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2 / 2）

轻声道：“你是不是在心里恼恨阿兄？”

他突然一问，郁清然忙后退几步，低声道：“不敢...”他咬了咬唇，最后还是选择说了实话：“阿兄那番话，实在有些大逆不道....”

郁清衍淡笑一声。那笑声太过短促，听起来好像嘲讽：“大逆不道...清然，我且问你，当初周武王伐商，可是大逆不道？”

郁清然道：“纣王倒行逆施，残害忠良，武王伐商，乃是顺应天道，何来大逆不道之说？《看到此内容，说明本书不支持电脑观看，你用手机打开继续阅读》,为皇帝，早已埋下了祸端。若当初立了会稽王，哪里会有中宫专政，楚王等人反叛，太子及苏家宗室被杀的事？如果没有这些事，北燕又怎会虎视眈眈，觊觎我苍云疆土？江东又怎会一直不予合作？豫州、荆州又怎会频生变乱？”他微微一笑，“如若不是这些事，百姓又怎会饱受流离之苦，忍饥挨饿，生存困顿呢？”他顿了顿，缓声道：“清然，你从来以救苍生于水火中为己任，若是不得，这样的朝廷，又有何用？不如自己开辟一个新的天地，还百姓一个盛世太平??难道不好么？”

他微微一笑，向前伸手，将郁清然扶了起来，用阔袖轻轻将他脸上的泪水茶迹拭去，笑道：“多么大的人了，怎么说哭就哭了呢？阿兄吓着你了么？”

他突然又温柔下来，郁清然有些不知所措，忙侧脸躲开，道：“脏...阿兄...好洁...”

郁清衍道：“给自家弟弟擦眼泪，难道我还做得少么？一件衣服罢了，哪有弟弟来得重要呢？”他拉着郁清然下车道：“今日晚了，你就歇在我这里罢。”

郁清然应了，两人便下了车，也不坐板舆，只慢慢在小园中并行。

夜色浓厚，只几点疏星透着淡淡光芒，后方小仆提着灯笼，烛光将他二人的影子投在地上，拉得极长。郁清衍看一回星空，又看一眼地上的影子，步伐渐慢了下来，轻声道：“你是不是在心里恼恨阿兄？”

他突然一问，郁清然忙后退几步，低声道：“不敢...”他咬了咬唇，最后还是选择说了实话：“阿兄那番话，实在有些大逆不道....”

郁清衍淡笑一声。那笑声太过短促，听起来好像嘲讽：“大逆不道...清然，我且问你，当初周武王伐商，可是大逆不道？”

郁清然道：“纣王倒行逆施，残害忠良，武王伐商，乃是顺应天道，何来大逆不道之说？”

郁清衍道：“哦？但《诗》中，可不是这样的说法。”他略微抬头，漫吟道：“天命玄鸟，降而生商，宅殷土芒芒。古帝命武汤，正域彼四方??商汤立国，当初也是奉了天命哪。”

郁清然道：“天命所归，民心所向，自然应该顺应；但如果凭仗天命在身，就作威作福，罔顾苍生，天道自然会有所转移。《道德经》上说，‘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损不足以奉有余’，过分贪求不属于自己的身外之物，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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