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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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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明婧柔脸上划过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也没有再耽搁,让下人抬了热水进来,沐浴过后穿衣梳妆,将自己打扮妥当。

最后要动身去萧珣那里之前,明婧柔对春桃悄声道:“一会儿水要给我备好。”

春桃用力点点头:“姑娘放心,我们做下人的都是知道的。”

明婧柔眉间轻蹙,到底是个才经人事的姑娘家,面皮是极薄的,可有些话却又不得不说。

“昨夜到了后来我自己也迷糊了,有没有用水自己也记不清了,只记得仿佛叫了许多回,”她压低了声音,耳尖泛着淡淡的红,“今夜你记住了,送水的时候进来的时候一定叫我一声,我好起来清洗。”

昨夜是真的折腾得记不清了,但是早晨起来的时候,明婧柔能感觉到身上还是黏黏腻腻的不甚舒爽,左右她自己起不来床收拾自己,萧珣是绝不可能屈尊降贵来给她弄的,今晚自己必得要弄干净了。

嫌脏是一个原因,还有另一个最要紧的原因,明婧柔曾经在勾栏里待的时候,看见过里面的女子完事儿之后,常常会立刻用清水清洗自己那处,甚至要反复多次,据说这个方法可以洗掉男子留在她们身上的残余,避免怀孕。

虽然此举仍是难以彻底避免,但对于此时的明婧柔来说也是聊胜于无,没有办法的办法,能洗掉多少是多少。

春桃不明所以,明婧柔的话听起来没什么问题,但又实在有些怪怪的,她也说不出到底哪里奇怪,只能先应下来。

正叮嘱完春桃,那边又来催了一回,明婧柔便赶紧过去了。

明婧柔一面走一面暗自腹诽,这天才刚刚暗下来,怎么就急着催她过去,这萧珣真是一刻都等不得的饿死鬼投胎吗?

想到可能又要整整一夜,明婧柔就忍不住地发怵。

结果等到了正房里面,却也没见着萧珣身影,一问才知道他已经去外院见客了,走前说了让明婧柔过来,下人便催着她来了,毕竟只有让明婧柔等的,萧珣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万一他回来了明婧柔还没到,让他等着,只怕是要发火。

所以明婧柔还是得在这里等他,就和昨晚一样。

更漏声长,案上的蜡烛凝下一滴红泪,外头安静得瘆人,怕是又落了雪。

许是昨夜已经经历过了一遭,今日的明婧柔倒不似昨夜那么焦灼难安,心绪也慢慢平和下来。

不是说她已经接受了萧珣,有萧玧在前头,她清楚自己这辈子都是无法再接受旁的人的,可就算再不接受,又能如何呢?

她在萧珣身边一日,这样的事就一日不会少。

她亦不能奢望萧珣很快移情别恋,若是萧珣疏远她,她的事又如何办呢?

熟悉的叩门声又再度传来,明婧柔知道是萧珣回来了,她下意识看了一眼红烛,同昨夜一样,她来时蜡烛都是新点上的,今夜萧珣来时蜡烛比昨夜仿佛要高一些,说明他今夜来得快。

明婧柔才起身相迎,还没说话人却已经被他拖到了床榻上。

好在她原本也并不想与萧珣多说什么。

莹白透嫩的肌肤在烛光下犹如明珠流光,明婧柔咽下喉间一声嘤咛,侧过头去似是娇怯,垂下的眼帘下却满是冷漠厌恶,一边竟又用手将身边人的肩膀攀附住。

萧珣只看到她蝶翼般的眼睫微微颤动着,心中忽然感到一丝异样,他说不上是什么,也不欲分辨,先将其一股脑儿压下,只忍不住含住了她泛着红的耳垂。

……

明婧柔一直煎熬到三更过后,丝毫不敢让自己像昨夜那般昏沉过去,几乎就要撑不住的时候,萧珣才鸣金收兵,转了个身似是睡过去了。

仆婢们送水进来,明婧柔撑起身轻轻摇了萧珣两下:“殿下,水来了,要不要让她们……”

