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太妃(2 / 2)
就算真的知道,还不嚷嚷得满宫都知道了去。
只要姑母不知,姑母便说不出什么。
许贵妃想罢倒是坦然了。她将身子挺直了许多,仔细听着姑母与李太后说话。
然而许太妃与李太后见过礼后,只听见李太后说了声“入内室一叙”后,许太妃便跟在了李太后的身后一块向了内殿走去。
许贵妃这下是有些急了。
现下这院子里跪着这好些人,她哪敢这么胆大地叫宫女跟进去听李太后与姑母说了些什么。
但她还是与绿珠耳语了几声。
随后绿珠矮着身子悄悄出了熏风殿的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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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檀与江王在密室里等了些时候。
江王只是看着那些绣面上的母妃发愣,岁檀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宽慰他才是。毕竟有些事情,旁人说得再多都无用,还是要当事人自己心中过去那道坎才是。
当李太后与许太妃一并来到这密室中时,江王正看着榻上那张锦被的内面上的一幅幅拼凑成的绣面失神。
还没等李太后说话,许太妃看到这内室里头的模样霎时间便都了然了。
许太妃忙跪在了李太后的脚边,也不辩驳。
“太后姐姐恕罪,是妾糊涂。”
李太后看着满室的绣面,饶是早已经听行露陈述过一回,现下却也不禁有些吃了一惊。
她叹了一声气后,说:“你这是何必。”
许太妃哭诉道:“先帝专宠殷妃,冷落妾与其余的姐妹,妾实在是心中不平。”
李太后道:“你可知诅咒妃嫔是重罪,如今你叫哀家该拿你如何是好。”
许太妃忙又磕头:“妾没诅咒她,她的死跟妾没有关系。”
李太后指着那躺在棺木中的殷太妃的那幅绣面,说:“其余的你尚还能开脱。这幅绣面,你又当如何说?”
许太妃的额头已磕得染了血,又缓缓抬头看向李太后。
“是妾糊涂,是妾糊涂。可是姐姐您看,这绣面上妾绣的棺木与殷妃去时停的棺木的模样是一样的,妾哪里通晓日后棺木具体会是什么模样。是以,妾这幅必然是殷妃去后才绣的,因此也并不能说是妾行了那巫蛊之事。”
李太后是记不得当初殷太妃入棺时的棺椁是个什么模样的,只是若是以许太妃这样说,便也的确算不上是许太妃行了巫蛊之术,才害了殷太妃的性命。
其实殷太妃已死,且这些事儿也都是些陈年旧事,许太妃先前对自己也向来是恭顺听话得很,她其实是乐得给许太妃一个恩典的。
只是江王毕竟在这儿,她总还是要顾及着些他。
是以,李太后将目光落在了江王身上。
殷太妃离世虽已多年,可江王对昔日母妃躺在棺木中的画面却一直记忆犹新。
其实许太妃说的并没有错,这绣面上的棺木模样确实是先前母妃离世时用的那副棺木的样子。
但是许太妃不该将绣着母妃模样的绣面放在地上践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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