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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决明愣了一下,他自觉形无异色,不知道韦仁怎么看出来的,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韦仁点点自己的眉间:“你没发现吗?你这里一直是绷着的。”
沈决明下意识地舒展眉眼,做完这个动作,沈决明才意识到,他眉间真是一直蹙着的。沈决明摇了摇头,拉过韦仁的手在他手心里写道:会是杂草吗?
韦仁:……转移话题可以这样生硬的吗?
沈决明不愿意说,韦仁也不会坚持问,便顺着反问:“你觉得呢?”
沈决明觉得不是,因为有几盆秧苗周围已经长过杂草了,一看就和秧苗长得不一样,沈决明看到后就已经拔了。
植物多能入药,韦仁对植物还算了解,但不是对每种植物的每个生长阶段都了如指掌,这时也有些拿不准。
“也可能就是病弱一点的稻子。”说着,韦仁摸了摸下巴,决定还是谨慎着来,“你拿一个新盆子,把它们移出来单独种。”
沈决明点头,表示记住了。
韦仁撑着膝盖站起身,一边往西厢走,一边双手举高到头顶,一手伸直一手弯折地抻了个懒腰:“今天真是累死我了。”侧过头,韦仁问沈决明,“你前几天到处跑,今天算是休息了一天,怎么样,还累不?”
你都这样问了,我还能说累?
心下腹诽着,沈决明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好在,他也确实没觉得累,事实上,自从来了韦家,他虽然天天被韦仁指使着干这干那,但真没觉得累过。
“那就好,明天我下学回家前,你把这些日子记录的稻子观察日志过一遍,把有特殊情况发生的日子标出来,我要看。”韦仁这时已经走到屋门口,突然定住脚步,韦仁看向沈决明,“沈决明,其实,种那些稻子,你出力比我多,要不,你把这个月的总结写了吧?”
沈决明:……
话一说出口,韦仁愈发觉得这是个好主意,韦仁快步走进屋中,还不忘招呼沈决明:“快进来,我与你说说要写什么。”
韦仁和韦玄成讨价还价时那道理是一套一套的,如今轮到他给沈决明安排“作业”,韦仁就换成了一副不容置疑的口吻。好在韦仁给沈决明派活儿时,向来说得明白,一边说一边帮他把提纲都列好了。
沈决明将韦仁的需求和要点都记好后,犹豫了一下,伸出手指头在书案上开始划字:五郎君,我有事,想,求你。
韦仁有些意外,沈决明一直都是听令行事,几乎没向他主动提过什么要求,韦仁有些好奇:“说呗。”
沈决明想了想,觉得应该交代清楚,便一笔一划地与韦仁讲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韦仁之前提醒过沈决明最好定期向许靖汇报家僮训练的情况,沈决明把这事放在了心上,便抽空去找了沈常节。
这事对他们姊弟有利,沈常节自然不会反对,两个人便一起商量着写了一份详尽的月度总结,趁着许靖随韦玄成休沐回来,也就是昨天傍晚时,姊弟二人便将那份总结递到了许靖跟前。
许靖看完后,没有过多评价,只是今天将韦玄成一行人送到罗家后,许靖就先行回了韦家,然后把那十个僮人依次叫到跟前和他打了一场。
胜负自然不必说,许靖一对十的车轮战,每一轮都在二十招以内制服对手,而且,十分明显的,许靖根本没用全力。
后来,沈家姊弟联手,也和许靖战了一回,结果也没有意外地输了。
看着沈决明划下的字,结合他的脸色,韦仁猜测着问道:“许叔骂你们了?”韦仁一撸袖子,“这不欺负小孩子吗?你是想求我帮你们骂回去?”
沈决明忙摇了摇头,怕韦仁误会,沈决明划字的速度都提高了:不不不!五郎君,我能请假吗?可能需要两日,之后还要再请假一次。
僮人没有固定假期,基本就是有事了才会临时请假,当然,大部分僮人的时间也比较自由,借着办公事时顺便办了私事,只要不耽误公事,也不会有人追究。
“干什么去?”
沈决明有些犹豫,但韦仁紧盯着他,他能从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倒影,能看到里面的询问意味,还能看到一点可能是可以名为“关心”的东西。
沈决明终是挪动食指,在书案上划下字句:我想去石场看看,找石匠打一对石锁。
韦仁对武学是真不大了解,纵使沈决明给他画出了石锁的模样,韦仁看了半天也没看出这玩意儿是个什么东西,问道:“这是干什么用的?”
沈决明:练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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