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牛角生生给顾培勾成个女流氓了(1 / 2)
挂了电话,林白青正准备回家,突然听到喇叭声响,还不及躲,一辆崭新的桑塔纳已经杵面前了。
看着驾驶坐上的人眼熟,林白青奔了过去,拍窗户:“二师哥?”
正是二师哥陈海亮,光头,圆圆的肚皮,油亮的皮肤,先摇下车窗:“呵,青青这东家当的能耐了,把咱灵丹堂修的这么阔气。”
又说:“不愧是柳锋的手笔,这速度也太快了。”
装修工作突飞猛进,楼已经整体完工了,一拔工人在里面铺地板砖,一拔在院子里做家具,照他们的速度,下个月大工程就可以整体完工。
“二师哥,你今儿咋来了?”林白青问。
陈海亮虽然曾经是名中医,但从不注重养生,用他的话说,身体就是用来糟蹋的,让他死可以,但不能放弃口腹之欲,他胖,下车就有点艰难,从车上挤了下来,他说:“前天听服务员说你们去我店里了,报我名字就行了,你是我妹呀,吃饭哪需要给钱。”
林白青手摸上桑塔纳拍了拍:“这是新车呀,得几十万吧。”
“二手的,三万块。”陈海亮打开后备箱,里面塞的满满的,全是酒和各种海鲜干货,腊味,拎出两根大火腿,又搬了一箱腊味出来,他说:“留下吃。”
林白青说:“我会随吃随买的,你不用送我。”
“你买的和师哥送的能一样吗,拿着。”陈海亮硬把东西塞到了师妹手里,又说:“中医这行当不赚钱,师父清苦了一辈子,现在你接了他的班儿又要吃苦,二师哥别的方面帮不了你,给你送点吃的是应该的。”
他是去年开的火锅店,还不到一年时间已经赚到一台三万块的车了,口气也粗得很:“你看看你这裙子,颜色太素,上面连点亮片片都没有,一点也不好看,等师哥哪天闲了,带你买几件好衣裳去。”
“走吧,家里坐。”林白青说:“我对象正好在,我介绍你们认识认识。”
陈海亮一听师妹的对象在,也好奇了,但咂了口气:“不行,师哥今天还忙着呢,还有件特别重要的事儿要出趟城,再晚天黑可就赶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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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海亮指着师妹的鼻子一笑:“去安阳县。”
林白青心头一动,猜到些啥:“师哥,你是不是要去安阳县?”
像楚春亭那种人,他银行账上的钱肯定不是最多的,但因为他那手鉴宝的能力而有着广泛的社会关系,真想做一件事情,动动嘴皮子就会有人帮他办。
正好陈海亮跟他大儿子楚青图年青的时候认识,曾经是同学。
而前些年林白青就听陈海亮提过,说他正在四处打听孙子的下落。
因为小儿子的恶毒,那老头急切的想要一个直系亲属,不杀他,不拔管的那种,她要猜得没错,陈海亮应该是受楚春亭所托,要去打听她的身世吧。
果然,陈海亮打开车门上了车:“我是要去趟安阳县,事儿跟你有关,暂时咱先不细说了,等我回来再说。”
“师哥……”林白青抓住车门,想了想,只说:“以后饮食方面尽量控制点吧,你也太胖了,万一哪天脑梗了呢?”
