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七章(1 / 2)
寿宴过后,他们还在小伙伴里好好出了一次风头,所有小伙伴回家都闹着要过这样的寿宴,结果吃了一顿竹笋炒肉,换来一场哇哇大哭。
周朗无意间拉了一回仇恨,不过他也不会留心,因为他的注意力集中在即将入职上,忐忑不安,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沈知澜也没当过侍卫,甚至没上过班,他刚要进入职场就重新开号了。不过关于职场他还是有点建议。
“不骄不躁,不亢不卑,现在朗哥刚进去,肯定是派不上什么要紧事,肯定是让你们先轮值看大门,熟悉情况的。”沈知澜一边回忆说,“进去后就好生做事,等待机会。”
“知道啦,你好唠叨。”
“那是因为你刚上班么,以后我就不唠叨了。”沈知澜还给他准备了散碎银子,方便请同僚茶点,舒缓关系。
“最后一点,我们不惹事,但是也不怕事,谁要是没事欺负你,让他好好尝尝“拳王”的拳头!”沈知澜示威性的比划,逗的周朗哈哈大笑,“我知道啦,小唠叨。”
他亲热的碰着拳头。
然后周朗就正式开启职场生涯,开始三班倒的当侍卫去了,沈知澜这才知道,他的职场经验确实不管用,因为周朗连看大门的职位都没分配上,派去守没人经过的宫殿去了。
看大门毕竟是安保第一线,还是更需要熟练工。
不过周朗倒是很想得开,“我是新人,先历练吧。”
“那宫里什么样子?好玩么?”
周朗摇头,“不好玩,很空旷,而且不论做什么事情都要两两结队才能去做,一个人禁止乱走,我当差三天,都没摸遍整块区域。”
“这么严格啊。”沈知汝咂舌,“那确实挺不好玩的。”岂不是很无聊嘛。
紧接着周朗神秘说,“但是,我见着皇上啦!”光这点还是值回票价。
沈知澜脑内转了一圈,“不对,你之前不是见过么?就是在百珍园那次,我们一起骑马来着。”
“规模不一样么,上次是便服出巡,这次是全副披挂,仪仗俱全。”周朗回忆着当时的场面,连比带划。
招聘新侍卫这种事不需要皇帝亲自负责,他只要开口,御驾卫的侍卫头领自会办的妥当,等皇帝反应过来,人已经入宫。也就是看见几个生面孔,皇帝才会停下仪仗,饶有兴致的问新人的来历姓名。
同僚们都结结巴巴,紧张的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偏生周朗不怕,悄悄用眼角余光看。
“不过真别说,确实,感觉不一样,跟那次碰面看着完全不同,我也说不上来到底是哪儿不同。”
“气势?”
“对对对,就是气势。”周朗恍然大悟,“反正瞧着跟普通人不一样,除了皇上我还看到好多大人,脚步匆匆,确实让我长了不少见识。”周朗感叹着,“反正现在我好好干,等机会。”
他能这么想,那沈知澜就安心了,没准下一步朗表哥就成了第一个吃螃蟹
的幸运儿了。
沈知澜从一系列的举动里猜到,勒在宗室脖子上的绳索正在慢慢放松,他以后或许能当个官二代,躺平什么的,这种未来的幻想,美滋滋啊。
而实现他官二代幻想的关键要素----沈齐,正在北地吭哧吭哧的忙活。
沈齐到地方后,先写了一封家信报平安,毕竟他也是头一回跟家人分离,心里的思念跟荒草一样疯长,但是一想到未来的前程,他又充满干劲。
糖料虽然没有盐料这么贵重,可同样是不能缺少的佐料,如果真能找到新的糖来源,不说名垂史册,也能加官进爵,况且这次的任务目标明确简单易懂,无非就是琐碎些,辛苦些而已,又不难。
