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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谌渊察觉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心虚之色,挑眉不语。
林嘉姁被他盯得发憷,正巧热水抬了进来,她起身道:“我要去沐浴。”
但她被锢着不放,卫谌渊拉过她玉笋似的柔荑,哑声:“朕还没好。”
她从未见过如此轻浮孟浪之人,他的目光更是毫无遮掩,她咬了咬牙,忍气吞声再次俯首。
少女忙碌地服侍,卫谌渊欣赏着春景,喉头滑动,颇为闲适地指导她。
林嘉姁唇舌都麻了,腮帮微鼓,心里怨恨地想给他一刀。蓦地,她眼睛一亮,玉臂攀住他的脖颈,贴近吻了上去。
卫谌渊不设防地启唇,温热瞬间渡入口中,他眉头一蹙,冷笑着拉开她。抬起她的下巴合上她的唇,长指捋过她雪白的颈子,迫使她咽了下去。
林嘉姁快气死了,挣扎中,她的双颊又被他掐住,渡给他的东西又还给了她,如法炮制让她再次吞下去。
“你这么喜欢,朕日后天天喂你。”
林嘉姁小脸冒烟,“卫谌渊,你太过分了!”
餍足后的男人并不在意她的嗔怒,“今晚怎么这么乖,学得这么快?”
子时的梆子声已然响起,林嘉姁耳边嗡的一声,好不着急。故技重施,把脑袋埋在他怀里,“我好困,让我睡觉吧。”
“不许睡,去拿帕子和茶水来。”
林嘉姁头一回被人使唤,愤愤地回瞪他,他的手捏上她肉多的地方,吓得她飞快跳下去,拿来了东西。
“继续伺候朕。”
林嘉姁胡乱给他擦了两下,一眼都不想再看,把茶盏递给他,“漱口。”
她一副气鼓鼓却无可奈何的模样,卫谌渊勾唇,“给朕擦干净,要不然再来一次。”
林嘉姁被他的土匪行径折腾得没办法了,仔细给他擦好,觉得自己的手都脏了。
男人慢条斯理地系上衽带,“再敢露出嫌弃的表情试试?”
林嘉姁动作一滞,“我没有。”
“没有最好。”卫谌渊斜她一眼,翘着嘴角往她耳廓里呵气道:“你会喜欢它的。”
林嘉姁茫然,忽地反应过来,羞得无地自容,拽住被子像只鸵鸟般蒙住小脸,闷声道:“你走,你走,你走!”
头顶传来极轻的笑声,不一会儿,房门关合,她心跳放缓,正踮脚往红木柜去时,一缕光亮随着开门声掠进来,她手忙脚乱地上榻装睡。
“娘娘,”婢女端着烛台和汤盅,“陛下让您把八珍汤喝了。”
林嘉姁声色恹恹:“我睡了,我不喝,你快出去。”
婢女神色为难:“娘娘,这是养身补气的,您若是不喝,陛下会惩罚奴婢的。”
林嘉姁憋着一口气坐起来,婢女想一勺一勺地喂她,却未料她端过汤盅,直接用了下去。
汤汁不苦,甚至有些微甜,她从婢女手中接过绸帕擦拭唇瓣,催促道:“我喝完了,你快出去,别再进来打扰我睡觉。”
婢女讷讷地退出去,林嘉姁估摸着快到丑时了,迅速地从柜子里拿出用裙裳打死结做好的数米长绳丢到碧纱窗处的横梁上,又换了一身轻便的衣裳。
随后,她操起剪子,狠下心将及腰长发剪断至肩部,用几个枕头塞进被褥假装有人,再把长发压进其中,发尾披散在外,乍一看和她平时入睡时的姿态相差无几。
做好这一切,她晃了晃脑袋,剪掉一头青丝后感觉身子都轻盈了不少。
她将长绳系在腰后,双手抓紧绳子,就这么踩上窗口,大着胆子爬到外墙,双腿弯曲,脚蹬住墙面,凉风阵阵,心跳如擂鼓般往下滑。
婢女去而折返,拿着药膏要为林嘉姁擦拭泛红的嘴角。刚打开门,余光似乎看见洞开的碧纱窗口有长长的黑影子坠了下去,她吓了一跳,赶紧跑过去看,但并未发现异样,便只将窗户关好。
楼底的林嘉姁因重心不稳摔了一跤,她跌坐在地上,第一时间把长绳解开,动手将衣绳拉了下来。落下来的长绳全都堆在她身上,恰好躲过了婢女的视线。
房内,婢女隔着床帐小声呼唤:“娘娘,奴婢给您上药吧。”但良久没有得到回应,挑开缝隙一看,锦被裹在里侧,娘娘的长发铺散在绣枕上,大约是睡着了。
她不敢叫醒林嘉姁,只得轻手轻脚地退出去。
林嘉姁的右脚好像崴着了,她一瘸一拐地站起来,怀里抱着衣绳,眼中含着泪花,悄悄向庭院北面的西侧门走去。
慢慢走近了,她看见有个小吏候在那里,为她打开了小门。
她揉揉眼睛,几乎要看不清门外那位老人。
林嘉姁哽咽着,举起手朝她挥了挥,紧接着不顾脚上疼痛跑起来,向她奔去。
同时姚嬷嬷也看见了她,手脚颤抖着迎上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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