萧珣也没有说话,只朝着她摆了摆手,明婧柔便猜出了他几分意思,待她们把端着的水放下就让她们出去了。

不过明婧柔自己却悄悄从床上下来。

她原本也没觉得什么,只是腰略酸沉些,但一下床,差点脚一软扑倒在地上,自腰际以下全是酸酸软软的,踩在棉花上似的走不动道,还是春桃眼疾手快过来把她扶住,这才没闹出笑话来。

春桃才看了她一眼,就连忙瞥开眼去,看着她身上的痕迹直捂着嘴笑。

春桃把她扶到暖阁对面的屏风后,这里已备好了水,竟有慢慢一浴桶的热水,就算是明婧柔要沐浴一回也是使得的。

明婧柔这才走了几步路,更觉得身上黏腻得厉害,而春桃已经欲要帮着她把身上的寝衣脱了,明婧柔到底有些不好意思,也怕人看出来自己的那点小心思,便连忙让春桃先出去了。

葱管似的手指指甲微微泛着红,执着素绸帕一同浸入冷热适宜的热水之中,轻轻拂动几下,洁白的绸帕便被水打湿了。

明婧柔不敢疏忽,可眼下反复清洗的滋味也并不好受,毕竟她昨夜才经人事,萧珣的动作亦不轻柔,连着两夜如此,自然是有些受不住的,但也只好忍着疼痛一遍又一遍地打了水清洗。

若不是她双腿酸软得厉害,没那个力气自己从浴桶中进出,定是要将自己好好浸泡一番的。

脏水被她倒到旁边的木桶中,如此往复几回,对于此时的明婧柔来说却要花上不少气力,难免气喘吁吁,再往浴桶中去舀热水时,手腕一虚便让水瓢脱了手,在水面上晃晃悠悠。

明婧柔只好又挽了衣袖去撩,她身材匀称也不矮,原本一撩就能把水瓢撩到的,今日却总是撩个空,眼看就要抓到手了,水瓢又跑去其他地方了,故意和明婧柔作对似的。

明婧柔已经累到了极点,只想快点再洗几遍了事,不觉把水搅得哗哗作响,围着桶沿追到这又追到那,只恨自己一双平素为人所称赞的手臂长得还不够再长些。

“你在干什么?”

一道声音从她背后乍起,明婧柔吓得浑身一个激灵,头皮一阵阵发麻,再转头一看,萧珣不知何时已然到了屏风外面,眼看着就要进来了。

糟了,她只顾着自己的事,全然把那边睡着的萧珣忘到九霄云外去了,自己方才好像确实是弄出了不小的声响。

明婧柔素日机敏冷静,遇事多能想到个应对之策,若非如此,萧玧也不会把她派来,可眼下却也脑子一片空白,明明是极易解释的事,竟丝毫想不出搪塞之词。

若是让萧珣发现她在一遍一遍地洗身子,他会不会猜出什么?

她眼睁睁看着萧珣绕过云母屏风,自己还趴在桶边,一只手抓着桶沿,半只手臂还浸在水里,想的却是幸好自己身上还是穿着一件寝衣遮挡的,寝衣虽同昨夜一样是薄纱,但却长及脚踝处,否则让萧珣看见就真要羞得钻到地里去了。

“你在这里干什么?”萧珣见她不回答,皱起眉头又问了一遍。

明婧柔这才回过神,连忙往浴桶后面躲,一边躲一边紧紧地拢住自己的寝衣。

可此举在萧珣眼中无异于是欲盖弥彰,反而更把他的目光往她身上引去。

寝衣单薄,隔着纱望去隐隐绰绰。

萧珣一步一步向她走去。

“我……奴婢只是身上难受,想……想洗一洗……是不是吵醒殿下了?”明婧柔见他逼近,连忙急中生智解释道。

对于她磕磕巴巴的解释,萧珣倒也没放在心上,他自己就是半梦半醒之间被水声吵醒,才想起来过来沐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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