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1 / 2)
有学堂里的孩子们作证,薛睿崎打人的真相很快被弄清楚了。
这些个教书先生,平时的满口公平正义,仁义道德,可到了关键时刻,没有一个是能担事的。
生怕王府把他们赶出去,拼命的给自己找补。
尤其听周青鸾这个不知道哪来的女子说出要解散书院的话,更是触到了他们的痛处。
这会知道真相后,纷纷找借口自己被蒙蔽了,是薛睿凯太会演戏,让他们失去了判断。
况且今天薛睿凯并没有骂人,是薛睿崎主动挑事。
他们不能任由周青鸾处理这事,打算去找薛牧言主持公道。
怎么说,以前薛牧言也提醒过他们,小公子顽劣,要他们多加管教。
况且前几天打架,薛牧言可是亲自教训了小公子。
“姑娘说的有道理,不过这事还要二爷做主,我们这就去见二爷。”
几个先生打算先找到薛牧言避重就轻的说明此事,想来薛牧言会站在他们这边。
只是他们没想到,整件事的全过程都被薛牧言看在了眼里。
听了几个人的话,薛牧言压着怒火进了屋,他不屑和几个酸腐的读书人说话,弯腰抱起周睿崎就走。
走到门口发现周青鸾没跟上来,回头不悦道:“还不走?”
周青鸾注意到薛牧言满身怒气,知道他已经了解全部情况了,也不愿意再和几个读书人说话,转身追了出去。
薛牧言动作很快,一面吩咐管家给银子赶走几个先生,一面通知各家各户把自己家的孩子领回去,王府的私塾解散,至于束脩的事,他还没细致到这种地步,也就不打算要了。
一面命人再去找优秀的先生,以后就教薛睿崎一个。
他一直以为侄子顽劣,仗着自己是王爷唯一孙子的身份欺负人,他们王府有自己的规矩,从老祖宗开始就定下的,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仗势欺人。
所以他才严格要求侄子,还交代几个先生多加管束,可没叫他们不分青皂白,让他们王府的孩子受这种气。
薛牧言生气府里的奴才,竟然没有一个人告诉他这些,又气那几个混账先生,还气私塾里的孩子不分好坏,竟然跟薛睿凯联合欺负人。
但他最气的还是自己,但凡多抽出些时间多关心一下小侄子,就不会发生这些。
薛牧言想什么,薛睿崎可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都七岁了,被二叔这么抱着,很不好意思。
但二叔的脸色好吓人,他不确定自己会不会挨批评,是以不敢有丝毫挣扎,只能任由他抱着。
却频频给跟在后边的周青鸾使眼色,能不能救救他。
这个时候的周青鸾恨不得把自己变成个透明人。
她刚才也是心疼孩子,没爹没娘,一直被人欺负,却没有一个人帮他。
一冲动就说了解散私塾的事。
说起来,她不过是王府的一个客人,可没有这种权利。
万一一会薛牧言责怪她自作主张,会不会把所有的气都撒在她身上?
薛睿崎跟她求救,她还不知道和谁求救呢!
不过薛牧言的意思也是解散私塾,应该不会找她麻烦吧?
她不过就是提前宣布了而已。
薛牧言将薛睿崎抱回了立雪阁,命人请大夫给薛睿崎处理伤口。
自始至终他都绷着脸色,使得偌大的立雪阁仿佛下了场大雪,冷的令人不停地打寒颤。
周青鸾最看不起的就是平时不管不顾,临了又扮出一副慈父的模样,仿佛他才是那个受害人一般。
早干嘛去了?
她站在堂屋门口没进去,抱着胳膊和桃花说话:“你有没有觉得要变天了?”
天空晴朗,万里无云,桃花仰头看了一眼,纳闷道:“没有吧。”
周青鸾抿了下樱桃似的小嘴,抱起胳膊摇了摇头:“我怎么觉得凉飕飕的,好像要下雪了。”
周青鸾这个雪字随风飘进薛牧言的耳朵里,坐在红木椅子上的他怔了一下。
梨花朵朵纷纷落下,伴着洁白的雪花,落在她青黛一样的发顶上,小巧秀气的鼻尖上,温热甜软的唇瓣上。
身穿粉红色斗篷的她不堪风雨的靠着梨树,软绵绵的小手紧紧的揪着他的衣服,眼里噙着泪水,娇娇气气的喊疼,哭着求他轻一点。
薛牧言无声的按了下眉头。
昨晚却是一夜好眠,什么都没发生。
之前薛牧言一直想不清楚,为什么他会无缘无故的做这种和女孩子苟且的梦。
还以为是自己年岁大了,有需求得不到解决,梦里便会帮他缓解。
但是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他发现每天晚上的梦都是同一名女子。
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时至今日,他终于有了答案。
肯定是周青鸾对他做了什么。
他有证据。
比如梦里两个人在桃林和梨树下都做过,而她的两个贴身丫鬟,一个叫梨蕊,一个叫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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