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番外(2 / 2)
男人还试图找借口搪塞,却被迟水的眼神威慑着不敢说话。
屋外的萧鸣涧估摸着迟水已经把床上的女子包裹好,便打算进屋子里,但进了院子,他才注意到这里聚了十来个孩子。
那些孩子一直看着他,萧鸣涧也不自觉地把视线放到他们身上。
这一看,反而是心头狠狠地颤了几颤。
只见这些孩子们坐着,或是在板凳上或是在泥地里。
他们长相各异,却各有缺陷。
一些孩子眼皮里空空的,竟是没有眸子的,他们面对着萧鸣涧,大抵只是因着身边的伙伴在往这一面转。
一些孩子缺了手臂或双腿,只有衣袖和下裳的角角在飘荡。
一些孩子看起来已经是十来岁的年纪了,嘴角边却还挂着一条口水,脸上也是憨憨的笑。
这里的吵闹引来了不少村里的男人和妇女,她们到了门前,还不曾看清屋里状况,就被她们的男人拽了拽头发,要她们快回去烧饭。
女人们身上挂着个大肚,行动有些迟缓,只得一步一挪地边叹息边往家里回。
迟水还在对那男人动怒,她想就地解决了他。
但萧鸣涧将她拦下,亲手把地上的两个男人绑了后,自己看着他们,让迟水去安慰床上的妇人。
他们在这屋里待了一夜,天色还未明朗,迟水就拿着萧鸣涧的玉佩,到附近的一座城池内,带来了官衙内的人。
官衙们对这样事早已见怪不怪,本朝律法又没有与之相关的规定,虽说对这些姑娘妇人心有同情,但也不好给她们的男人定罪。这次迫于禁北王的压力,想着把男人们拉回府衙里磨磨时间就罢了。
留在村里的迟水和萧鸣涧碰上了一个老婆婆。
她刚从村口处看完官衙拉走男人,往村里走,遇到迟水和萧鸣涧就自然而然地开口同她们聊起这件事。
婆婆的眼睛一直空洞洞地望着村口方向,嘴唇上上下下开合,道来了她的一生。
她说她早已死去的丈夫是最开始做这样生意的男人。
她和那个男人接受媒妁之言,就从隔壁那个村子嫁到了这个村子里。她和丈夫的关系是在成亲当日才开始建立,虽说没什么感情,但二人都年轻气盛,于是便干柴烈火,四年生了四胎。
四胎皆是白白胖胖又聪明灵光的儿子。
一日,员外来巡他的田地,瞧见了她和她家的孩子。
这员外的夫人和小妾在家中数十载,却都是从未生产出来过一个孩子。
员外的爹娘因此对他们的儿媳没少冷嘲热讽,又常骂自己的孩子怎的连个孙儿都生不出?
这会瞧了一脸福相又热情洋溢的她和她的那些个健康活泼的孩子,员外一时就有了坏心思。
他要把她强娶,和她的丈夫在村里闹了好一阵。
员外开出买她的价钱很高,但是她的丈夫贪恋她的身体,始终不肯。
员外身边跟着的小子脑子里突然就冒出个想法,说是花钱买人不成,那不如就花钱买她一个肚子。这样既能得到个孩子,还不至于让家中夫人心生醋意。
员外十分赞许这小子的说法,便又再开价,但这自然要比买小妾的价钱低。可也足以让农家人享福好一阵。
刚从地里弯腰插秧插得浑身难受的丈夫听了员外嘴里那份足以让他半年不耕作的银两,也就没顾她同意与否,直接就收了钱应下。
再回到家中,丈夫同她把话说了,她自然是不肯,是要守贞洁。丈夫软磨硬泡,奈何她怎样都不肯松口。直到几日夜里常常莫名昏睡,第二日起来又浑身酸痛,偶尔还要和丈夫在床上滚几遭,她肚子又大了起来。
十月怀胎,丈夫当着她的面,把孩子抱给了那个员外,她才恍然那些失去记忆的夜里都发生了什么。
她试过自尽,但孩子们抱住她围住她,她再没办法弃了他们离开。
丈夫得了钱,也知对她有些愧疚,便对她殷勤了些,拦着她不用她做农活,一家子就在家里悠闲地吃着员外给的银两买来的饭粮。
员外回到城里,他突然多出个生龙活虎的儿子当然会被熟识的人知晓,那些个同样没有得到过儿子的亲友也会来问他一问,他不觉羞耻和愧对,毕竟他们男人本就有纳妾的权力。更何况这次还没有给家里拉回来个女人。
于是,他给那些人引路,那些人都找到了她的丈夫。
原本愧疚着说“不会再有下次”的丈夫突然就看见了自己不用劳作的下半生,都把那些人的请求一一应下。但是他们不愿等,而她的肚子一次也只能怀一个,一个还需得用去十个月。
丈夫就找到了村子里那些夫妻关系本就不好的男人,要拉他们一同做这个生意。
男人们听了,有些觉着自己的尊严被侵犯而离开,有些反而因为能与别人共用一个女人而觉得刺激,再有的就是认为既能得到钱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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