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九话（2 / 2）

余之迎下意识看向周式?，她在周式?身边的身份属性由他说了算。

周式?说：“我女朋友。”

老周一下子怔愣，内心渴盼的消息来得太突然，那一瞬间表情没办法做出正向反馈，只能机械式重复刚才的重点：“女朋友？”

周式?指着呆掉的老头，说：“这我爸。”

余之迎适时地做出反应，笑得温和礼貌，“叔叔好。”

老周接下来的反应是不相信，问病床上的人，“你什么时候有女朋友了？怎么没跟我提起过？”

周式?回：“我提过。”

老周冷笑，“提过？我怎么没印象？”

周式?淡淡道：“我提过，然后你说我放屁。”

老周：“……”

余之迎：“…………”

周式?心情不错的时候，身上就会出现一种不顾旁人死活的松弛感，一松驰什么话都往外蹦。

老周故作严肃地清清嗓子，扭头对着余之迎和气地笑一笑，“呃、你……”

余之迎忽然就机灵起来，说：“叔叔，我姓余。”

老周眉眼舒展开来，手都不知道往哪摆，口吻客气道：“余小姐，你坐。”

虽然他对这件事还是持半分怀疑态度，毕竟哪怕是铁树开花了，他儿子都不一定开窍去找女朋友，但他还是抑制不住地高兴。

老周坐着和余之迎聊了几句，气氛轻松愉悦。

病床上的周式?趁老头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赶紧拿手机回复了几封工作邮件，连他爸什么时候离开病房的都不知道。

等回过神来，就发现身边只有余之迎陪着，他放下手机说：“老头挺喜欢你。”

余之迎：“嗯……”

周式?发现她情绪不高，“怎么了？”

余之迎说：“我们之间的约定还有一个月，一个月后你怎么跟你爸交代？”

周式?一顿，语调冷了些，“分个手，天还能塌下来？少操心有的没的。”

余之迎说：“刚才叔叔说你……”

周式?斜睨着她，“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

余之迎话锋一转，诚心地建议：“你还是利用这一个月时间，努力找个正经的女朋友比较好，这对你来说应该没有难度。”

周式?大开眼界，差点崩开淡定的表情，“我头一回见识有人亲手给自己戴绿帽的。”

余之迎理所当然，“我们之间又不是真的，”

周式?看着她，口吻十分冷静地说：“契约精神你认识吧？恋爱是一种契约关系，婚姻是一种签了契约书的契约关系，你我之间的约定，也属于这个范畴。既然有契约，那就请你守点规矩。”

余之迎愣了半晌，应道：“好吧。”

周式?伸手从旁边的果篮里拿了颗苹果和一把水果刀，想削果皮。

余之迎说：“我来吧。”

周式?也不和她客气，把苹果和水果刀交给她，又去拿水杯，一边喝一边问：“你刚刚说，我爸跟你说什么？”

余之迎“啊”一声，没想到他还惦记着这个话题，她又吞吐了一会儿，说：“叔叔说你没有经验，我是你的初恋，让我多担待一些。”

周式?险些一口水吐出来，然后假借喝水的动作，回避这个话题，甚至回避余之迎的眼神。

余之迎狐疑地看着他，“这么渴么？水杯都空了还喝，我给你加点水？”

周式?拿开杯子一看，然后悻悻地放回柜子上，很快又恢复到平时高高在上的姿态，“从这一个月你的表现来看，我的体验感一般。”

余之迎问：“我对你不好么？”

周式?微嗤，“有多好？给我吃泡面？”

余之迎指正他，“不是还有一瓶酸奶么？”

周式?不住地嫌弃，“?甜，锁喉，要命。”

余之迎闻言笑笑地说：“看来喝了不少，喝完还嘴硬，占了便宜还卖乖。”

说话间，余之迎已经消掉半个苹果皮，她小心地切了一小块，取了支牙签插上，递到他眼前，“吃口苹果。”

周式?刚才被她堵得哑口无言，所以现在也紧闭着薄唇，不乐意吃的样子。

余之迎说：“不要算了。”

她作势要收走，他忽然动作敏捷，紧紧攥住她的手，凶狠地一口咬掉苹果。

余之迎差点笑出来，毛病真不少。

周式?抓住她的手不放，说：“剩下这一个月，你最好有点心理准备。”

余之迎都忘了把手抽出来，“什么心理准备？”

周式?：“既然让我爸知道了，那事情就没有我们之前那么简单。”

余之迎：“不就是配合你嘛，能有多不简单？”

周式?别有深意，“你确定会百分百配合我？”

余之迎对上他的眼神，忽然内心划过一丝犹豫，不过也仅仅是一瞬间，然后很有契约精神地点头，“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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