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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沫雨(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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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和小宜说一声,改天再见面好不好?今天家里来了重要的客人,你爸爸让我给你打电话,想让你回来给长辈问个好。”

温濯迟疑,家里的事她从来不过问,万事有父亲母亲掌管,再不济,还有她哥哥在,总轮不上她。到底是什么样重要的客人,还需要她回去?

“我让李师傅去接你。”

电话那头传来李闻琴的声音,这话说的很明显,是要她一定回去。

“不用麻烦李师傅,我自己开车回去。 ”

李闻琴听这话也罢:“那你路上慢些开车,注意安全。”

温濯将车从地库开出来,一路开回老宅。

车道两旁的树影倒退,留在身后,饶是一向情绪稳定没什么脾气的温濯,想起出门之前的那桩事,有些收拢不住情绪,轻轻踩着油门,车速愈来愈快。

如果不是因为今天这条热搜,温濯有多久没有关注过周垣,大概有一个月。

而她和他像现在这样疏离,彻底没了关注,也是因为在一个月前发生了一件事。

周垣自毕业之后,混迹在娱乐圈,和她的联系已经很少,只是那天不知道是为什么,忽然心血来潮,在她公司门外等她。

工作以来,一直追求温濯的男同事时常献殷勤,她没开车,便主动提出送温濯回家。刚好让来等她的周垣给撞上了。

温濯见到周垣,有些意外,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她刚要和他说几句话,却被他阴阳怪气的腔调怼了回去,“谈恋爱了,怎么也不和我吱一声,嗯?”

温濯的好脾气,对旁人不用说,对周垣更是极致地温柔和包容,只是那天她却有些反感周垣的阴阳怪气,原本要说没有,却在话出口时,换了说法:“你谈恋爱的时候,也没有通知我。”

“温濯!”

面对周垣没有理由的恼怒,温濯对上他的视线,脸上徒生一丝薄笑,明明是平等对待,他反而生气了。

她自诩他懂周垣,他像一堵城墙,将她围困,但她也不懂周垣,他想把她困在城墙里,却在城墙外夜夜笙歌。

“这么多年,我们两个一直以朋友的身份相处,我虽然不像你,喜欢和追求说出口的时候,身边人无一不知。可是我藏在心底的小心思,你会不知道吗?”

这些年,温濯对周垣的暗恋,对外人藏了又藏,却没躲过周垣,而周垣明明知道她喜欢他,却装作没看见。

做了很久的愿者上钩的鱼,清醒的那天,理智如同冷水浇地她浑身发冷。

“周垣,那这些烂事,什么时候,你能给我一个交代?”

温濯直视周垣的视线,这些年他被娱乐圈红气养的有几分高傲和目中无人,再加上他自身有股桀骜不驯的脾气,听着温濯这些话,目光凌厉起来,声音里带着丝毫不加掩藏的愠怒:“温濯,你知道你在和我说些什么吗?”

可这话听在温濯耳中,就是一句“我凭什么要给你交代”的意思。温濯自嘲般地笑了笑,她以为他在他那儿份量不多,但好歹有一丝份量,但没想到他会让她这样难堪。

终归是她在自作多情。

她的眼睛忽然有些发涩,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声音也有些微弱,也是这时候她才发现,和他较这个真,她必输无疑,喜欢他这样的人,却没及早抽身,她早该知道她的下场。

“周垣,我就这么好欺负吗?”

好欺负到,连一个交代都不配。

“我始终认为,如果你不喜欢我,就应该一早告诉我,让我别再凑上去。但偏偏不该是我们相处的这样,你不在意我,甚至不想要给我一个交代,却一而再三地示好,让我觉得你有点喜欢我,只差一个理由就能和我在一起。”

面对温濯这话,周垣也只是沉默。

良久,温濯咬着下嘴唇,像是下了某种决心,她抬起头,盯着周垣的眼睛,一字一句:“我们往后,别再联系了。”

-

回到老宅,温濯远远地便看见站在门口的温泽,她将车开过去,降下车窗,抬眼笑:“你怎么还出来等了?”

温泽抖落手指间的烟灰,扬了扬下巴说:“咱妈正和人聊呢,我抽空出来抽根烟。”

“哦。”

温濯停好车之后,将车钥匙装进包里,喊温泽一并往屋里走。

毕业之后,温如珏对他们兄妹俩一视同仁,让他们各自独立,不过很大方,各自赏了一套房,一辆车。

所以,大学毕业这三年,温濯一直自己住。

温濯走到屋外,正打算开门,就听到屋里传开一阵说笑声,其中一个是她母亲,另外一个不知道是谁,但温濯猜的出对方的身份必然不简单。

李闻琴这人,温濯了解。她和温如珏年轻时白手起家,创立如今的温氏集团,从一无所有到今天的位置,一贯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能让她今天这样殷勤的,身份必然不简单。

后来,温濯随温泽进去,是温泽先开口,“妈,阿濯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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