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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冲动五个老头,大战一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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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怀尚立刻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又说:“白青你可别给我家敖刚身上泼脏水,他不可能干那种事的。”

兄弟间关系可以不错,于顾怀尚这个堂叔顾卫国一直恨的牙痒痒,当即说:“有没有这回事咱们给敖刚打电话,问他确定不就得了?”

顾怀尚犹还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顾怀礼却说:“怎么就不可能了,前几年敖刚跟个RI本姑娘一起旅游,五爷都被他气病过,他出国的时候去的不也是RI本?”

顾怀尚心里咯噔一声,他想起来了,敖刚确实交过一个RI本女朋友。

对了,就在那段时间灵丹堂还丢了四颗开窍药。

顾明最常念叨的一句话是,一颗开窍药一条人命,那可是四条人命。

难道还真是他儿子,招来的贼不但偷药,连药方子都偷上啦?

他太爷可是被RI本人害死的,他怎么能干那种事?

这样一想顾怀尚就害怕了,他隐约意识到事情是真的,但他不想面对这个事实,他太难堪了,他想趁着儿子不在这儿,赶紧走掉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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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卫国有大哥大,顾敖刚就在港城,他掏出大哥大,已经在联络顾敖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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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周六,正好是休息日,顾敖刚在家的,当时就接到电话了。

一听顾卫国说的,他都不敢信:“不可能吧?”又说:“她到底想干嘛呀她?”

顾卫国说:“你自己都不知道,我们哪能知道?”

又说:“抓紧回来处理你的烂摊子吧,限你晚上到,快一点!”

顾敖刚忙说:“好好好,我马上到!”

挂了电话,顾卫国又对顾怀尚说:“怀尚叔,敖刚都承认了,您就别抵赖了,事儿咱就这么定了,以后逢年过节,您也别上老宅了,咱顾家的祖宗不想见您!”

就这样,经由顾卫国轻飘飘一句话,顾怀尚父子以后就没有回老宅的资格了。

于年青人来说逢年过节要不要回老宅给祖宗磕头无所谓。

但像顾怀尚这种年龄大的人,是很在意逢年过节祭祖拜老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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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因为敖刚足够优秀,顾怀尚父凭子贵,向来是堂兄弟中最风光的一个。

所以从今往后,他连回老宅拜祖宗的资格都没了?

而当逢年过节,一家人聚在一起,要怎么议论他,议论敖刚?

越想越气,急怒攻心,顾怀尚忽而两眼反插,人直勾勾的朝着后面倒了。

到底是自己堂叔,闹出人命可就不好了。

顾卫国一看顾怀尚倒了,赶忙去扶:“怀尚叔,叔!”

又喊林白青:“白青,怀尚叔好像不太好啦,突然就没气儿了。”

顾怀礼一看,也是大叫:“糟了,他这怕是心梗了吧。”

一帮实习大夫也慌了,为数不多的几个病人也全吓的大呼小叫。

穆成扬在楼上堵那俩RI本老头,林白青正在跟几个公安说明情况,看了一眼,把金针给了刘大夫,又吩咐许朝:“开窍剂去我办公室拿,急救我教过你们的,先放血再喂药,这个人就交给你们了,快去救人!”

几个实习大夫对视一眼,中医式急救,他们终于可以试一把啦!

于顾家人,林白青只要把情况通知到,让他们知道原委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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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林白青专门选在今天要逮人,除了因为她要去M国,得提前把这事儿给了结了之外,还有一个原因是,凡事必有个主谋,而这帮RI本老大夫中就有一个主谋,是个约有七十来岁,光头,脑袋上还有一条刀疤的老头子。

而那个刀疤老头,上辈子也来过,当时是顾卫国处理的。

他不但是主谋,而且特别贪心,心还特别黑。

另外几个RI本老中医只观察穆成扬的针灸手法,拿白内障的方子。

刀疤老头不一样,他总会趁着穆成扬不注意,偷他的钥匙开抽屉,或者读,抄,或者干脆就是悄悄撕掉药方。

林白青已经观察一周了,发现刀疤老头特别珍视那些方子,他有个斜挎的背包,不论随时随地,那个斜肩包他都会背着,方子,他全收在包里。

因为林白青报了案,公安当场办案,正在查俩老头的护照和签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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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这时,刀疤老头不装哑巴了,憋出一句话来:“对……对不起,思咪嘛噻!”

