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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一把勾住裴迁的脖子,靠近裴迁,压低的声音在吵闹的酒吧里显得并不清晰,“我看你是又有故事又醉人,介不介意……”
在交替闪烁的氛围灯下,裴迁看清了这个人的模样,三十来岁的青年,面容俊朗,眉眼间含带英气,绯红的脸色掩在昏暗的灯光里,做着跟外表极度不符的事,此刻正用鞋尖掀着他的裤腿勾引他。
“用不着做到这个份儿上吧……”裴迁喃喃念叨,“你这样的人靠我太近,会给我一种我们可能发生点什么的错觉。”
大概是醉得太厉害了,对方没听懂他这话。
酒保双手捧着下巴,在吧台边露出脸,煽风点火:“这送上门的再不要,我可真的会怀疑你有什么难言之隐。”
看着身边坐着都打晃的年轻人,裴迁扳着他的肩膀稳住他的身子,“正事还没办完怎么喝这么多,你没事吧?我要怎么叫你?”
“老公……”
“什么?”
年轻人字正腔圆:“我说,叫我老公。”
这会儿跟他一起来的朋友看不下去了,找酒保送了个果盘给裴迁,草莓上插着一张名片,正面白纸黑字写着“周悬”这个名字,背面是手机和微信号。
裴迁暗自松了口气,至少看起来不是那种奇奇怪怪的卡片……
不过周悬这名字怎么听起来有些耳熟?
正想着,周悬忽然朝他靠了过来,听他呜咽一声,裴迁忙掐着他的下巴,扶着他直起上身。
“忍一下,别吐在我身上。”
说着他伸手向酒保索要自己寄存在他那里的东西。
酒保眉飞色舞地将一张房卡交给他,笑嘻嘻地目送他搀扶着东倒西歪的周悬消失在舞池尽头。
裴迁把跌跌撞撞的周悬扶进包间,解开他领口的扣子打算让他吐个痛快,吐清醒了也好办正事。
没想到这人警觉的很,一把按住裴迁落在他衬衫上的手,反身一顶把他抵在了门板和墙壁的夹角里。
亏裴迁还为此惊愕了一下,这人根本是帅不过三秒,话都还没说出来,身子一歪又软下去了。
裴迁拎着他的领子才没让这人瘫在地上,无奈道:“你为什么要在办正事之前喝那么多酒?自己去冲凉水还是我给你两耳光自己选吧。”
“正事?什么正事?”周悬醉醺醺地赖在裴迁身上,醉眼朦胧地看了他半天,吐出了一句:“死鬼,让我摸摸你身上有没有……”
周悬开始动手动脚,在裴迁腿上乱摸。
裴迁:“……”
他的忍耐到了极限,青着一张脸提起周悬的后领冲进浴室,打开花洒对着周悬把他从头淋到了脚。
被冷水一激,周悬发烫的脑子降了温,茫然地跟面前这个还穿着衬衫西裤,打着皮质绑带的男人对视。
………这什么情况?
他迟钝的大脑飞速运转,随即意识到了一个令他毛骨悚然的事实。
??他这是在跟人约X吗……
……他竟然为了钓鱼执法牺牲美色在跟人约X?!!
要不怎么说酒这东西误事呢,明明三个小时前他还因为出柜失败被亲爹痛骂一顿,心里不爽才找人出来喝酒散心,眨眼的功夫就跟一个陌生男人挤在酒吧包间的浴室里了?
那帮狐朋狗友一个个跑得比兔子还快,这会儿肯定关机失联一条龙了,丢他一人解决酒后的烂摊子,真够可以的!
但不得不说,他钓来的鱼长得还真不错,理得齐整的短发衬着金边眼镜,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来自职场的斯文气质,一看就是个很会玩商战的精英,但绝对是个败类。
毕竟,哪有好人穿西装在酒吧等着被搭讪啊?
抱着他虽然有错在先,但对方也不是什么好人的心态,周悬按下夺门而出的冲动,无声地用眼神跟人对峙着,全然没有意识到衣衫不整地坐在浴缸里,毫无形象可言的人是他自己。
裴迁关了花洒,向他摊开手,显然是在索要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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