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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中鱼(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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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濯吐了吐舌头说忘了,只记得帮老爷子画了一副油画。等她过去时,陈时祈已经提起了笔,她便站在一旁看。

陈时祈目光低垂,手臂高悬,微微弯下腰,笔力正道,在白色的纸张上落下墨彩,是松鹤长春。

他做事情一向是最好的,就像是读书的时候,拿了第一就不会拿第二,温濯了解老爷子,他写书法三十余年,没对谁另眼相看过,却因为这四个字,对陈时祈赞赏有加。

“这是老爷子我今年收到最好的生日礼物。”

“哪能啊?”陈时祈听这话就笑,又说:“爷爷这样说,到让我找法子从国外拍卖的宋瓷没位置了。”

陈时祈早前做过功课,知道老爷子喜欢古玩,便托人把国外一个收藏家手里高价买了来,老爷子听这话,眼睛一亮:“是老祖宗的宝贝?”

陈时祈点头:“在车上,一会儿叫人拿进来,给爷爷看看,别让孙女婿叫人给骗了。”

温濯听他自称是孙女婿,抬眸看过去,只见他也抬头,朝她笑,莫名地,她却脸红了。

温琏瞧见他们这样子,就笑了一声:“怪不得堂姐踹了周家那个,高高兴兴地和陈家联姻。原来是因为姐夫对姐姐这样好啊!”

温琏是温如舰的独生女,从小就和温濯不对付,她们年纪差的不大,温琏只比温濯小了一岁,当初听说陈家上门来,让陈时祈和温濯订婚,温琏就已经大闹了一场。这次,更是酸葡萄心理作祟。

李闻琴见状,朝着温琏母亲看过去,只是这位当妈的可没有半点想要替女儿解释的意思,一副看戏的模样,让李闻琴气得直咬牙。

众人面面相觑,就连老爷子的脸色也变了。

唯独陈时祈还在笑,一面云淡风轻:“以前的故事,我听过不少,不过我只听温濯的。”

温濯听他这话,权当事情过去了,话题会转,谁知陈时祈似是故意的,朝她问了一句:“是不是?”

看到别人眼中,就像是小情侣间的小打小闹。温濯当陈时祈是高手,温泽却觉得温濯是高手,“妹妹,你牛啊!没几天就让陈时祈为你当妻管严了?”

“……”

二房看这个局面,才忙解围,说:“你妹妹不懂事,说话心直口快,也不是故意的。”

李闻琴还想在说什么,被老爷子糊弄过去,也只好作罢。

结束前,温濯一个人跑到阳台上透风,抱着臂膀沉静地在想自己的事情,没过一会儿,她听身后响起一道声音:“上次见你的时候,也是一个人找了个安静的地方。”

陈时祈回头看,温家温泽他们这一辈一共有五个孩子,温泽是老大,其次是温濯,再接下来就是二房的温琏。温如婷有一对龙凤胎,年纪还小,还在读初中。除了温濯,其余四人都缠在老爷子身边。

“我,不太擅长。”

“不擅长什么?和爷爷说好听的话。”

温濯点头,“算是吧。”

陈时祈目光望向远处:“我也不大会。”

温濯听他这话显然不信:“你不用和我谦虚。”

心意,财力,周到,陈时祈全做到了。

“温濯。”

温濯转头看他:“嗯?”

“不知道该说什么,就想叫一叫你的名字。”

说完,陈时祈就笑了,“你看,我也不会哄人,是不是?”

温濯有一瞬间的失神,又有一瞬间的错觉,他是说他在哄她吗?

只是言语交错,没有人解释清楚。

徒留下一个猜测和朦胧的臆想。

-

从温家离开之后,陈时祈开车回了陈家老宅,廖静听见车响声,朝外看,瞧见是陈时祈回来了。等他进门就问:“要不要吃点东西,让阿姨去热?”

陈时祈摇头说不用,一边卸去外套一边上楼,廖静忽然想起来下午送来一个快递,就和陈时祈说:“今天送来一个快递,我给你放你书桌上了。”

陈时祈进到书房,果然看见书桌上的快递,他之前联系过那位作者,让她卷好之后邮寄,出于隐私问题,他找人改过几个地址,几经辗转,这才送到老宅。

掐着点,肖燃打电话过来。

“画收到了吗?”

“收到了。”

“你说你花五十万买这么一无名小卒的画,还不如花两千万买一艺术家的画,起码有收藏价值,总比你五十万白扔了要好。”

陈时祈从书柜中拿出一把刀片,轻轻划过包装:“收藏价值不一样。”

提到这儿,肖燃忽然就想到一个问题,特别期望陈时祈回答。

“你有没有想过和这位有兴趣共鸣的小画家见个面?”典型的看戏的不怕戏热闹,说这个还不够,肖燃还说:“要是担心隐私泄露的问题的话,我可以托人帮你打听。”

“没兴趣。”

听陈时祈这斩钉截铁的回答,肖燃啧了一声:“这不正是契合的灵魂伴侣吗?反正在这圈子里,爱情是爱情,婚姻是婚姻,你还真想和温濯相敬如宾的过一辈子?就不想想,给自己找个真心喜欢的?”

陈时祈听着肖燃胡说八道,一边认真地拆画,一边朝肖燃这个二百五冷淡地嘲笑:“谁特么和你一样想。”

老子,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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