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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王裴铎谋反一事牵连诸多,皇帝回銮后立刻采取雷霆手段,每日都有一批又一批的人被拖去斩首,刑场的石板路都被血染透了,血腥气过了七日还未曾散去,天京内人心惶惶,大臣们个个谨言慎行,天京的上空仿佛有一把锋利的刀,压得人人都喘不过气来。
这可怖的气氛仿佛并未蔓延到琅琊夫人的清芷宫中,她斜倚在胡床上,慢慢搅开一盏蜜羹,皱眉道:“这才四月,怎么这样热?”
下座的李才人赔笑道《看到此内容,说明本书不支持电脑观看,你用手机打开继续阅读》,卦,你母妃又逆了朕的心意,朕不是有意...”
“臣恭送陛下。”
自己的话被打断,皇帝并未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乘着御辇离去。
皇帝一走,便少了大批宫人,登时清净了许多,裴钊负手前行,出了花萼相辉楼,一路穿花度柳,隐隐地听见前方有铃铛清脆的声音,宫中女子的裙角素来会系上铃铛,若是行走过快或步伐迈大便会作响,以提醒女子缓缓行走,保持端庄之态,这样的声音,只有...
裴钊面带笑意,快步上前,果然见到了苏瑗。
苏瑗正带着她的贴身侍女云萝到处摘花,手里捧了密密的一大捧海棠,红粉香浓,衬着她的潋滟笑意,十分动人,她见裴钊过来,兴冲冲道:“你上次给我的九连环就快解出来啦,什么时候我解给你看啊。”
裴钊含笑道:“好。”问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今天琅琊夫人请我去畅音阁听曲子,曲子倒还不错,就是她们总是叽叽喳喳的,吵得很,所以我就装头疼溜出来啦,云萝说这里的海棠花开得好,所以我就来看花啊。”
说话间已走到湖边的一座小亭子,云萝去吩咐人张罗茶点,亭内只有他们二人,苏瑗深吸了口气,小声问裴钊:“宫里都在传你要当皇帝了,是真的么?”
裴钊有些意外,但还是很认真地回答:“是。”见苏瑗皱了皱眉头,问:“怎么,我当皇帝你不欢喜么?”
“对啊。”苏瑗有些无精打采:“当皇帝有什么好的,你瞧陛下,每天要批那么多折子,去哪儿都有一大群人跟着,比我爹爹还累呢,我爹爹以前就说过,同人打交道是一件顶费神的事,陛下每天不是同大臣打交道就是同妃嫔打交道,都做不了自己喜欢的事。你觉得当皇帝好么?”
“有好,也有不好。”裴钊笑道:“至少有一样,若是我当了皇帝,你会比现在过得开心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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