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2)
直到第二天断片的记忆才陆陆续续回笼,魏雪呈记得自己在电梯里面被宿清抱着,整个人靠在宿清身上,他在镜子里看见这一幕,所以想起来后这个画面记得尤为清楚。
那时候他身体里还有宿清的精液。因为酒店只有淋浴,虽然宿清给他简单清理过,但魏雪呈晕乎乎的,根本不可能洗得多干净。
他有点脸红,电梯“叮”的一声到了目的层,魏雪呈走出去找24-3在哪里。
原以为要找一会儿,结果一层楼一共只有四户人,魏雪呈几乎不费力气就站在了门口,按响了门铃。
开门的是个阿姨,见到有人来,目光在魏雪呈脸上扫了一下,见怪不怪地把门拉开。
这个应该就是给宿清打扫的佣人,魏雪呈站在门口,礼貌道:“阿姨好。”
菲佣本来已经转身走了,听到魏雪呈叫自己,扭过头盯着魏雪呈,眼里有点疑惑。
魏雪呈见她不说话,以为她是哑巴,顿了一下,用手语给对方打招呼:【我来找人,他在吗?您可以用手语和我说话,我看得明白。】
菲佣还是没说话,魏雪呈突然想起来手语并非全球通用的,也许菲佣压根没看明白他在说什么。
这一下魏雪呈卡壳了,谁知就在这时候,菲佣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用非常别扭的中文道:“我会,说话。”
魏雪呈:“……”
他尴尬得想转身就跑,楼上忽然传来脚步声,魏雪呈抬头看,看到宿清扶着栏杆在上面看他。
“你在做什么?”宿清问。
魏雪呈脸涨得通红,攥着装英语书的布袋提手,指尖在上面磨。
宿清和菲佣说了几句话,魏雪呈听出来是英语,但菲佣的口音有点重,他不太能听明白是什么,宿清说的话意思倒是听了个大概——
宿清说自己是来找他的,他会给魏雪呈补习英语,希望菲佣一会儿尽量不要来打扰他们。
魏雪呈这时再迟钝也明白了,菲佣是不会中文才不回答他,并非哑巴。
宿清和菲佣交流完,又转头来看他:“上来吧。”
魏雪呈见菲佣在打扫,给自己套了个鞋套,“蹬蹬蹬”地往楼梯跑,路过对方的时候停了一下,说:“Sorry.”
菲佣抬起头望着他,看他的眼神夹杂着惊讶,又点点头,指了指楼上示意他赶快上去。
魏雪呈一口气跑上楼,放慢脚步走到宿清身边,尴尬道:“我以为她不会说话……”
宿清把菲佣惊讶的视线收入眼底,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带着魏雪呈往房间走:“菲佣只是不会说中文。”
“那你们平时都用英语交流的吗?”魏雪呈好奇地问,又有点不好意思,“我刚刚没有听懂她在说什么。”
“她会听中文,刚才是说给你听的。”宿清打开房门,“你能听明白我说的那些话吗?”
魏雪呈点点头,又摇头:“大概能听懂,但有点快,不能全部听明白。”
他跟着宿清进了房间,门被关上,宿清“咔哒”一声锁上门,把他手里拿着的装书的袋子取过来,随手扔在沙发上。
袋子和沙发接触,发出“咚”的一声闷响,魏雪呈下意识去看沙发,听到宿清说:“菲佣的母语是英语,所以我和她交流会快一些,因为她已经习惯了这种语言。”
“但对于母语是其他语系的人就没必要了,比如之后的交流会,本质上还是中国人和中国人交流,说太快不能凸显你的熟练,只让人觉得很吵。”
魏雪呈若有所思地点头,旋即又轻声反驳:“不吵,听你说话就很舒服。”
宿清讶异地看他一眼,伸手去捏合他的上下嘴唇,把魏雪呈的嘴巴捏得有点像个鸭子一样凸起来:“这么喜欢我?”
这个姿势有点像打情骂俏,魏雪呈大着胆子抱了下宿清的腰,小声说:“爱你。”
“怎么还撒娇了。”宿清失笑,“小狗变的。”
他去抓魏雪呈的手,魏雪呈以为他要把自己手掰开,然而宿清握着他的手腕,把他的手彻底绕过自己的腰,环起来。
“这样抱。”宿清道。
魏雪呈离他近了半步,头低下去埋在宿清肩膀与胸膛的交界处,这种交互让他心安,魏雪呈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对拥抱有种渴求。
他喜欢亲吻、喜欢拥抱,喜欢这种亲密性和依赖性十足的接触。宿清显然比他更早发现了这一点,魏雪呈意识到宿清在给予自己想要的东西,他闭上眼睛,把手搭上宿清的脖子,很轻地问:“主人,可以抱我吗?”
他对宿清的这种给予感到很高兴,但没有察觉到背后代表着什么——
宿清在用欲望操纵魏雪呈,当魏雪呈迈出索求的第一步,就会为了被满足开始无休止地向他靠拢、再靠拢一点。等到被蚕食殆尽的那天,魏雪呈会用没有底线的臣服来讨好,彻头彻尾变成一只仰人鼻息的狗,并且心甘情愿。
那时候他就全是宿清的了,宿清可以把他关起来,可以把他捆起来,做什么都好,就算把魏雪呈送给别人也行。此前在学校花园报刊亭的时候宿清没说假话,的确会有dom下令让自己的sub做别人的玩物,以此来炫耀自己对sub的操控程度。倘若sub对dom没有病态的爱,可以为了dom全然抛弃自我,执行这种命令很可能会疯。
ds本就是病态的掌控欲,界限模糊又危险,所以大多数人都只把ds当成一种床上的情趣,绝不代入生活。他们会设置一个安全词,当sub认为自己接受不了dom的某个命令的时候,说出安全词就暂时中止这段控制与臣服。
可魏雪呈连安全词都没有。
宿清从头到尾没有告诉魏雪呈,他可以拒绝。魏雪呈是一张白纸,任由宿清在上面涂抹,他是宿清欲望的承载器,是一只还不成熟的禁脔。
宿清的手落在魏雪呈的腰间,轻轻咬了下他的耳垂:“可以,你乖就好。”
魏雪呈的腰生得很纤细,后入的时候应该会很好看,要他跪在地板上,高高地把屁股撅起来,可惜没有买sp的工具,不然那个小屁股肿起来一定惹人爱极了。
好在不急于一时。魏雪呈带着书来找他,总不能让他什么都没学到,白挨一顿操就回去。宿清和魏雪呈耳鬓厮磨了一会儿,继续教他怎么应对交流会。
他让魏雪呈把自我介绍的稿子背了一遍,用稿子为例纠正魏雪呈的发音。魏雪呈的语言天赋其实不赖,很快就能理解宿清想要他学什么东西,但十几年的生活习性把“笨拙”两个字刻在了他的舌头上,一时半会儿不可能改掉,让他那张嘴伶俐起来。
就只有给人口的时候不那么笨,宿清想。不过魏雪呈的技术还是有够烂的,把口交当成给他的奖励宿清都觉得自己亏了——怎么会有人给别人口连牙都不会收?
他看着魏雪呈结巴地念一个单词——魏雪呈卡在这个单词上了,舌头像被人施了法,怎么都捋不直。
宿清被他自己跟自己生气的表情逗笑了,凑过去吻他那张笨得要死的嘴:“你怎么这么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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