另一个老头也扑通一声跪地上了,说:“思咪嘛噻。”

几个公安对视一眼:只是简单的搜查一下,把哑巴搜到会说话了,说的还是RI语?

这年头已经不讲仇恨了,犯罪嫌疑人又是俩糟老头,公安要讲文明执法的。

一个公安说:“两位老先生快别跪着,你们也别害怕,起来,把包交给我就行,我们只是想搜搜包,没别的意思,还请你们配合我们的工作。”

穆成扬以为刀疤老头会反抗,全程戒备,但并没有。

刀疤老头特别配合,双手举起了包,又是一句:“思咪嘛噻!”

他又瘦又黑,又老,又还是罗圈腿,牙齿参差不齐,跪在地上,格外可怜。

这时公安们都还不信,甚至觉得林白青是在疑神疑鬼,不相信这么可怜,顺从,配合的俩老头会偷东西。

只想着例行搜查一下就完了,并没有想过能从他们的包里翻出什么来。

但一个公安打开包才略翻了几下,手一顿,对另一个说:“陈队,还真有一沓纸……您看……这还真的是药方子。”

叫陈队的见是一大沓纸,接过来,展开一看,不但穆成扬,围观的公安们全都倒抽一口冷气。

因为他包里远不止撕掉的几张,还有一大堆誊抄的,足足一大沓。

是中文,而且抄的特别整齐,不但抄了方子,还把顾明在方子周围做的批注一条条的全抄了下来,跟穆成扬手里的一对比,几乎可以说是照搬。

厚厚一沓纸,算一下的话,一部《灵丹堂品方录》,他抄了至少三分之一。

穆成扬怕公安们不懂,解释说:“他们悄悄撕走的,是我们灵丹堂经过反复验证,确保有效的独门方子,是他们想单独霸占的,而誊抄的这些是大众都知道的普方,但我师父为了让我们懂开药的原理,专门做了批注的,他们主要想抄的是批注。”

又说:“公安同志,他们可是国际大盗,你们一定要严惩!”

还真有公安不懂的,有个公安说:“偷方子我可以理解,抄批注是什么意思?”

林白青解释说:“那是一本入门级别的教科书,您要拿着,只要您肯认真学,只要熟读了它,不出三年就是一个好中医。”

所以,一本傻瓜级的教程,顾明是想留给徒弟们的,却被RI本人抄走了。

在围观群众看来,此刻的现场极其搞笑。

一帮年青力壮的公安和年青大夫们,围了俩可怜无比的糟老头子。

而俩国际大盗呢,既不抵赖,也不反抗,就是不停的道歉。

尤其刀疤老头,一会双手合什,一会儿又是磕头,嘴里的道歉就没停过。

公安想拉都拉不起他来,磕头磕的额头都要破了。

今天来的公安中,有一个是刑侦大队的大队长,名字叫陈延。

因为他负责刑侦,这案子也就由他接手了。

证据确凿,护照也收了,陈延给林白青写了张报案回执,敬礼:“人我们先带走,穆大夫去做口供,明天吧,小林大夫你来趟公安局,咱们商量处理意见。”

又说:“方子已经找回来了,造成的损失也不大,一件小事而已。”

穆成扬觉得这可不是小事,对方利用了他的善心,还浪费了他的时间。

而要把治疗RI本老头的时间用在治疗普通患者身上,能多治多少人?

一听公安说是小事,他不高兴了,他问:“陈公安,这要判刑吧,能判几年?”

顾卫国也来围观热闹,说:“这可都是鬼子,至少十年起步吧。”

林白青已经用完顾卫国了,也不想再留他了,遂故意问:“你怀尚叔那个样子了,你不准备把他送医院去?”

顾卫国说:“刚才几个大夫已经把他急救过来了,他好着呢。”

“再带去医院做个检查吧,放心点,万一再心梗可就麻烦了。”林白青说。

毕竟是自己的堂叔,可以欺负,但不能害命。

顾卫国还想凑点热闹的,但也怕要闹出人命来,遂带顾怀尚去做检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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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人下楼,因为是犯人,戴着手铐的。

但这俩老头太可怜了,本来就矮,还是罗圈腿,穿的也朴素,再一人戴个手铐,又嘴里不停说着对不起,谁见了不说一声可怜!

有几个在一楼抓药的病人看到,其中一个年青人就忍不住说:“公安同志,这么老的老大爷了,犯的什么错误不能好好说,你们得给人家上铐子?”

