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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诺:“……”
三人之中,一时沉默得只有棺椁自己打开的声音。
被打开的狮身人面像腹部中空,整整齐齐摞着成堆的石板,和被魔神保存得当的干花。
“能研究吗,赛诺?这算赤王本人同意了吧。”
如果要有什么话语可以描述大风纪官现在的心情,大概就是跟赤王的棺椁一样“移”了。
这里的“移”可以通惊疑不定的“疑”,也可以是“咦”。
教令院六宗罪里并没有将这种情况——在神明允许的情况下研究他棺椁里的知识——列为有罪。
“赤王的遗泽,是神明残留的意识?”
“具有活性,然而不能确定是否寄存着神明本人的意识,所以,这次游学之旅,我才需要与大风纪官探讨这个问题。”
清心作沉思状,“如何证明一位陨落神明的遗泽具有主观意识,证明他对生前拥有之物具有支配权。”
这个问题在接下来的旅程中出现得并不频繁,与大风纪官同行的好处便是如是,有什么学术罪名可以现场询问大风纪官本人,即使是这种问题,他也会在思考后认真给予答复。
依据是教令院古老的六宗罪,以及须弥的相关法律。
至于她为什么会询问如此多的学术问题,对学术罪名有如此大的兴趣,答案在一个休息的夜晚揭晓。
彼时,清心和艾尔海森对赛诺来说,关系应该能界定为朋友,倘若大风纪官对朋友的定义不那么苛刻的话。
他们两个毕竟没有触犯最古老的六宗罪的实质证据,成为赛诺的逮捕对象,怀疑不意味着怀疑对象便是罪人。何况艾尔海森对这种冒犯六宗罪的事没有多大兴趣,也不在赛诺观察之列。
但清心本人掌握了关于大贤者阿扎尔触犯六宗罪的证据,详实到牵扯进一堆学者,乃至贤者,被卷进去的还有生论派的贤者她的导师。
所有证据在夜晚被摆在了大风纪官面前。
“这是我和赞迪克这段时间的成果,毕竟导师都特意给我们请了一年假将我们隔绝在风波之外,也捞了我们那么多次,再不捞他一把,实在是不太合适。”
“就是没想到涉及到的人数太多。大风纪官一个人可能忙不过来。”
清心从不担心自己的导师会在阿扎尔那里被逼到走投无路,被逼到同流合污。
前者清心和赞迪克看着呢,好不容易拉扯大的大贤者人选要是没了,教令院基本上高层都得被清一遍,制度一夜之间全改,然后多两个放逐者,以及两个僭越神明之人。
后者就不关清心和赞迪克事了,纯属导师自身学术道德过高,人品过硬,不仅不会同流合污,说不定还能策反几个良心不安的学者。
在道德上,清心和赞迪克一向是拖导师后腿的。
没有立即将导师卷出来,而是拖到现在,两个人脚底抹油准备跑路离开须弥的前夕,就足以证明他们的道德了。
要理由的话,不让须弥学者和神明感受一下阿扎尔的迫害,怎么能体会到导师的人性光辉呢?
导师被卷进去不是受难的,是刷资历的。
他们两个只做提供证据的活,其余的就交给须弥的神和人吧,毕竟要是他们两个动手的话,那场面不会很好看。
血流成河算不上,教令院直接改名也差不多了。
阿扎尔罪不至此。
那么两个人都走了如何确保回来时导师已经顺利成为大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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