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换皇帝05(2 / 2)
言
罢,高举起手,掌心一面「宋王令」迎向烈日,灼灼生光。
因为他年少柔弱,刘裕素来担心他不能服众,特意定制了这面令牌,表明一种假节钺、如朕亲临的意思。
禁卫军听令,如同拖垃圾一样,将秦埙以及秦家一众拖了出去。
秦埙被打断了腿,按在地上拖行数米。
攻心的剧痛让他霎时清醒过来,转过头,声嘶力竭地大叫道:“你和我爷爷当年身居高位时所做之事,有何区别,不过是仗着是宋武帝的宠臣就恃宠生骄,仗势欺人,算什么本事!”
“须知一朝天子一朝臣,风水轮流转,我在地狱里等你!”
谢晦看到他跳梁小丑一般的表现,忽然笑了,挥手示意众人暂且停下,缓步上前。
这个笑容很好看,清丽而潋滟,可却让秦埙没由来的心底一寒。
他见过当宰相的爷爷,也在殿试中见过宋高宗,却从来没有一个人仅凭气场,就让他两股战战,吓得说不出话来。
“你觉得我是恃宠生骄呀”,谢晦语气轻轻地说。
秦埙跪伏在地上,讷讷无言,却听他话锋一转,“没错,我就是。”
门外就是钱塘江,是千里江滨万里人间,是茫茫天地山河社稷。
“我有什么不能恃宠生骄的吗”,谢晦看向滔滔江水,在长风浩荡中一振衣衫,眉眼高傲地说,“我是大宋的开国元勋,陛下的盛世帝业里必有我的一份功绩。”
“我守过河山每一寸土,改革过每一场弊政,披文握武,肃清朝纲,这太平年岁千家万户的灯火,有许多都是因为我才能再度亮起。”
他就是那样的骄傲热烈,如同云霞炽阳。
少年成名、名动天下的开国元勋,和最好的明主君臣相得,并辔千里,开创一段冉冉升起的不朽盛世传奇……
他难道不该骄傲吗?
他为什么不可以骄傲?
谢晦凝眸望着长天,昂首道:“我不仅要恃宠生骄,我还要陪陛下南征北战,开疆拓土,把我的名字写进史书最显眼的位置,和陛下一起树碑列传,千秋万岁,从此共传。”
最后,他无比轻蔑地看了秦埙一眼,如同望向一粒最不起眼的尘埃沙砾,语气不屑地说:“这是独属于我们开国君臣的浪漫,你一个奸
臣子孙懂什么?
“你和你的祖宗这辈子都没见过、甚至做梦都没梦到过,天底下还有我们陛下这么好的君主吧。
“希望你下辈子投胎到一个好时代,多涨涨见识,别再这么目光短浅,以为世间君王只有完颜构这一种了。
迎着秦埙怨恨无比,直欲择人而噬的目光,谢晦含笑送了他最后一程:
“哦,险些忘了,像你们这种罪大恶极之人是注定要魂飞魄散的,估计再也没有下辈子了。
“唉,多不幸,他真情实感地摇头叹息道,“看来,你们一家只能在黄泉路上和完颜构相伴相依,再做君臣了。
说到这里,他微微一笑,正要起身。
忽见秦埙双目圆瞪,喉咙里发出一阵咔咔声,蓦地仰面喷出一大口鲜血,就此一动不动。
谢晦看了半晌,茫然问评论区:“他这是直接气死了?
观众纷纷竖起大拇指。
是啊,被你活活气死了!
“这气量也忒狭小,谢晦不满道,“我不过就说了几句实话,本想叫人把他拖下去凌迟的,算他走运,逃过一劫。
观众们:“……
建议列入万朝名场面!
而你,我的朋友谢宣明,你是永远的神!!
谢晦迈入门中,直奔秦家祠堂,抬手便是一鞭子挥过,将架上人像、烛台、祭祀用品等物尽数扫落在地。
“就是你这个狗东西谥号「忠献」?你也配?
他对着秦桧的画像使劲踩了几下,犹觉晦气,出来后,便命人一把火将祠堂烧了。
只严格命令要控制火势,不许烧到其他地方,这宅子占地甚广,以后说不定还有用处。
朱祁钰看完全程,不觉愕然道:“「忠献」这个谥号有什么故事吗,他何以怀了偌大怨气?
一旁,于谦告诉他:“谢晦的小爷爷谢玄,谥号「献武」,重合了一个「献」字。
朱祁钰:“……
果然是天堂有路,秦埙不走,地狱无门,他赶着趟儿上车。
这都能碰巧撞上。
……
对于赵构来说,这是噩梦般的一天。
自打刘裕入主本位面以来,他就一直夹着尾巴做人,苟在宫廷深处
竭力缩小存在感每天都因为悬在头顶上的屠刀而惶惶不可终日。
什么吃穿用度更是能省则省生怕开支太大让刘裕哪天想起他这么一号人直接送他上路。
赵构是坏但他不蠢知道面对刘裕这种英主自己搞什么小动作都是没用的。
接下来唯一能做的就是在绝望中等死等待自己被做成六味地黄丸的那天。
这天轰。
封闭已久的德寿宫门被打开一缕天光照射了进来。
赵构软瘫在座位上浑身流汗战战兢兢地抬头看去见一个眉眼绮丽、棠红薄雪的青年抱剑走近目光一扫浸满了寒意。
咦……不是刘裕?
赵构顿时支楞了起来他自有办法讨好谢晦而且是一种他自认为谢晦完全无法拒绝的方式。
谢晦的书法相当出名他的表曾外公王羲之更是书圣。
众所周知赵构最擅长的书法是什么那必然是临摹《兰亭序》啊艺术水准相当高超!
赵构这回觉得稳了于是腰一挺满面笑容地迎了上去。
谢晦都被他如此热络的态度给整不会了似笑非笑地一眼扫过去决定看看这厮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赵构拿出自己的兰亭序充满讨好地说:“谢司马这是朕……是我临摹的令祖作品还望多指教。”
谢晦展开一看眸中掠过一丝惊艳的光。
平心而论赵构的字是真不错匀亭秀丽
赵构以为有门赶忙一通言辞将王羲之夸得天花乱坠。
谢晦听得暗暗点头不时颔首微笑。
就在赵构隐隐约约看见了一丝生还希望的时候忽见他面色一变语气冷若冰霜地说:“来人把他压下去送到新修的岳庙前跪着跪到子时再回来!”
赵构满脸错愕地看着他忽然往前一步抓住了他的衣袖语气迫切地说:“我对令祖的欣赏确实一片真诚处于肺腑给我更多时间可以创作出更多的好作品……”
“看来你真的很喜欢他呀”谢晦眉睫微垂似在叹息。
赵
构忙不迭点头。
下一刻,谢晦妍丽的唇峰倏然开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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