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是金是银(2 / 2)
元珩看着她们手中与他方才买了限量话本所得的别无二致的铜香囊,蹙了蹙眉,上前问,“敢问各位小娘子手中的香囊从何而来?”
那手中捏这香囊的小娘子见他模样俊朗,举止不俗,红着脸指了指大雄宝殿,“若所添香油钱达三贯钱之数,便可得一个在佛前开过光的香囊,挂在这银杏上,可求婚事顺遂。”
她手中的香囊底端均系有红绸,其上用金粉书写金玉良缘、鸾凤和鸣等吉利之语,元珩又看一眼自己手中光秃秃的铜香囊,朝她们一拱手,道了一声“多谢”。
原来话本限量,香囊却是批发的。他方才赏那小童的可是一锭宝银,值五十贯钱,足以得十个这般的铜香囊,算来算去,元珩发觉自己做了亏本买卖。
郑寒玉在一旁听着,生怕元珩那小心眼里又冒出什么酸水来,忙挽过他臂弯,将他拉了回来,“郎君,真香囊便在咱们手中,又何必计较这些假的?”
元珩深以为然,不过他抬眼看了一眼那银杏的枝叶,按下郑寒玉挽在他臂间的手,偏头与她道:“阿玉且在此处稍候我片刻。”而后长腿一迈,复走进那群小娘子中间。
他看准了一处枝桠,闭上一只眼,将手中香囊轻巧一抛??元珩身高手长,又常年习武,臂力过人,那香囊稳稳当当挂在了枝干处,比其余已挂上的香囊均高出一大截。
树下的叽叽喳喳的小娘子们顿时静默,齐刷刷看向他。
郑寒玉扶额看向周随:你家主子一直这般幼稚么?
周随手揣在袖中,嘿嘿一笑:“郎君是性情中人、性情中人……”
那先前与元珩说过话的小娘子尤其气恼,她本以为是香囊仙人显灵赐下个神仙郎君,原来竟也是个来求姻缘的!他扔得这般高,香囊仙人定只看得到他的心愿了!
元珩向四下对着他怒目而视的小娘子们做了几个揖,歉疚道:“某刚成婚,特与娘子来祈求姻缘顺遂、白头偕老。”
郑寒玉立于后方,见那些小娘子们看向自己,忙抬袖遮住自己的脸??长安城中见过元珩的不多,见过她的可不少,若被人认了出来,讨酒居士那话本又可多写一卷了。
宁拆一座庙,不破一桩婚,且佛寺之中,便是装,也得装得面慈心善不是?于是树下小娘子们纷纷颔首,深表理解,再道些百年好合之语,便四下散开??这株银杏已然有了“魁首”,再换株银杏便是。
大雄宝殿内皆是来求那香囊的香客,郑寒玉与元珩索性拐去殿后的莲花池。
此间时节不过晚春,莲花池中唯有绿涛一片。郑寒玉倚在美人靠上,放眼望去,尚可瞧见隐于山林间的宁安宫露出的几处檐角。
此处清净,四下无人,郑寒玉缓缓开口:“陛下既已知平昌王是女儿身,还要让她困于这宁安宫么?”
她早前与元珩下棋时便分析过,平昌王的身份特殊,极易被人拿去做文章。英宗留下遗诏将自己的遗腹子终身困于宁安宫,是用心良苦。若是皇子,便断了他继位可能,或可保其性命;若是公主,来日若新帝欲以公主和亲,也可以此诏为由,保下公主。
但如今局面,却是公主之身,顶了亲王之名。若元珩依旧令元殊幽居于宁安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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