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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第二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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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周式?在酒吧兴致阑珊待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司机把车停在酒吧门口,在即将上车的一瞬,他又把门关上,凭着模糊的记忆找了过来。

距离他醉酒被捡那次已经过去整整一个星期,要不是今晚在包厢里意外撞见她,他差点忘了这一段。

周式?站在店门口,看了收银台内侧的余之迎一眼。小巧的脸,肤色白皙,轮廓柔润,秀气的骨骼感,眼睛大而清亮,眼下浅淡的卧蚕……周式?回想那天她带着安抚和善意笑起来的样子,带点温憨和迷离。

而现在她却有些戒备地看着他。

周式?无视她的目光,径自打量着店内的情况。

门边一侧的窗口下有个三层高的实木花架,摆着满满当当的盆栽和绿植,靠墙两侧是实木打造的货柜,玻璃面,里面整整齐齐码着木串和玉串。

这是一家文玩店。

最后他的视线重新回到收银台方向。

她左手边摆着个木盒子,里面都是一些手工编织的腕绳,每一件都很精致,看起来编法颇为讲究。

余之迎不知道这人大半夜过来干什么的,想来想去,大概是替萧劲扬过来做点什么的,可再怎么说她也帮过他一次,虽然不值一提,但他不能这么忘恩负义吧?

“你有??”

她刚开口,周式?突然指了一下收银台上的木盒子,说:“这些都给我,你合计一下多少钱。”

“……”

余之迎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向自己左手边的木盒子,里面有200多条她亲手编的腕绳。

他都要?

余之迎不确定地问:“你要那么多?”

“不能卖?”周式?没什么耐心地反问。

“能卖能卖!”余之迎赶紧应了两声,脸上都挂了笑意。

她把木盒子挪过来,大概合计了一下,便宜的十块二十,贵的三四五十的也有,因为编法不同,寓意不同,有些个别的甚至还加了松石和碧玉点缀。

她想了想,干脆取个中间值,算他一条二十。

这里面不止200条,她抹了零,多的就当送他了。

合起来一共……

余之迎顿了一下,怕自己算得太快对方怀疑她诈骗,所以她拿了个计算器装摸做样戳了好几下,然后一本正经说:“这位客人,一共四千。”

周式?很痛快地付了款,直接拿着木盒就要走。

余之迎忽然反应过来,他拿着走的那个木盒子,虽然不是什么好材料值不了几个钱,但当初她也是花了百来块钱买的。

这么一想就不自觉喊出声,“等等。”

周式?回头。

余之迎一下子又开不了口,好歹人家在她这消费了好几千,这小破盒干脆送他得了。

她支吾两声,说:“……欢迎下次光临。”

周式?没搭声,抬步往外走,结果在店门口碰上个留着一头大波浪的女人,他随意一瞥,走了。

禾韵在门口看着人走远,然后跑进去问:“谁啊?长这么帅。”

余之迎想了想,说:“一位财神爷。”

禾韵挑挑眉,“我刚看他抱着个盒子挺眼熟,今晚卖出去很多?”

余之迎也挺奇怪,这人为什么大晚上跑她店里买一堆手绳?有什么特殊用途么?她笑笑,问:“焉焉怎么样了?学校怎么说?”

禾韵一提这茬就要翻白眼,“没事,她班主任说她这次月考成绩有所下降,怀疑她早恋。”

余之迎惊讶地“啊”一声。

禾韵一摆手,“她后座有个男同学最近奋发图强,经常找她解题,受我们焉焉点拨了一个月,这男同学成绩提升了不少,为表示感谢,就给焉焉带了几次早餐,好巧不巧被他们班主任撞见了,于是怀疑他俩早恋。”

说到这里,禾韵哼哼冷笑,“我们家焉焉什么人啊?一门心思扑在学习上,什么帅的丑的都入不了她的眼,这点随我。要我说,这帮老师就是闲的没事抓早恋冲业绩呢。”

余之迎听得有点好笑,开口催她回去早点休息。

车子开进九号大苑的地下车库。

周式?下了车,走出几步又折返回来,敲了敲主驾驶的车窗。

车窗降下来,他问主驾驶的老黄,“你孙女几岁了?”

老黄说:“上个月刚出生,而且……周总,我那儿媳妇生的是男孩。”

周式?不怎么在意地应了一声,把手里的木盒递过去,“拿回去给孩子玩吧。”

老黄接过来,打开木盒一看,一堆手绳。

老黄看了眼远去的周式?,郁闷半天。说他不用心吧,这些绳绳条条的东西都是手工编织,寓意也不错,说他用心吧,他一送就送了一堆,刚出生一个月的婴儿也戴不上。

周式?第二天就出差去了,外地有个工程需要他亲自去做地勘,这一出门就是一个星期。回来那天他风尘仆仆,刚下飞机就接到萧劲扬的电话,约他晚上喝酒。

周式?本想拒绝,接着对方说有个新的投资想找他合伙,周式?一听,更想离这人远远的,毕竟萧劲扬是个整天只知道花天酒地的富二代,他投资做生意,也是日常娱乐活动之一。

他不客气地淡声说:“萧公子还真看得起我,你还是找个血厚一点的挥霍的好。”

萧劲扬听完也不恼,哈哈笑了两声,“合不合伙另说,今晚过来喝一杯,顺便跟你讲点有趣的事。”

说完不等这边回答就挂电话。

周式?垂着眼,神色十分淡漠。他和老萧总有合作,一时也免不了要和这位纨绔太子爷进行消遣式的周旋。

周式?先回了一趟公司,处理完事情天已经黑了,这才不紧不慢搭专梯下楼。

上车后,他让老黄直奔老地方。

到了包厢,周式?很随意地挑了个位置坐下。

萧劲扬却主动坐了过来,聊着聊着,他突然说起余之迎。

周式?手里的一杯白开水刚抵到嘴边,闻言停下来看旁边的人一眼。

萧劲扬说:“我找了几个人,每天去她店里找麻烦,你猜怎么着?她吓得好几天不敢开门。”他说完还冲周式?顽劣地勾起嘴角,像是什么恶作剧成功的无知少年。

周式?不接话茬。

萧劲扬又说:“这女人以前最爱装清高了,一转头不还是傍了个土大款?到了现在她还在装模作样,我得让她吃点苦头,主动来求我,否则我跟她没完!”

周式?借着放杯子的动作离萧劲扬远一些,不咸不淡地说:“你最好小心一点,否则哪天你欺压弱势群体的事迹,传到老萧总耳朵里,恐怕不好收场。”

萧劲扬看着他,慢慢一笑,“逗她玩玩而已,干嘛那么较真?以后还得请你在我爸跟前替我说几句好话。”

周式?没有在酒吧待太久,坐一会给个面子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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