胖子必定是吃货,而吃货开店,食材也肯定好。
但二师哥再这么吃下去就会变成三高,继而脑梗,神仙都救不了他。
陈海亮手拍大腿:“我不有你嘛,万一哪天梗了,你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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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着火,一脚油,陈海亮已经走了。
上辈子林白青按部就班结婚,认认真真经营灵丹堂,也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的身民,是因为要跟顾培结婚而政审的原因,她才发现自己是被抱养的。
虽然楚春亭有种歇斯底里式的狂热,都把她二师哥搞来追查她的身世了,但林白青依然不相信自己会跟楚家有关系。
虽然她没见过,但据听来的,楚青图是个谦谦君子式的人物,不可能跟那些不负责任的男人一样,对一个女孩子始乱终弃的。
再说了,楚春亭在东海市可是赫赫有名的人物,他又一直在打听孩子的下落,如果真有那么一个女知青给楚青图生了孩子,只要听说楚春亭在打听,肯定会找到孩子,并把他(她)送回来的。
老爷子那富可敌国的财富,给谁谁不愿意要。
不过既然楚春亭想打听,那就让他打听吧,从一开始觉得厌恶,反感,冷静下来想一想,林白青也有点好奇自己的亲生父母了。
但她不好奇父亲,倒是比较好奇母亲,想知道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女性生了她,又扔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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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年代城里彩电其实已经很普及了,但国产电视大多是假彩,虽然也是彩色,但画面糊糊哒哒,人像也不清晰。
而在这年头,最好的电视品牌就是东芝了,显像清晰人物真,但因为是紧俏外貌货,商场里买不到,得凭内部关系。
看不出来,顾培不闷不哼的倒挺会搞关系,买到的是一台货真价实的东芝,图像特别清晰,还带一个圆形接收器,这种接受器也紧俏得很,而且它收的台也多,各种国外电视台都能收得到,还不用竖天线。
招娣本来想看转播的《壹号皇庭》,翻着翻着,了不得,居然翻出港城的电视台来,上面播的是《壹号皇庭》的最新集。
她好歹也是军医院的护士,也算见过点世面,都给准姐夫的能力惊到了。
再一想,要是结婚了,准姐夫搬这儿来住,自己得多沾光啊。
只恨不能立刻,原地叫姐姐赶紧结婚。
但她正琢磨着,忽而闻到一股臭气直往外泛,推开窗户往外瞥了一眼,却是大吃一惊:“姐,完蛋了,这回真完蛋了!”
林白青刚把二师哥送的火腿和腊味收拾到厨房,在洗手,听到妹妹语气里满是惊恐,起身问:“你咋啦?”
招娣说:“完了完了,顾军医进厕所了,你闻闻,厕所又在泛臭,完了完了。”
林白青也闻着有些臭,但说:“进就进了呗,正好让他收拾下,这有啥?”
“你忘啦,咱的厕所臭,顾敖刚在南支巷住了就一天,嫌厕所有臭气,三更半夜的搬走了,姐夫也有洁癖,这一闻咱的厕所,估计就不住了。”招娣说。
同样是旱厕改水厕,但南支巷的下水没改造好,家家厕所都泛臭,不论洒多少花露水都遮不住都遮不住那股臭味,今天不知道怎么的,尤其臭。
顾敖刚为了自家的厕所太臭,住了半晚上,三更半夜的跑了。
因为顾培也有洁癖,招娣一看他进厕所就紧张了:别他因为嫌臭,走人吧。
关于厕所泛臭,也一直是林白青一个大苦恼,但她上辈子是个良医,也能做饭煲汤,可在生活中别的方面,因为打理的少,简直一窍不通。
不过以她的经验,顾培不会走人,而且应该会解决这个问题。
他是和顾敖刚一样有洁癖,但他们的风格又完全不同。
正好这时顾培从厕所出来了,唤:“招娣。”
招娣忐忑上前:“顾军医,咋啦?”