陈延是公安,按理不该的,但他是个比较血性的人,见是个小伙子发问。

他止步,笑问这小伙:“你看他老,看他觉得可怜?”

“这么老的人了,法律不外乎人情,没必要戴铐子吧。”另有个女的说。

陈延说:“算算时间,五十年前人家是拿枪抵着咱们,你们怎么不问问他,当年他拿枪抵着咱们时,有没有觉得咱们可怜!”

大家被公安怼了,不好再说啥,但也激起了好奇心,有人小声问:“这老头到底啥人,干嘛来的,至于上大铐子吗?”

另有人说:“都那么老了,一口气都有可能喘不上来,到底犯了啥错呀?”

直到刘大夫说了句:“他们是RI本人,来偷我们的药方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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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小伙掐指一算,说:“抗战那回儿,那俩老头不正好当兵的年龄?”

“当兵?所以上回他们来,还不用护照吧。”再有人说。

“用啥护照,人家是端着枪来的。”有人回说。

大家掐指一算,还真是公这安说的,你看他可怜,他看你并不可怜。

事情是个任谁听了都会特别生气的事,但公安会怎么处理,谁都不知道。

当然,除了知道他们是RI本人外,也没人知道他们具体啥来路。

要说抓,判刑,大家都觉得不大可能,还没听说偷个药方子就判刑的,而要说拘留吧,那么老俩老头,会不会死在拘留所?

总之,大家讨论来讨论去,觉得这件事大概雷声大雨点小,也就那么罢了。

……

穆成扬去公安局的时候气势汹汹的,回来气焰一下子就矮了,因为照公安的说法,关于药方是没法具体定价的,而且对方只是偷了,没有拿走,更没有用于经营,没有产生经营所带来的效益,也就没有损失和赔偿一说。

虽然公安最终没吐口,但按他们的说法,顶多也就三天拘留,甚至都不会驱逐出境。

七十多岁的老头子,怕拘留期间发生意外,公安还得专门调个好房间给他们。

不然,要人死在拘留所,公安局反而吃不了,得兜着走。

穆成扬越想越生气,说:“几个老贼,偏还判不了他们的刑,真是活见鬼了。”

小青今天是白班,刚下班,进了药堂,顺口问:“出啥事儿了?”

穆成扬说:“来了几个贼,但公安偏偏处罚不了,我们正生气着呢。”

“啥贼,哪来的,偷啥,开窍药吗,偷了多少?”小青也紧张了。

林白青看到小青,却是眼前一亮。

话说,上辈子小青先是去了深海打工,后来就一直在药堂一楼工作,她认RI本人认的特别准,那怕他们中文特别流利,她总能于芸芸病人中分辩出他们来。

因为上辈子这方面是顾卫国负责,林白青也没具体过问过她的小窍门。

但她记得顾卫国曾经不止一次夸过小青,说她在认RI本人方面天赋独道。

此时林白青就问:“小青,如果你面前有两个人,一个是咱们国家的,另一个是RI本人,在他们中文讲的一样流利的情况下,你会怎么分辩他们?”

小青说:“这不简单吗,我们医院就来过好几个RI籍实习大夫,还有过RI籍病人,他们跟咱国人完全不一样,见人就喜欢点头哈腰,对了,都是罗圈腿,牙齿贼难看,还有,一算账就叽哩咕噜,悄悄背乘法口诀!”

穆成扬一愣:“不是吧小青,RI本人会背咱的乘法口诀?”

“不是啦,他们用的是RI语,你没听过,一听就懂了。”小青说。

穆成扬还没搞明白,林白青却恍然大悟了。

小青上辈子管库房和收银,而病人要交钱,都要经过她的,不论哪国人,算账的时候嘴里默念算法核算,念的肯定是母语,她可不一听就听出来了?

再说了,收银台喜欢搞倒找,比如本该找七毛出去,就要再收你三毛,找你个五毛,本应该找三毛,就要再收你两毛,给你找个五毛钱。

这种找钱法在国内,哪怕是个文盲都会,但RI本人肯定不懂。

刘大夫因为还要兼管抓药,还要帮人诊脉,账经常都算不明白,于这方面就不关注,但如果是小青这种灵敏的小丫头单独管收银的话,她肯定一辩一个准。

还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看来妹妹也不必盯着那个军护编制了,来药堂工作才是最合适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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