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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发烧(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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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迎]:信得过的就你了,速来。

……

沈家名下的私人医院。

沈眠枝恹恹地靠坐在沙发上。

发烧带来的疼痛和疲倦让他比平时娇气了许多。他没有去他专属的单人病房,觉得太过安静狭小,而是选了门诊大厅旁边的一间闲置的办公室。这里打开门就能够看见听见外面大厅的声音,也能看见人。

挑完地方,沈眠枝又让院长暂时不要告诉他的父母姐姐他又生病了。

大家哪会对病弱乖巧的沈眠枝说不。别说他是自家大老板家的小少爷,就是看着这张脸,也愿意答应他这些无伤大雅的小要求。

沈眠枝体质弱,再加上那场事故,从小就是医院常客。感染科的医生很快给他检查好。

“这次还是换季不适应,吹风有些受凉,加上情绪波动有点大,所以症状比较严肃。输液可以对吗,那我开两袋药水,这里挂完就好、”

沈眠枝点头:“好,谢谢医生。”

他熟识的那位脑神经科主任医师也过来了,问道:“情绪波动啊,这次生病是有发作吗?”

“有一点点,不过能控制。”沈眠枝回答道。

“好,我明白了,我去调整一下药物。”

护士给沈眠枝挂好药水,医生们贴心地离开,把空间留给沈眠枝,以及陪同的钟迎。

钟迎看完了接诊过程,在旁边哼哼唧唧,顺便吹凉养生汤:“是不是我来晚一点,我们眠枝宝贝就要烧傻了?”

时间回到两小时前。

沈眠枝摇摇晃晃地坐电梯下楼,一打开门,那脸色差点把一个买菜回来的阿姨吓得半死。

那位阿姨非常热心,扶着他坐下,还掏出车钥匙想送他去医院。

沈眠枝努力婉拒了热情的阿姨,选择奴役住在附近的钟迎。

钟迎接到视频电话时,原本还想说几句骚话,但看到沈眠枝脸上不正常的潮红,立刻用最快速度赶了过来。

等他赶过来,沈眠枝就乖乖坐在一楼大厅的长椅上,眼神发懵,但腰挺得很直,双手放在膝盖上,一副小学生准备回答问题的模样。

……一看就不是很清醒。

钟迎立刻把人抗上车,火急火燎地送到了医院。

此时听到朋友的吐槽,沈眠枝虚弱微笑:“谢谢关心,智商还在。”

“哼。”钟迎把汤盛到小碗里,“先垫垫肚子。”

汤和粥是沈家那位司机大叔刚送过来的,清淡健康,专门给病号温补的。

沈眠枝礼貌性喝了一小口。

“你这次是高烧。”钟迎难得犹豫了一会,“眠枝,你这几天状态不对,是不是有事?”

沈眠枝没吭声。过了一会,才小声说:“是有点。等我处理完再告诉你。”

“倒是你,钟迎哥,我刚才听到你打电话了,有事的话你先去忙吧。”

“?,有几个不安分的股东趁我爸出差想搞事。我估计是得去坐镇一下。”

钟迎捏了捏沈眠枝的脸,安慰他:“那我先走了。不怕,我给你摇了人过来。”

沈眠枝缓缓表示疑惑:“……?”

他大为困惑,但决定等等看摇了谁过来。

半小时后,门口传来规律又沉稳的脚步声。

沈眠枝抬头,看见了傅敛。

“大哥。”他喊道。

“嗯,眠枝。”傅敛看向沈眠枝。

夕阳从外面漏了几分进来,给室内的一切镀了层淡淡的橘色。

沈眠枝那张精致漂亮的脸布满病态的潮红,裹着毛绒毯子,有种颓靡又脆弱的,让人想要呵护的美丽。

傅敛走过来,把沈眠枝身上松掉的毯子裹紧了点。不过当他松开手时,沈眠枝没坐稳,差点一头栽到沙发外面。

傅敛眼疾手快,一把伸手捞住人。沈眠枝顺着力道落到了他的怀里。

怀中人一如既往的纤瘦。

和舞会那天偶然的旖旎拥抱不同,这里没有轻快的音乐,只有消毒水的味道。

傅敛此刻唯有怜惜。

??那个渣男不值得你喜欢。

??傅裕都是在骗你。

什么伦理什么道德,管他什么弟媳不弟媳的,傅敛根本不在乎。

沈眠枝本来就是他的宝贝……一直都是,本该如此。

沈眠枝对傅敛的想法无知无觉。他晕晕乎乎地又喊了一声:“大哥。”

傅敛:“嗯?”

“你怎么过来了。”

傅敛实话实说:“钟迎告诉我你生病了。”

“噢……”

沈眠枝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思索他的小伙伴怎么会和傅敛关系不错。

傅敛轻轻地摸了一下沈眠枝的头发。

“大哥。”沈眠枝再次出声,“你抱得太紧了。”

傅敛应了一声,松开了这个怀抱,只是伸出右手圈住沈眠枝的肩膀,权当固定。

外面的大厅人声嘈杂。透过办公室半开的门,他们看到了一对情侣朝这边走过来。那对情侣一边走,还一边伴随着激烈的争执。

“跟着我干什么?我不想看见你。”

“小倩,你别生气了。咱们都要领证了,彩礼给了,请帖也发了,你就原谅我这次吧。”

女生冷笑:“你那相好的肚子里都有崽了,我还原谅你?”

那对情侣逐渐走远,背影一点点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

他们无法再听到那两人的交谈,也无从得知这对情侣的结局,只能从女孩的态度隐约窥见一丝结局。

“眠枝。”傅敛忽然开口,“你觉得,这种情况下还要继续结婚吗?”

“我的意见吗?”

沈眠枝注视着渐行渐远的情侣,不解地说:“为什么要继续。”

两人都在看那对争吵的情侣,可彼此心知肚明,自己说的并不是他们。

傅敛垂眸,注视着近在咫尺的沈眠枝。

沈眠枝的呼吸滚烫,几乎有些灼烧感,思绪也比平时慢了许多。他缩在毯子里,浑身使不上劲,只能用额头轻轻靠住傅敛的手臂,勉强借力坐稳。

他睁着雾蒙蒙的眼,回应傅敛的担忧。

“人不能犯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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