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0 章 权倾朝野攻x隐忍皇帝受(12)(2 / 2)
() 了。”
他说得也有些道理,只是谢景隐隐约约,觉得并不是这么简单。他母亲就是上元节亡逝的,真到了那一天,放河灯对他来说,反而是一件痛事。
穆山显解下了花灯上系着的绳扣,他取出火折子,轻轻一吹,火光照亮了灯壁上写的‘平安喜乐’、‘一世顺遂’两句话。
买灯时,店家问他要不要笔墨自己再写些什么,穆山显看了片刻,最后拒绝了。
若是这两句都不能应验,其他的也都是枉然。
谢景蹲在河边,用火折子的火苗点燃了花灯的芯,一朵漂亮的柔弱的火光自莲花中缓缓绽放着,火焰时而发白、又时而红艳明亮。
穆山显握着他的手,共同将那枚花灯推入水中。
他说得果然不错,今日的晏河无人问津,有风吹过,花灯飘得格外远。在水面上打了个转,就不见了踪影。
谢景站起身,遥遥望了很久。
花灯都是防水防油的材质,能在水面上飘很久也不会沉没,也不知道他们的这盏花灯,最后会落到哪条河流。
等风声也跟着淡了,穆山显才站起来,谢景的目光就像是定向追随一样,紧跟着落在了他身上。他有些好笑,刚要说些什么,就听见谢景问:“你要走了吗?”
“你想我走吗?”
谢景没回答。
“那就是不想我走?”
“……”
就在穆山显以为谢景不会给出答案的时候,他忽然说:“你让我觉得熟悉。”
好多次,他都有一种错觉,好像他们前世真的是有情人,所以做起这些事来才格外熟悉。
穆山显道:“我说过,我们前世就相识。”
穆山显确实说过,只是谢景半信半疑。
他哂然一笑,轻叹:“看来不是好结局。”
刚才还没有什么反应的喜公子,却在听到这句话时,忽然扭过脸来,目光定定地看着他。
“不要乱说。”他声音很沉。
谢景没有反驳。
穆山显这一句,反正证实了他的猜测是对的。不过是也好,不是也罢。这么多年,他一直没能留得下什么,现在的得到,或许只是为了温习失去。
放完花灯,他们沿着晏河河畔走了走,不知不觉,两个时辰就过去了。
和来时一样,穆山显轻轻捂住他的眼,要带他回去时,谢景忽地按住了他的手心。
“你是不是来过很多次了?”他问。
穆山显算了算,“也不是很多。”
“可我没有一次看见你,也不记得你。”
“看不见我,或许是件好事。”穆山显失笑,揶揄道,“之前看见我还吓一跳,半夜上香给我供奉,怎么,现在又不怕了?”
谢景没有回应他的玩笑话,语气反而格外严肃,“你不要抹掉我的记忆,我知道你做得到。”
穆山显微微一怔。
他还以为谢景依旧是对一切事物
都惊奇(),呆呆地看着不愿意走的可爱模样?[((),但实际上,这只小狐狸只是暂时藏起了尾巴。
高兴是高兴,但这是两码事。
他心里门儿清着呢。
谢景看不见喜公子的面容,但看得到他身上的穿着,那是景国时兴的款式,袖口边都是金线缝制,方才他一路打赏时出手那般阔绰,可谢景脑海里搜寻遍整个京城的富商官宦之家,也找不出这样的。眼前这个人,肯定有一些不同寻常之处。
他一贯警惕,没道理对方自由出入他的寝室这么久都完全没有发觉,那么合理的解释就只剩下两个,他发现过,但是忘记了;喜公子用什么方法让他睡着了,不会被外面的动静惊醒。
这也能够解释,为什么这些天来他一直没有做噩梦。
但不管是哪种,谢景相信自己这番话,对方都应该明白自己真正的意思了。
穆山显半晌不回答。
其实掩饰不掩饰,倒也没有特别要紧,他思考的是喜公子之外,还有一层宸王的身份。若是不掩去谢景的记忆,对他来说进出少了一层麻烦,更加便利。但问题是,难道以后都要用喜公子的身份去见谢景么?宸王的身份他还没用腻呢。
可若是此刻和谢景摊开来讲,恐怕他要受不小的刺激。这惊吓可不是“喜娘娘是个男人”能够与之相比的,搞不好就会毁了一切。
他思来想去,答案还没想出来,又觉得这实在不是个事,不值得思虑这么多。
穆山显轻轻呼出一口气,刚要松口,下一刻谢景往前轻轻靠了一步,牵住了他的小拇指。
“今天是除夕。”他声音轻得像柳絮,尾字还带了些许鼻音,“你既带我听了乐府歌,看了醒狮,又放了花灯……就不能不答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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