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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踪(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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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怪锦衣卫着急,皇子现在就剩下这两个蛋,碎一个少一个,如若赵景珉真死在乱流里,面前这个看上去快要尿出来的晦气东西就要坐地飞升了。

徐霁其实如果给赵景珉一点暗示,相信以赵景珉的能力,应该很容易就躲过这场刺杀。

可徐霁没有开口,一是自己负责救援,如果赵景珉还在那个山洞,找他轻而易举;二是非得赵景珉真受伤,这场刺杀在元和帝面前才有说服力,赵景瑞才能真落马。

如果非要有三的话,大概就是徐霁故意的。他要看赵景珉受伤,即使不是那么重的伤,也能少来烦他。

赵景珉得留着当皇帝,能看见这人受罪也是好的。

帐帘又被挑起,另一位锦衣卫急匆匆进来,手里拿着一枚箭,面色凝重地递给了徐霁。

徐霁扫了一眼,箭身上面刻着一个篆书的“端”字。

“督主,森林内部污泥堵了路,我们进不去,只能在外围搜寻,居然找到了这个!”

徐霁冷冷地看向旁边:“二殿下……”

赵景端冷汗满头,战战兢兢地竟是坐也坐不住,双膝颤颤,扶着桌子站起来,色厉内荏地大喊:“这能证明什么,名字里带端的人多了去了。”

徐霁连蠢货都不想说,拉低了蠢货这两个字的水平。

他抬手将这枚箭猛得掷出去,恰好就插在了赵景端扶着桌子的手指之间,好险差点把这位殿下的手钉在桌子上。

“大魏法律规定,非朝廷准允,不得私屯兵器,但凡造兵刻斧,上面必刻本家字,能拿出这支箭的人两只手就能数过来。不若我再跟二殿下对对名字,看看这几人之间有谁,名字带端?”

徐霁冲他一笑,在赵景瑞眼里像是索人性命的恶鬼:“而且,我何时说这支箭上写的是端字?”

徐霁转头,收敛了笑容朗声骤然发难,喝道:“把赵景端绑了!单独找个帐子,任何人不准探视!”

赵景端颤颤巍巍的站起来,不可置信地指着徐霁:“你怎么敢绑我,我是皇子!”

赵景珉要残了废了,他马上就要成为太子了,皇位就在他面前,徐霁怎么敢绑他!

赵景端挥舞着双手,朝着冲他走来的锦衣卫大喊:“你们要是敢动我一下,到时候就诛你们九族!”

可他双股战战,裆下一片腥臊,竟是吓得尿了出来。

徐霁嫌恶地遮了遮鼻翼,真好奇元和帝的龙种是如何做到如此的参差不齐。

“省省口水吧殿下,您有这做梦的功夫,不如想一想怎么贿赂狱卒,给您送口好饭。”

赵景端挣扎着被带出去了,路上还骂骂咧咧地,半路闷哼一声,不知道是被哪个锦衣卫公报了私仇。

暴雨终于被不可阻挡的飓风吹走了,露出了晴空如洗的天,山巅白雪依旧。

所有人都在惴惴不安,等着老天给出一个宣判。

徐霁走出了主帐,光在大臣们的帐外就能听到此起彼伏的哀叹声,活像是集体死了老爹。

“陛下子嗣并不昌隆,刚寻回三殿下现在又生死未卜,这可如何是好啊。”

“三殿下都如此危难了,徐霁还自作主张囚禁了二殿下,这成何体统!”

徐霁听至此处,全然不觉尴尬地撩帘而进:“哦?不如支大人给我讲讲,我犯的是那条体统?”

支步差点给徐霁跪下了,苍天明鉴,这是他今天开口的第一句话,只不过是为了奉承一下上司。

他只是区区的一个户部侍郎,还是靠拜了高元明才混到现在,一直以为自己仕途这么顺是祖宗保佑,现在看来应该是给祖宗上香上少了。

——这才犯到了徐霁这个真祖宗手里。

他悄咪咪地躲到李郦背后,自欺欺人地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徐霁懒得管这只肥老鼠,支步名义上算他师弟,这人真功夫有是有,但大事不敢为,小财倒是贪得多。

上辈子徐霁把他派到西北垦荒去了,倒也有点功绩。这辈子可以给赵景珉留着当备用粮,敲打敲打还是好用的。

自徐霁进来之后,帐内一片寂静。自从徐霁明目张胆的以雷霆手段处置了贺林后,几乎就没有人敢小瞧这个新上任的东厂督主。

他比袁泽更嚣张,更心狠手辣。

敢杀朝中三品大员,敢私吞贺林家产,敢明目张胆地将那二十余万两银子直接抬进东厂。

徐霁坐在主座上,飞扬的桃花眼扫了一圈那群缩成落水鹌鹑的大臣,颇为轻快地道:“诸位愣着干什么,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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