因为有盼头,一行人干的格外起劲,摩拳擦掌等着大展宏图。
采购是个琐碎活,他们不光要带回去一批红菜,还要问清楚红菜的种植方法,跟许多老农商讨过后,他们确定了红菜的种植方法,终于可以收尾了。
随行人员都在给家里人买礼物,沈齐本来也想跟着买,走到集市上有想起临走前孩子叮嘱八遍,看看有没有新鲜的植物种子,没准下一趟富贵就在中间。
沈齐掏出荷包掂量着重量,想着去集市上“淘宝”。
北地没有成规模的商业街,而是当地居民和行商自发组成的露天集市,逢五缝十就会聚在三棵柳树形成的空地上,互相交换物资。
如果有眼光的,没准能淘换到什么宝贝,可如果没眼光的,就只能等着亏钱了。
可人都有赌性,而且还笃定自己就是那个幸运儿,所以这种赌运气的事,依旧让人乐此不疲。
沈齐跟同伴在集市上转了好几圈,同伴都买了不少玩具摆件,特色花布,沈齐一个铜板还没花出去,同伴们问他,沈齐就笑笑,“我家孩子喜欢新鲜玩意儿,他托我找找有没有什么罕见的东西带回去。”
同伴们就笑,说他溺爱孩子,他们家孩子要是敢张嘴要东西,只会得到大嘴巴子。
沈齐不乐意了,谁能跟自家孩子比?谁也比不上!不过他们没见过不懂,他不跟他们一般计较,反而把眼神放在一个个琳琅满目的摊位上。
北地跟几个小国都交界,所以东西也乱七八糟的,比如现在就有一个摊位,胡乱摆着一些种子,摊主盖着草帽,呼呼大睡。
沈齐心头一动,上前询问这家卖的什么,摊主没醒,反而是隔壁的摊主笑着说:“听说是其他几个小国家的特产,能种出很好吃的水果。”
水果?沈齐皱着眉头看摊位上的种子,乱七八糟兼邋遢,种子跟小黑点一样,摆在麻布上才有存在感。
当真啥也看不出来。
但沈齐一算荷包里的银两,价格他能承受,而且确实是没见过的东西,他就打算买下来。
反正澜哥儿会翻书,肯定能找出这是什么东西。
沈齐正要掏银子,隔壁摊主赶紧拦住他,“哎哎哎,你没听出来啊?”
“什么?”
“
我说的是,听说。”隔壁摊主无奈,干脆摊开了讲,“我在这儿摆了多久的摊子,就见过多少人来找他麻烦。”他努努嘴,示意摊主的方向,“他说这种子稀罕,可是种不出来啊!不论是多厉害的老农,都没能种出东西来,然后气冲冲过来找他理论,我们都看惯了。”
“客人别怪我们没提醒你啊,万一呢?”万一这是个骗子呢?隔壁摊主也是看他们有外地口音,万一上当受骗,连找人理论的机会都没有。
这话说的沈齐确实迟疑起来,万一他倒霉催的,真的受骗呢?他不可能千里迢迢的找回来,跟人要债吧?
沈齐正迟疑,被他们议论的摊主淡定的翻了个身,丝毫不在意他们的议论。
沈齐心里迟疑,就没立刻买下,他在集市绕了一圈,许多售卖的植物都是他见过或者听过的,稀罕物没那么好找,或者说价格很高,不是沈齐买得起的。
其实二两银子一份的种子,也不是很贵?这点银子就算全亏了,对他家也算是不痛不痒,沈齐想起“未虑胜先虑败”这句话,觉得这钱亏得起,果断下单
同伴们还要再劝,沈齐只说,“亏了就亏了呗?万一当真是个稀罕物呢?那就赚翻了。”搏一搏,单车没准变马车。
买下稀罕种子,集市上没有别的,沈齐还是没忍住买了一根木簪和几个小巧精致的玩具,准备给孩子们带回去。
礼物不仅仅是一个物件,而是远行的人在传达思念,即使身处在不同的地域,依然思念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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