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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下旬,凤阳宫的庭院遍植牡丹,姹紫嫣红,清香阵阵。
林嘉姁抱着雪球,向它介绍每一株牡丹的品种。
“这是二乔,这是灰鹤,这是金谷春晴……球球认识了吗?”
小猫“喵呜”一声,在她怀中蹭了蹭,两只爪子忽然搭在绵软之处,一上一下规律地踩动起来。
林嘉姁怔住,卫谌渊拎起雪球,看了下,是只母猫,便随手把它扔下去。
林嘉姁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小猫干了什么,她的脸颊绯粉,清了清嗓子,“雪球自己去玩吧!”
尚衣局的姑姑带着宫女前来为公主量身围缝制及笄宴的礼服,一匹千金的凤鸟花卉纹雪光缎呈至公主面前。姚嬷嬷满脸笑纹,“公主肤白,水红色衬极了公主。”
小厨房受公主吩咐采摘牡丹花瓣做牡丹酥,造型精巧,口感粉糯,雪球直勾勾地盯着,“喵喵”地嚷。
林嘉姁起了玩心,细指捻起一小块酥点,“喵,想吃吗?”
雪球:“喵!”
林嘉姁逗它,“喵喵喵。”
她学猫叫,本就轻灵的嗓音又细又软,像入口即化的饴糖般甜丝丝的,卫谌渊蓦地想起方才那一幕,喉结滚动,眸光渐暗。
“来,吃吧,吃一点。”
她俯身喂给雪球,圆润的耳垂上碧玉坠子一摇一荡。
夜里,卫谌渊阖眸,脑中浮现男人强压着女人的画面,耳畔响起男人暴怒的喝声和女人凄厉的哀嚎,他的胃里翻江倒海,想杀人般的恶心。
然而很快,心魔般令人作呕的声音隐去,取而代之的是少女酥了骨头的叫声。
他的呼吸变重,胸腔中的戾气喷涌而出,他居然因她而生了欲。
翌日,料理起居的小晟子进屋服侍时,发现卫谌渊的脸色似乎不大好。
不仅如此,他的贴身衣物和床单全都扔进了炭盆,烧得一干二净,只余厚厚的一层灰烬。
小晟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闷头换上了新床单。
六月初二,云霞氤氲着天晴,和懿公主的及笄宴在凤阳宫举行。
公主敷粉描眉,额间点了如意花钿,本就灵动可人的容貌越发清艳绝伦。
姚嬷嬷用象牙篦替她梳头,少女珑璁的乌发垂坠如绸缎,姚嬷嬷笑道:“公主的头发生得极好,万金难求。”
林嘉姁的杏眸盛满笑意,“我的头发长得像母后。”
她换好水红色金丝绣线的盛装,提裙转了一圈,裙裾蹁跹,她傻笑,“我十五岁啦!”
“是呀,安安及笄了。”姚嬷嬷目露慈爱,“安安长大了。”
恭贺公主芳辰的宾客众多,生辰礼如流水般送进来,大多是从各地精挑细选的瑰宝首饰,锦琴锦画有条不紊地登记入库。
林峥拿着一个彩绘锦盒来找林嘉姁,他难得地口气愉快道:“安安,二哥哥亲自为你选的礼物,你快看看喜不喜欢。”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林嘉姁稀奇地看他,“你还会送我礼物?”
林峥催促,林嘉姁接过锦盒,甫一打开,她立刻丢掉盒子,花容失色地尖叫:“林峥,我要打死你!”
盒子里的蟾蜍发出低沉的咕呱声,林峥边跑边嘲笑:“胆小鬼!被我骗了吧,哈哈哈哈哈。”
林嘉姁气愤地追他,然而她的裙装过于繁复,根本赶不上林峥的步伐,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跑没影了。
宋太傅一行人走过来,“和懿,你又和二殿下吵架了?”
林嘉姁气咻咻道:“他故意用蟾蜍吓我,太傅要给我作主。”
数道视线落在她身上,陆阁老的嫡长子陆颂恒温文尔雅,待长辈说完话后,才道:“公主,我为你带了一份薄礼,还望公主笑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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