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鼻涕虫(2 / 2)
韦仁的语气特别淡,不知道其他人感觉如何,那软糯的声音听在戚丰耳中十分不舒服,戚丰不自觉蹙起眉头,反问:“是又怎样?”
“是的话……你就有大麻烦了。”韦仁耸着两道淡淡的眉毛,特别做作地摇头道,“唉,真替令尊令堂伤心呀。”
戚丰被说得莫名其妙,一时也没想好如何作答,最终只憋出一句:“你胡说八道什么?”
孙赏是个爽快人,他虽然不完全赞同戚丰的话,但戚丰是他“罩”的,孙赏自觉韦仁的话有挑衅到自己,代替戚丰出言诘问:“你想说什么就直说,戚丰能有什么麻烦?”
“皇帝可是先帝六十多岁生的,他那话嘲讽的可不止熊大宝和熊大宝的父亲,连同先帝和皇帝也被他骂进去了。真有人计较的话,挨板子都是轻的。”韦仁在颈间划了划,对戚丰吐出五个字,“大不敬,当斩。”
十一岁的孩子已经晓得世情,何况孙赏他爹还是县长,孙赏自然明白韦仁这话不假。
戚丰被韦仁吓得小脸苍白,强撑着口气回嘴道:“我、我没那个意思,你别乱说!”
韦仁扬起下巴,竖着食指点点自己的嘴唇:“先管好你的嘴吧。”
韦仁的表情配上他说的话,把戚丰气得脸色由白转红,韦世然看得怪不落忍的,扯扯韦仁的袖子:“你别吓唬他了。”
戚丰除了嘴巴坏一点儿,对孙赏狗腿一点儿外没什么其他讨人厌的地方,何况他们午休时还要一起玩耍,韦世然不想大家的关系变得太僵,便替戚丰找补了一句:“至少他胆子很大呀。”皇帝对于韦世然是很遥远的存在,但他明白皇帝是最尊贵的人,比他们鲁国的鲁孝王还要尊贵,而戚丰竟然敢说他的坏话!
韦仁承认:“傻大胆嘛。”
头上忽然罩下一片阴影,韦仁的脑瓜顶被一只大手按住:“你的胆子也不小,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韦世然被吓了一跳,韦仁也扬起脑袋,对上戚先生的视线,韦仁十分坦然:“先生,我不觉得我说错了。”
“先生也没说你说错了,只是,你们都还小,朝廷的事不是你们现在该议论的。”戚先生指指戚丰,又点了几个刚刚辩论得十分活跃的学生:“你们随我出来。”
逃过一劫的人全以最快的速度窜回自己的座位,韦仁也回了自己的坐席。
熊大宝同样坐回自己的坐席,神情没有之前八卦时那么灵动,但除此以外也没有更多外露的情绪。
韦仁有些意外:“我还以为你被那样说会生气或者哭呢。”
“先生已经罚他们了。”
韦仁没想到是这个原因,一时没忍住,扑哧就乐出了声。
熊大宝以为韦仁在笑他,刚刚的经历毕竟不是什么愉快的事,熊大宝没好气地瘪嘴:“你也笑我?”
“没有,就是觉得你这么想挺好的。”
熊大宝的心情好了些,心头不免也涌上一点儿委屈:“我看过大夫的,阿母给我找过三个大夫,我吃了好多药,一点儿不管用。”
以这个时代的大夫数量而言,这个数字已经不少了,看来熊大宝家确实有尽力为他医治过。
“我家有个大夫,医术还不错,你家里人若是愿意,我可以帮你问问他。”
熊大宝很心动,不过想起以往白吃过的那些药,不免又有些丧气,问道:“他能治好我吗?”
“没有大夫会保证一定能治好病人的病的。”韦仁拉起熊大宝的手腕,细细听了一会儿,换了手继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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