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阿娘得知葬姆(1 / 2)
王阿娘到的时候,大柳树下蹲着站着坐着不少人呢,一个个嘴巴不停歇,热热闹闹的,难得遇上这样的场景。
王阿娘乐了:“谁跟我说说发生什么大事了,你们都聚在这儿。”
于婶和王阿娘关系好,拉着她的手,就把隔壁村林家那三房的事说得清清楚楚,半点不带拖拉的,就连早些年林大家与林二房三房契约书的事都说出来了。
“要我说啊,这林大家媳妇也是倒霉,没过过一天好日子。”一旁的妇人忍不住说。
立马就有人附和说:“是啊,林大还在的时候,林大夫郎跟着他过着苦日子,好不容易有起色了,林大却生生跌到那湍流的大河里,最后连个尸骨都不见。”
“唉,可怜那一对夫郎双儿,还要被二房欺压着过日子。”
“最可怜的还不是那个小双儿,早年没了爹爹,现在又没了阿姆。临了还要被二房三房上门追逼家产,落得个卖身葬阿姆的下场。”
现如今晟国明君当政,惠民兴邦,国家日渐繁荣昌盛,逐渐有了一个大国富饶的风貌,百姓得到实实在在的利益,不在为了那几斗米日日夜夜操劳,不需要交那繁重的赋税,衣暖饭饱的生活逐渐有了盼头。哪还有农户过得如此艰难的,不少人又唏嘘了一番,为这个素未谋面的小双儿。
于婶又说起:“我听说啊,这个小双儿好看得紧,模样比姑娘还俊俏,上河村不少的汉子偷偷爱慕他呢!”
有人奇道:“那上河村的汉子为何不娶了他。”
于婶:“害,那小双儿要求为他阿姆风光下葬,这得花多少银钱,哪家的婆姆会同意。”
“这倒也是。”陈阿婆赞同,随后又说,“我也是头一回听说阿姆逝去还要风光下葬的,寻常农户哪舍得花这个钱,不都是按寻常办了,也不需花一两半打棺材。”
“人死了也就入了黄土,打棺材做什么,不如留着这笔银钱给儿孙。”
“说来说去,也还是这个小双儿对阿姆尊重和孝顺啊。”
陈阿婆笑着应:“要是我儿有这份心思,也不枉我养育他多年咯。”
王阿娘难得沉默,一句话都不说,只是默默的听着,她心头是突突地跳,老感觉不对劲。
听到这里,王阿娘终于忍不住问:“于婶,你说的这小双儿叫什么名?”
于婶想了想:“要是我没记岔的话,叫林以默吧。”
王阿娘心咯噔了一下,坏了,这不是她家大儿子梦里都念叨的名字吗。她还想着她家大儿子能顺顺利利的把喜欢的人带到她眼前,好让她给人下聘,也好了却她的心事。
这还下什么聘啊,都要卖身葬阿姆了。
“哎!王阿娘你怎么走了,话都没说几句呢。”于婶看了一眼地上,喊住她,“王阿娘,凳子,你的凳子都忘拿了。”
王阿娘折回来拿凳子,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好端端的怎么走得这么急?”
王阿娘头也不回的说:“我突然想起来家里有急事,先走了。”
王阿爹还坐在院子角落里的大树下乘凉,看到王阿娘匆匆忙忙的赶回来,出奇道:“今儿怎么这么早回来?”
“要出事了。”王阿娘径直往厢房里走,王阿爹也跟着她进去。
“你突然拿钱箱出来干什么,小儿出事了需要花钱吗?”
王阿娘瞪了他一眼:“呸呸呸,净说些不吉利的话,小儿才不会出事。”
王阿爹傻笑:“那你掏钱箱出来干啥呢,平日里用钱不都是用钱袋里头的吗。”
“这钱,自然是为了大栋的婚事。”王阿娘不免笑了笑,“我们王家也算有一门喜事了,大栋的终身大事终于有眉目了。”
王阿爹瞪大眼睛,分外震惊:“啥?!大栋的终身大事?!不是,大栋不过是去了一趟隔壁村,怎么就把婚事定下来了。孩他娘,这是不是过于草率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