她心说该不会准姐夫要编个借口,从此走人吧。
但顾培温声说:“去灵丹堂喊个专门搞水电的工人来,我跟他说件事。”
招娣扭头就往灵丹堂跑,不一会儿,带了一个专搞水电的工人来了。
顾培的想法,其实是将来很多住平房的人家都会用的,为了防臭,防泛,加高厕所位置,形成防水弯,用水封的方式把地臭给阻止掉。
这种改造方式这年头还没兴起,水电工人都不会,顾培还得兼画图纸,来给工人讲原理,讲为什么这样做了以后厕所就不臭了。
工人听完连连竖大拇指:“人不可貌像,军人同志,真没想到您连这都懂。”
“麻烦你了。”顾培说着,伸出洁净修长的大手,要跟工人师父握握握。
工人师父刚刚在厕所盘桓了很久,手是脏的,不好意思握这军人干净的手,在裤子上揩了两揩才虚捏上顾培的手:“我保证帮你们把它收拾好。”
“那就有劳了。”顾培说着,送对方出门去了。
眼看他出门,招娣忽而悟出个道理:“姐,顾敖刚的洁癖是假的,那叫矫情,顾军医这种才是真的,你看他虽然好干净,但对上这些工人师父们,一点都不嫌人家脏。”
是的,有些人身份地位高点,就难免傲气,瞧不起底层人。
但顾培不是,他虽然自己干净整洁,也有身份地位,但从不会因为嫌弃某个人脏就鄙视,或者轻视人家,于底层人,更是有种油心而发的尊重。
这也是为什么等到二十年后,他会是军医院人人尊敬,敬仰的老院长的原因。
话说,因为地窖一直在塌陷,林白青这屋的砖都歪了。
而且平常厕所也臭,但味道遮得住,但今天格外的臭,林白青怀疑是乔麦穗在捣鬼,两家就隔了一堵墙,她转到地窖边,轻轻一跃就上墙了。
冷眼一看,乔麦穗家厕所门开着,她撅着屁股弯着腰,不知道在鼓捣啥。
就是她想故意弄的臭臭的,逼走顾培的吧。
挺好,顾培这一收拾,以后下水道的臭气全得涌她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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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烟机和洗衣机也是工人师父安的,通上电就可以用了,这年头纸箱子特别贵,按理该留下来卖钱的的,但顾培把它全送给了安装师父。
招娣上晚班,帮姐姐收拾好了菜就走了。
家里只剩了林白青和顾培,忙碌了半天,还不到晚饭时间,可以稍微休息会。
顾培要给林白青倒水,闻了闻她的杯子,打开茶叶罐加了些茶叶进来,说:“政治处昨天说了,再有一个月左右政审程序应该就可以走完。”
林白青却问:“你不喝茶的吗,我给你泡一杯,我这是好茶,可香的。”
顾培摆手:“我不喜欢茶的味道,也从来不喝。”
他的习惯是,平常只喝冰水,但在做完一场大手术,特别疲惫的情况下会来一罐冰镇可乐,从来不喝茶和咖啡这类提神的东西。
当然,他也不需要,因为他饮食健康,作息规律,体能调节的特别好。
不过现在的他正在尝试中餐,那茶,应该也可以尝试一下吧。
喝茶而已,只是个习惯,喝不喝其实都没啥关系。
但因为顾培在努力改变自己,林白青就想试试,看自己能不能改变他不喝茶的习惯。她把杯子递了过去,说:“这是南安的青茶,而且是三月份,早晨十点到下午三点之间采摘的,可香了,要不你先尝尝我的?”
顾培显然想拒绝,但他是个礼貌的人,正在筹措拒绝的词。
林白青一咬牙,说了句连她自己都觉得肉麻的话:“喝了我就亲你一下。”
但还真管用,接过杯子,顾培看了片刻,还真的端起来就是一口。
然后把茶水含在嘴里,尝试着吞了两吞,突然转向垃圾桶,呕的一声。
林白青吓一跳,心说别他茶叶过敏吧,忙帮他拍背:“顾培同志,你没事吧?”
“我在教会学校的时候因为茶而有一些不太愉快的记忆。”顾培默了会儿,说:“但那个问题并不大,我会尝试克服的。”
大概怕林白青误解,又忙说:“只是读书,我没有宗教信仰。”
林白青上辈子也曾听说过,顾培小时候因为父母闹离异,是在教会式的寄宿学校读的书,他是学医的,而在西方,精良的医学专业也大多都在教会学校,所以他从小学到高中,一直都是在教会学校里渡过的。
而在上辈子,张柔佳跟顾培分手后,就曾开玩笑跟林白青吐槽过,说跟顾培谈恋爱,经常让她有种错觉,感觉自己对面坐的不是男朋友,而是个神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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