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1 / 2)
这个时间点,村子里做农活的人要么是才从地里回来,要么是吃完早饭去地里,一路上都有人。他们也都看到了抱着白天的白耀,但奇怪的是他们只站在远处看着他指指点点,却并没有一人上前和他搭话。
原主的人缘这么差的?
白耀虽说是被这一幕搞得有些茫然,但至少他不用害怕在熟人面前露了陷,看这个情况,这全村的人估计都和原主不熟了。
他没在纠结,抱着白天径直走向了那间房子。
走得近了,他才看清那栋连排小楼从他房间和另三间房子之间修了堵一人高的墙把偌大的院子一分为二,和房东家互不干扰。
还挺不错!
白耀暗自点点头,从他那间房子的院门走进了院子。
他一走进去,正想着房门的钥匙在哪儿,脑子里就闪过一个画面。
他走近房门,先是温柔地放下白天,而后弯下腰,从门前的台阶旁的一个石头下面摸出了一把钥匙来。他试着把钥匙插进钥匙孔,轻轻一扭,门开了。
他一眼就看清了门内的家具摆设——一间约十平米大小的房间摆了一张四四方方的桌子,桌下放着四把凳子,桌子对面是一张两人座的木制沙发,沙发正上方挂着一个挂钟,上面显示着8点50,旁的便没有了。
房门正对过去还有一扇门,他把白天喊进门来让他先一个人玩会儿,他自己则是穿过那扇门,走了进去才发现里面是一间被加盖起来的厨房,有一扇关着的门,他打开看到里面是卫生间;有一口土灶,土灶旁放了一个木柜子,装着锅碗瓢盆等,另一边靠着墙的地方则是一个楼梯,连接着楼上。顺着楼梯便来到了二楼,二楼就是一个卧室,只放了一张被棉被隔开的床,柜子和一张被用来当书桌的桌子。
果然家徒四壁,和他脑海里的房间画面一一对上了。
而后,他走到床头,移开枕头和褥子,露出了光洁的床板。他搬开床板,拿出藏在床板下面的纸盒子。
一打开,就看到了最上面的租赁合同。
合同是手写的,虽然简单但也写清楚了租赁关系。他粗略浏览了一遍,便看到了到期时间是在2006年3月5日,也就是说至少半年时间他和乖宝不用担心露宿街头了。
他得在这六个月时间里赚到足够的钱让他父子二人好好生活。
把合同放下,又看向了盒子。
有一个被布包起来的东西,他拿起来打开发现竟然是一张京华大学1999年的录取通知书,录取人名字上赫然写着白耀!
怎么回事?
他记得在小说中,京华大学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大学,若原主考上了这个大学,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难道原主没有去学校?
但随即脑子里闪过的大学校园的画面否定了他。
画面里,他看见原主充满好奇地踏进校园,在图书馆奋笔疾书,在讲台上神采飞扬地说着什么,还陪在好些人身旁带着他们参观校园。
但画面却在原主的一次校园交流会上截然而止。
大脑的疼痛把陷入回忆的白耀拉了回来,他抱着头再去回想时,发现画面已经是原主带着白天生活在这个房子里了。
画面中的白天看起来都有两岁了。
原主竟然没有从那之后到白天两岁前的记忆?
不,不能这样说。
白耀想到回想时一闪而过被忽略的空白页面。他忍着痛意再次去回想,终是发现了一个事实:原主关于那两年的记忆似乎是被刻意遗忘了,每当他去回忆时,大脑就会传来针扎似密密麻麻地疼痛,以及心底里的恐惧,在抗拒着他去回想。
在尝试过数次无果后,白耀便放弃了,现在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把录取通知书收好,他再检查了盒子里剩下的东西,都是一些细碎笔记,记账本,还有一个心情日记本。他无意冒犯原主的隐私,只粗略翻阅了一下日记本,见上面都是一些关于原主对某一天的所见所感,就没在细看下去。
又环视了一圈卧室,在柜子旁的书桌上看到了摆放整齐得中学课本——他已经从记忆中得知,原主这一年找了一些私人家教的工作,周中晚上和周末白天去镇上或是县里的几个学生家里教课。
他抽出一本高一的数学书,大致翻看了下,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只依稀能看懂个大概。
救!他这个样子怎么教啊??
看来他得去原主找的那个教学机构以及那几家学生家里说个清楚了。
再次扫视了一圈,确认自己熟悉了原主这一年生活的地方后,白耀就下了楼。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