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必为仇敌（1 / 2）

度颇为谨慎。

果郑留是游太虚者,

么、经历了什么，一切都是未知数。

警惕，他对她的熟稔态度又让她迷茫不解。

她与郑留到底是何种

,她扮演了什么角色？

商悯怕郑留表现的种种是为了引她上钩,而她不知郑留所图为何。若只为结盟还好说,要是他有别的谋算，那商悯岂不是落入了被动。

商悯抚过信纸，细小的墨迹映入眼底，信还没有读完。

“三十年前为父学天山脚下学宫，曾目睹日食奇景,黑云漫天,昼晦星见。学宫院首借天象卜卦,言七国天柱之下妖魂躁动,天将乱，届时会有天命降世，聚人族气运镇压妖魔，改天换日,重振河山。”

“燕皇陛下初登皇位，听闻卦象怒，斥院首妖言惑众,诛其九族，命人封锁消息。”

商悯眉心跳了跳。卦师卜天命之人会聚人族气运，改天换日重振河山，是在暗指人族气运已散，燕皇作为天下共主居聚不起人族气运。

别说燕皇当初才刚刚登基,正当壮年，年轻气盛,卜卦者告诉燕皇，改天换日重振河山者另有其人。

这话简直是在戳人心窝子，怪不得他恼羞成怒。

至天柱之下妖魂躁动……太后死妖邪，二者是否有什么联系？

天柱……天柱……商悯回想亲当初去祖庙感天门接受试炼，感天门中贯穿表深入底的青铜神柱。这青铜柱难道就是镇压妖魔的天柱吗？这样的柱子一共有七个，分散七个诸侯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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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情越来越沉，接着向下看。

“学宫院首，乃赵素尘之师。无人知晓日食当日素尘同样卜了一卦，幸得天启，算天命并非一人，而是三人。是以郑留身份，为父已有推论，不得不提醒你加倍小心。”

父亲认为郑留是天命之一？那其他两人呢？

商悯若有所。

“这些话为父本应亲自告诉你，不该诉诸书信，但为父总觉得你年龄太小，再加上离素尘推演的那个日子还很远，就暂时瞒了下了。未曾想太后薨逝之事竟搅乱了卦象，天下乱局已露端倪，只得提前告知你此事。”

“此外还有一个原因，令为父不想告诉你天命之说。因为若我告诉你，你必会，谁是天命？”

商悯拿着信纸的手一顿。

父亲说得分毫不差，她得知天命预言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想知道三位天命都有谁。

是否……有她？

既天下诸侯皆有反心，既乱世将起。那坐上那九五至尊宝座的，为何不能是她？

“岁月流转，命数无常，卦象非一成不变，世人愚钝，忽略了‘听天命’这句话之前还有‘尽人事’三字。”

“天命有三，可若要聚拢气运，人皇就只能有一位，三皇分立，何来凝聚？若一人胜，两人败，那败的两人可还算得上天命？可见天命之说本就存疑，只是揭示了哪些人有可能乱世之中崛起，而非揭示哪些人必崛起。”

“若为父告诉你，三位天命之中有你，你是否会从此坚信你就是那改天换日者？若三位天命之中无你，你是否依坚信念，而非屈从天命之说就此认命？”

“当年院首卜卦，燕皇虽封锁消息，但各国王侯并非不知。他们想知道天命是谁，燕皇想，为父想，可除去郑留，剩下的那个人是谁，为父不知，甚至为父亦不知郑留是否真为天命。众诸侯欲顺应势，改天换日争当天命，皇帝欲挽厦之将倾，延续燕王朝气数。”

“天命之说重要，不重要。依为父之见，你何想，才是重要的。”

“事关天下势，郑留此人，悯儿切记谨慎待之，务必当心。”

一信念完，商悯折起信纸，长长了一口气。

她没敢留下信，而是直接将信纸拿到蜡烛上烧掉，明灭的火光中，信纸所写内容全部化为灰烬。

这封信的内容超乎商悯想象，父亲一向小心，信鹰怕被截获，所以其上内容一般很短，有时还会采暗号，但是这封信内容很长很长，还写了许隐秘之事。

这封信绝不是信鹰送来的，父亲和他在宿阳的线人有别的传信方式，那种传信方式快安全。

他甚至知道太后死妖邪，商悯给他的那封信中根本没提到太后薨逝，短短几天再快的信鹰没法把消息送到武国再送回来。

上古奇物千千万万，说不父亲和宿阳的线人传信就是通过奇物，不无法解释消息为何传得那样快。

长阳君观商悯神色凝重，轻声道：“悯儿，可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