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天降男二攻x富家少爷受(1 / 2)
画展虽然已经结束了,但谢景却没闲下来。
前一阵他和师兄张晓正在筹办创建个人工作室,老师听说后就联系了他们,说是想给他们介绍一个展馆的文化宣传类的工作。
钱虽然不多,也比较辛苦,但是跟着能学点东西拓宽一些人脉,是件好事。
油画专业本身在国内的就业方向就比较窄,和其他热门的设计类相比,招生年年都困难,也是毕业即失业的典型代表。
谢景家境优渥,哪怕他再籍籍无名,家里人也供得起他。但张晓就不一样了,他父母只是普普通通的小康家庭,原本家里还有些闲钱,只是自从前几年家里人生了一场大病后,储蓄渐空,养家糊口的重担就落在了他的肩上。
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谢景和师兄这几天天天跑展馆,根据主办方的设计要求,草稿画了一版又一版。有时候忙到忘记洗手,回到家后才发现手和衣服都脏兮兮的。
严正洲这两天倒是热情了一些,见不到人就短信电话不停歇,有一次还特地做了谢景爱吃的饭菜,兴冲冲地直奔他家。可惜当时谢景正在工作室,手机静音没接到他的电话。
次数多了,严正洲也会不满,说些“再忙也不能忘记吃饭”,“这么晚才回家又辛苦又不安全”这类的话,谢景回到家累得动都不想动,还要跟他好声好气地解释。
严正洲知道他有主意,不会轻易改变想法,便转移话题说起投标的事。
谢景支着胳膊靠在沙发上听他长篇大论,要是睡着了,还要被严正洲晃醒,抱怨他敷衍。
等到晚上,严正洲就走了,没留下过夜。
大抵谈了多年还没结果的情侣都是如此,吵完架后彼此冷静一段时间,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那些情绪和矛盾没有消失,也没有和解,只是因为害怕失去,所以被暂时锁进了魔盒。
就这样一点点的积压,直到分崩离析。
?
星期五这天,穆山显收拾完东西从办公室里出来,助理看见,有些意外,“穆总,您这会儿是要回家了吗?”
穆山显脚步一顿,“怎么了?”
助理抱歉地说:“陈叔跟我请了假,说是要带女儿去看病,估计还有一个小时就回来了。”
陈叔就是穆总的司机。
往常即便是周五,穆总也会加班到八九点才离开,司机原本想晚上七点回来也是来得及的,只是没想到穆总今天下班这么快。
“你让他好好照顾女儿,等有空了再过来。”他看了眼表,也差不多到时间了,道,“你也下班吧。”
“好。”助理点点头,又问,“那您呢?”
自从上次的车祸之后,穆山显就没再碰过方向盘。平时司机在的时候,不是必要情况,开车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再发生意外。
“没事。”穆山显道,“我自己开。”
017也没在意,还以为他是和往常一样交给自己来操控。但等到了停车场,穆山显坐到驾驶座上绑好安全带,俨然一副要自己上手的模样,它顿时惊了。
“宿主,您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在此之前,穆山显和众多宿主一样都会选择自动驾驶模式,系统会帮他们选定最优路线,全程不需要任何操控,再省心不过。
当然也有一些宿主喜欢赛车,这纯粹是个人爱好,但显然穆山显并不在其中,尤其他还是因为车祸身亡,所以从来不碰这些。
“有什么问题?”
穆山显话音落下,汽车的轮胎碾过平滑的地面,加速向前驶去。
他已经许多年没有自己开车了,刚才挂挡的时候,手腕还有些僵硬。但是车辆一启动,潜藏在他脑海中的肌肉记忆好像立刻复苏了。
格外熟悉。
他的车速不慢,直到驶出停车场后,墨黑色的车身加入下班高峰时潮水一般的车队后,车速才缓缓降了下来。017原本想疏散一些周围的车辆,但看他已经轻车驾熟,也没有再动作。
“您怎么突然对这个有了兴致?”它问。
“也没什么。”穆山显左转转入另一条车道,不知道想到什么,轻轻笑了笑,“只是想起快回去了,所以提前熟悉一下……也没什么不好。”
他的世界里,还没有017这样先进的科技。
017默不作声。
音乐在车厢里缓缓流淌着。
过了好一会儿,它才问:“如果您能回去的话,想做些什么呢?”
穆山显没有回答。
他绑定快穿系统后,经历了大大小小上百个世界,体验过太多全新的事物和职业,早已经失去了新鲜感,他只想早些回去,早点找回自己的身份。
在这里待得太久,他已经快忘记自己是谁了。
没过一会儿,他的车缓缓停在了餐厅门口。
这个点来来往往的路人格外多,再加上是周五的晚上,一路过来马路两旁人群泱泱,主厅里也已经坐了不少客人。
穆山显推开包厢,里面的人已经等候很久了,他身形清丽俊秀,坐姿挺拔,带着一种难得的温柔又坚韧的气质。包厢的顶光落在他身上,都显得格外温柔明亮。
谢景闻声抬头,看到是他,站起身迎接。
“穆先生,”他温声说,“晚上好。”
说着,他主动伸出了手。
谢景的指节白皙修长,指尖修得圆润干净,格外漂亮。穆山显微微垂眸,和他相握时,碰到了谢景指腹上被画笔被磨出来的茧。
一触即分。
“晚上好。”他缓缓道,“谢景。”
?
“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随意点了一些。”谢景递给他菜单,解释道,“这些都是店里的招牌菜,我之前吃过,味道还不错。”
他接过菜单,放在一旁,“按你点的来吧。”
“好。”
穆山显脱下外套搭在椅背上,他穿着一件深灰色的衬衫,卷起的袖口露出一截结实的手臂。等他回过头来,谢景手里忽然多出了一个礼物袋,手臂微弯地递向他。
他挑了挑眉,“给我的?”
“是,但也不是。”谢景笑了笑,“前段时间我舅舅看到了这套不错的青花釉里红,拍下来转送给了我。但是我对这些一窍不通,听说穆老爷子喜欢钻研茶道,这东西放在我那儿也是浪费了,还不如我借花献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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