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上将哨兵攻x医生向导受(1 / 2)
这场对抗战维系了四个多小时,中间保护罩因电力匮乏被迫关闭。夜里沙尘暴席卷着整个金海,大校顶着风沙、数次向上将申请打开备用电源,重新开启防护罩,但都被上将否决了。
不留一丝余地。
所谓的启用备用电源,就是抽干金海城未来一个月的电能储备,来换取眼前两个小时的安宁。但穆山显十分清楚,异能种不会见好就收,在发觉他们启动备用电源后,它们只会发动更猛烈的袭击,拉长这场消耗战的时间。
金海在这场对抗战中投入得越多,就意味着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里防守会越来越薄弱。到那时,才是变异种军团真正侵袭的开始。
他们必须挺过这段至暗时光,才能迎接黎明的曙光。
凌晨三点,整个医疗站附近都是伤者痛苦的闷哼和哀嚎,医院的所有病房躺满了重症患者,挤不出一丝空当。大地时不时地传来地震般的震颤,枪炮声和尖鸣声不断,那是哨兵在清扫街道上的变异种。
原本还被吓哭的几个小护士脸上还挂着已经风干很久的泪痕,但精神和身体都已经麻木了,从一开始的手忙脚乱转变到之后的有条不紊,果断干脆。
一旁的休息室里到处躺着精神力耗尽、累得浑身瘫软的向导,但一旦出现神游状态的哨兵,他们就要立刻起身进行支援。
原先搭建的医疗棚不够用,一些伤患只能躺在简易担架、甚至是医生护士们休息的椅子上。人手极度短缺,一些中度感染的哨兵还没恢复好,就把精神体放出来帮忙搭建帐篷、或者是运送仪器和其他伤员。
谢景因为看不到精神体,中间被绊倒了无数次,最重的一次他摔倒时正好碰到了竖着的钛合金管,眼前顿时一片漆黑,耳边嗡嗡响,再加上过度劳累,躺下后就站不起来了。
过了好一会儿,两只路过的精神体轻轻咬着他的外套,把人叼了起来。谢景趴在一旁满是灰尘的桌子上,休息了十分钟才缓过来。
他下意识地抬手,在空气中摸到了一团毛绒绒的脑袋。那两只他看不见的精神体嗅了嗅他的气味,往外走去。
之后,谢景在医疗站来回穿梭走动的时候,再也没被绊倒过。只要看到他,身旁的精神体都会自动自觉地绕开。
到后半夜时,医疗站的所有人都是凭着精神强撑着,如行尸走肉般机械地做着手头上的工作,等他们忽然发觉已
经很久没有听到变异种的嘶吼声时,才意识到……似乎结束了。
#34;谢医生,谢医生。#34;
谢景半梦半醒间,听到有人好像在叫他的名字。他想要回应对方,但是身体很沉,眼皮像是被胶水黏住一样抬不起来。
因为实习时轮过其他科室,再加上能做外科手术的医生人手不够,谢景只能一个人掰成两半用,每场手术都有他的参与,简单熟悉的他来做主刀,复杂陌生的也可以帮忙打下手。到此刻,几乎已经把剩余的最后一丝力气都用尽了。
过了十几秒,他终于恢复了意识。
一个女哨兵半蹲在他面前,她的左肩被绷带包扎着,微微渗出些许血迹。此刻,她正在用完好的右手轻轻地摇晃他的肩膀。
“谢医生。”
他记得,这个女哨兵叫贝拉。前不久,他摔倒时叼着他衣领的那个精神体就是她的。
谢景清醒过来,扶着一旁的桌椅站了起来。
因为担架桌椅短缺,他休息的时候甚至没有占用一把椅子,而是坐在地上抱着桌腿,就这样闭目小睡了一会儿。
#34;你的伤口裂开了,坐下吧,我帮你重新包扎。#34;说着,他起身去拿推车上的纱布和止血药,但还没碰到推车,就被贝拉挡住了。
“谢医生,结束了。”贝拉声音虽然疲惫,但眼睛却明亮温柔,#34;您可以回宿舍楼休息了。#34;谢景愣了愣,大脑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这句话是什么含义。
#34;变异种已经离开了。#34;贝拉耐心地解释,“哨兵们正在清扫变异种的残骸,预计还要几个小时。增援的向导和医生马上就到,他们会接替你们的工作,您可以回去了。#34;
谢景意识恍惚茫然,#34;……好。#34;
结束了,虽然只是暂时的,但起码他现在可以休息一阵。他可以回家洗个澡,吃点食物,吹着空调躺在干净的床单上,好好地睡一觉。
贝拉要离开时,谢景忽然想起什么,连忙问道:“你认识许少粱许少将吗?他现在在哪里,安全吗?有没有受伤?#34;
每个受伤的哨兵都登记在册,他半个小时抽空扫过名单,上面没有许少梁的名字。
没有他的名字,说明
可能许少梁很安全,没有受伤;但也有一种可能,或许他是被外派出去清扫的队伍,和同伴失散了。
那是谢景最不愿意想象的情况。
#34;许少将……”贝拉不太确定,#34;之前好像听说他去了城墙的中心控制室,或许你可以去那里找找看,或许会有人知道。#34;
有人见过就好。
谢景松了口气:#34;谢谢你。#34;
贝拉走后,谢景休息了一会儿,等体力恢复得差不多就走了出去。
医院外,一对中年夫妻正在井然有序地组织分发食物,排队领水领饭的都是忙得够呛的异能者,而手无寸铁的普通人们正负责维持着秩序,他们在防风洞里躲了四五个小时,等到解除危险后就带头出来分摊维护安全城的任务??打扫街道,登记受难者的姓名,发放物资等等。
有位排队的男医生看见他愣愣地站在医疗棚入口,朝他招了招手:#34;小谢!来这儿!#34;
说着,不等他反应,一把将人拉过去。
他身后排队的人们正要表示不满,但看到眼前那两道白衣带血的身影,又把话咽了回去。之后,一句抱怨都没再说过。
谢景还没来得及说不怎么饿,就已经排到了队伍前端。
木色拼接起来的长桌上摆满了快餐食物,后面的人抱着装着快餐盒的泡沫箱一箱一箱地拿进去,等到加热后再把一盒盒食物摆放在桌面,有序地补充着。
分发饭盒的中年女人皮肤粗糙,忙得脚不沾地,还抽空看了他一眼:“吃什么?”
还能自选口味,这可是其他人没有的待遇。谢景扫过桌上满满当当的盒饭,指着香菇鸡肉盖浇饭,犹豫地问:“我能买两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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