不意外:“那是泥人,变只手偷掉铜镜,轻而易举。”

“真牛蛙。”周秦感叹,后知后觉地发现:“他的目标就是铜镜?”

“有可能。”

周秦扭头注视他侧颜,神情认真又专注。

尤小异一心盯住前方,没有注意到周秦那双眼底熊熊燃烧的暗火,当他察觉到周秦的视线并回头时,周某人已经跟个没事人一样扭头,吹着口哨目视前方。

尤异:“……”

周秦转移话题:“你呢,你在梅轻怡那里发现什么?他请你吃饭,晚饭吃饱了吗。”

“还行。”尤异永远是淡淡的语气:“他是扶乩师。”

周秦咋舌:“巫师啊。”

“差不多。”

周秦嗯了声,两人不再说话,沉默着往前走。

过了一会儿。

“金蚕的屁股…”周秦没憋住,还想继续聊这个话题。

“闭嘴。”尤异面无表情。

周秦举起双手,笑而不语。

到了小路尽头。

梅轻怡开车过来,在路口等他们,他摇下车窗:“上车,送你们去医院。”

周秦到底皮糙肉厚结实抗揍,一铁棍砸下来,别人的胳膊必然当场断成两截,周秦只落了个轻微骨裂。

各种检查折腾了一宿,周秦捧着红肿的胳膊装委屈:“疼,异崽吹吹。”

尤异赏了他两个白眼。

梅轻怡举手:“我给你吹。”

周秦一蹦三丈高:“你走开!”

梅轻怡动手抢他左臂,非要给他吹:“你儿子吹得,我就不能?!我告你周秦,你这是瞧不起我!”

两人在医院里闹得鸡飞狗跳,要不是脸还能看,早被清洁工大妈举扫帚轰出去。

凌晨,周秦打完石膏板回来,梅轻怡歪倒在家属椅上,没心没肺地睡着了。

尤异在看手里的金蚕,周秦没有靠近,搁老远站那儿偷看。

尤异戳了戳金蚕的屁股,金蚕没反应,趴在主人手心呼呼大睡,反倒是尤异耳根微红,他收起金蚕。

周秦轻手轻脚到他身边坐下,凑近了小声喊:“异崽。”

尤异惊慌扭头,被他弄了个措手不及,险些失手把金蚕捏扁,金蚕不满地哼唧。

“……”尤异垂低眼帘,望向他上了石膏板的左臂,掀起眼帘:“能好吗?”

周秦盯着尤异那乌羽般的长睫扑扇,一时有些出神。

直到尤异重复地问了一次,周秦猝然惊醒,局促地抓后脑勺,赧然一笑:“能好,以前也受过伤,比这严重,两三周就好了。我骨头长得快。”

“嗯。”尤异没说话了。

周秦贴近他,尤异没有躲,周秦窃喜,小心翼翼地支棱左臂:“宝贝,吹吹。”

大狗子快要贴在尤小异身上了,尤异背靠座椅,身边是火炉般滚烫的周大狗。

他伸手握住周秦的手臂,想了想,还是弯下身去,小口小口地吹。

一阵凉风拂过去,周秦感觉有点痒,不是皮痒,主要是心痒。

“尤异。”周秦哑声喊他。

尤异坐起来,掀了眸子望向他,大眼睛茫然地眨了眨。

“困么。”周秦柔声说:“困就歇一会,天快亮了。”

天一亮,尤异就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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