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和谈（2 / 2）

乔婆婆颔首应下，接过追影手上的令牌，碎步而去。

“天时不早。”

殿门将将掩上，宋?两人提至半空的心没来得及落到实处，柳月依端着中宫气度的嗓子自殿上传来。

“两位连日奔波，实在劳苦，若是不弃，不若在我这琪鸾宫内小住几日？待渡南关消息传来，再回南州不迟。”

宋?两人眼神交错，连忙垂首道：“谢娘娘！”

“来人！”

“娘娘？”

两名衣饰素雅的宫婢推门而内。

柳月敛起衣袂，由她两人搀着，一边下阶，一边垂目道：“点灯，传膳！”

“是！”

其中一人退出门外。

柳月依站定在宋?两人面前，垂目许久，哑声道：“若是得闲，云姑娘，能否与本宫一道用膳？同本宫说说，那日与琳琅街头，和熙儿相遇的情形……”

宋?连忙颔首，恭声道：“民女遵命！”

*

“……‘母后’二字出口，那位被唤作允伯的长者狠狠瞪他一眼，小殿下被唬一跳，吓得直吐舌头……”

半个时辰后，偏殿灯花摇曳，桌边落影成三。

满满当当一桌宫宴，除却几人面前的茶水，正中的菜肴色香味具齐，却无一人下箸。

“他说，母后定会喜欢？”

柳月依续茶的动作微微一顿，一树灯花倏而婆娑。

宋?正端起杯盏，闻言跟着抬起头，又下意识顺着她的目光望向桌上。

宫中用度，盘盏至银箸，汤羹至时蔬，自是样样上乘，只柳月依注目之处，那道变了形、碎了渣，盛在描金白瓷牡丹如意碟内的柳叶酥，仿佛误入大观园内的刘姥姥，似与近旁菜色格格不入。

见惯好物如中宫之主，眼中却只映入了那道“不堪入目”的点心。

读懂她眼里的伤怀，宋?倏地错开视线。

窗外皎皎明月如故，窗内秋菊雅芳，炉内青烟正依依。

闻出什么，宋?的目光倏地一顿。

“那是？”

她转头看向柳月依，见对方已回神，斟酌片刻，开口道：“娘娘，小女僭越，不知那炉里的香，是否为凌霄黛？”

柳月依转头看向落影摇曳的香案，颔首道：“云姑娘见识广博。”

“娘娘多礼！”

宋?的脸色倏而凝重，再度看了看案头，又转向柳月依道：“娘娘，宫闱深深……不知是否听说过一样物事，名唤作婆娑膏？”

“婆娑膏？”

柳月依端起茶盏的动作倏地一顿，垂目端量许久，一面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