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非是魔剑(2 / 2)
白倾寒与他相对而坐,半晌,眉眼微抬,不辨喜怒,“祭初,何为热情如火?”
难得见白倾寒主动询问,祭初精神一振,给自己续上了杯中美酒,“喔?细细说来。”
白倾寒:“……”
差点被祭初带偏了,他本就只是去确定她的安全,待她成长,他自然也就不需要留在那里了。
祭初把白倾寒疏离冷清的神色尽收眼底,也不催他,只是装模作样地叹道:“之前从魔域归来,她不肯说,你也没有追问。”
“现在想想,她当时应该就是存了死志,不管真死假死,她都要离开,所以才没有解释。”
于清安自己不肯说明去魔域的原因,也不辩解自己与魔尊的关系。在众目睽睽之下默认一切,白倾寒哪怕有心想保她,也无从入手。
不过,到最后他还是力排众议把于清安的死刑降为废去修为,倒也能看出他不是真的无动于衷。
唉,归根结底,是两个大活人凑不出一张好嘴。
“罢了,世间美人千千万,仙君要何等人没有,不提她也罢。”祭初慵懒地靠在扶手上,瞥见旁边一物,嘴角倏然勾起一抹轻松惬意的痞笑来。
“我细细想来,这书放在这里简直是有污尊眼,不堪入目,我还是拿回去自个消遣吧。”说着,祭初就要伸手去拿白玉桌上那几本艳俗的话本。
“言拾在看。”
祭初一滞,打眼看去,白倾寒依旧神情冷冷,那一股清冷之意浑然天成,丝毫不见破绽。
呵呵,言拾就是一只只知道吃他丹药的呆头鹤,字都不知道有没有认全,看什么话本子!
“那好吧。”祭初转而拿起酒樽,把酒一饮而尽后站起身来。
对着青山,他随手展开一把红色折扇,说了一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我听在澜洲的沁丹庭分部来报,她这新身份的周围,美男环绕啊。”
白倾寒垂眸沏茶,发丝如墨,以玉冠束起,面容清疏,一举一动,皆矜贵出尘。
祭初笑笑,有时候,他真的很佩服于清安的毅力,寻常人不敢肖想仙君,一般女子也会对他这块冷到足以冻伤人的冰块望而却步。
而她不图财,不图权,不图名,也不图资源,看最后洒脱离去的样子,也不像是图他这个人,所以她那些年千方百计接近他到底图什么呢。
图个伤心离场吗?
“说真的,要不是沁丹庭这边有事,我真想也去澜洲玩玩。”
军师不下战场,但起码得在现场。
指望白倾寒给他说,还不如听他手下传来的消息可靠。
白倾寒呷了一口茶,茶水在盏中荡漾,飘出淡淡茶氲,朦胧了他的声音:“天雷一事,天衍何言?”
“这事说来奇怪,天衍阁那老头推演一番,提到了什么方外之人。按理来说方外之人指的应该是僧道,可她于清安看着也不像是修佛的啊。”祭初以红色折扇掩面,只露出一双精致狭长的狐狸眼。
“诶,你说她会不会实际上是这天外下凡来的神女,本要回这天界,却阴差阳错进到别人的身体里去了。”
云雾飘渺,如丝如缕,融入天际。
白倾寒轻轻持握着青色茶盏,指节修长如玉,指尖略微透着苍劲。
祭初习惯了白倾寒的沉默无言,若是哪天他开口回应了他的调侃打趣之言,他才是要大吃一惊。
“言拾既然爱看这话本,我再替他去搜罗一些。”祭初笑着挥袖而去。
不管这第三劫是什么劫,他祭初第一个投情劫一票。
如果不是,他接她于清安之后,当那第三个闯魔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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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无峰,房间里。
灯影摇曳,散落在墨迹之间,秋蝉淡淡,提笔无声。
于清安静心凝神地握着毛笔,直到书写的墨迹变淡时,她才暂且停笔。
在沾墨的一刻,她瞥了一眼身旁那修长的人影。
她还是不太习惯房里多一个人,哪怕这个人实际上没有实体。
他握着纯黑朗润的墨条,一眼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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