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告状(2 / 2)
“另外,虽然我不能吐露和千客居的券书内容,但我能保证,我没有坑五味园,千客居收购结了龟的价钱确实比五味园低,那是因为他们家不用我们腌制,而且我给五味园的一些好处也没有给千客居。”
韦仁顿了一下,自然而然地扫了一眼曾氏,随后仍是主要面向徐氏,补充道:“还有一件事,我顺便也解释一下,刘掌柜与我签券书时提到我卖给千客居的那个方子,就是那个‘黄金蝉’的故事,我开始是想把这主意卖给刘掌柜的,问过他两次,他都说不要,我才卖给了封掌柜,法子有用没用,于我,都只是买卖,不存在偏帮谁。”
韦仁吐字清晰,但语速很快,曾氏和徐氏都还没仔细思量韦仁叫她们过来的用意,韦仁已经劈里啪啦地说完了。
韦仁还想着要不要哭上一鼻子,但一时实在哭不出来,便选择了另一种方案??
韦仁沉着小脸儿对徐氏又鞠了一躬,认真严肃地说道:“总之,刚刚听萱从姊那么说,我觉得萱从姊可能对我有些误会。我想与她解释,又怕哪里说岔了,万一吵闹起来会扰了二伯公的心情。我也担心自己确实有哪里做得不好又不自知,不得已只能失礼请三从伯母过来听一听我的解释。”
最后,本着告状就要小事化大的原则,韦仁明明白白点了一下题:“若我哪里做错了,三从伯母尽管教导,我一定改正,千万不要以为我是里外不分的人就好。”
曾氏和徐氏随韦仁过来就是听到韦仁说有重要的事与她们说,且因为恐会让二伯公担心,才一定要前来小厅才能说,二人都没想到会听到这样一番话。
徐氏一拍席垫,低声怒斥:“真是不知所谓!”
徐氏的脸阴沉得很,不为别的,不管是五味园还是千客居,和他们三房一枚五铢钱的关系都没有,韦萱多什么嘴,没得得罪人!听听韦仁那话说的,他哪里是怕她们误会他里外不分,他说的明明是韦萱里外不分!
徐氏真想掰开自家闺女的脑壳看一看那里面装的是什么,不过此时,她也只能按捺住脾气,先将韦仁安抚好,若韦仁真把那些话捅到君舅那里去,韦萱定是得不了好的!
徐氏欠身拉住韦仁的手,把他拉到自己跟前,又是拍背又是摸脸,细声细语地安慰道:“可别说什么‘不分里外’的话,你才多大,这件事已经办得极为妥帖。你萱从姊也没责怪你的意思,她说话一向不过心,你不要与她计较。你且安心,我一会儿回去就好好教训她,定不让你白受这委屈!”
徐氏在这边安慰韦仁,曾氏的眉头也是蹙着的,虽然韦仁只复述了韦萱的话,说话的主要对象也是徐氏,不过曾氏在自家院子里也听韦彭祖抱怨过韦仁。知子莫若母,曾氏估计,韦彭祖刚刚多半也当着韦仁的面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
曾氏头疼,买卖都谈完了,而且还只是几十斤虫子的买卖,自家儿子竟然能把话说到韦仁眼前去。相较韦彭祖当面背面抱怨从弟的行为,再看韦仁这行事,拉着她过来旁听,却又一句韦彭祖的不是都没说,曾氏真想知道自家儿子那虚长韦仁的十多岁长到哪里去了!
曾氏和徐氏闷了一肚子气,韦仁告完状却是身心舒畅,直到离开城南韦家时,他都是一副喜气洋洋的模样,任谁也看不出来他这次拜访给人家添了多少堵。
也不怪以韦世然的性子都觉得自家弟弟是个小心眼儿,韦仁前脚告完从兄姊的状,后脚还要特别小人之心地与自家阿翁报备:“阿翁最懂阿母,阿翁替我与阿母说一说,万一哪天谁说到她跟前,免得阿母不知道实情白白生气。”
韦玄成骑在马上,一手揽着大儿子,一手牵着缰绳,不过他此刻全部的注意力都在自家二儿子身上。
韦玄成低头俯视着因为与他坦白完,现在无事一身轻的二儿子,额头上的青筋就蹦啊蹦的:“我现在知道实情了,也不太高兴,你说说,要怎么办?”明明是去拜访长辈、感谢人家帮忙的,结果在人家家里告人家儿女的状,这像话吗?!
韦元茹就坐在韦仁身边,她这次站在韦仁这一边,韦元茹一边怜爱地摸着韦仁的头一边与韦玄成求情:“阿翁,五郎也没说错什么,萱从妹那些话我听着也不顺耳,五郎没当众与她辩驳,已经很懂礼了。”
韦仁扭着头蹭了蹭自家大姊的手心,赞同道:“就是就是。”韦彭祖也就算了,毕竟要看一看二从伯母的面子,韦萱却是前脚招惹完自家大姊,后脚又来招惹他,不让她吃点儿教训实在对不起今天这机会!
韦世然听完全程后也发表了一下自己的意见:“告状是不好,不过五郎与二从伯母和三从伯母解释清楚也是好的,阿翁,你说过,一家人就该有什么就说什么,憋在心里生了误会反是不好。”
姊弟三人统一战线,韦玄成就头疼了:孩子们渐大,想法也就多了,也愈发难管了!
韦玄成也知道韦仁是个不肯吃半点儿亏的,这次好歹能忍着没在长辈面前与从姊争长短,韦玄成也没再教训韦仁,只用马鞭虚虚点了点他:“仅此一次,做客便要有做客的规矩,哪怕主人家有不谐之处,也不可失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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