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亲(1 / 2)
未婚妻与政敌跑了,玉珉冷笑不止,道:“去告诉长公主。”
她怕自己动手,当真会杀了五公主。喜事变丧事,称了五公主的心愿。
下属夜白瞧了一眼蕴怒未发的主上,柳眉轻蹙,已然很不悦了,但这一回,她忍着了。
夜白心中怀疑郎君是不是喜欢顾姑娘,毕竟主子失踪了两夜,无人知晓那两夜里她经历了什么,唯独夜白知晓。
她们往日端着的主子与一女孩发生了关系。
那日她追去月亮山后山的山洞里,解决了匪人,敲晕了一个乡野姑娘,推开门便闻到了令人心浮气躁的香气。
是最下三滥的催情香。
普通山野之地竟也会有这等物什。
夜白在门口等了须臾,推开门散了气味,蒙住眼睛进内唤醒了主子。
蒙住眼睛哪里方便,她不小心睁开眼睛,瞧见了主子后颈处的红颜,鲜艳如牡丹。
白肤牡丹倾城色,她震惊,何时见过如此明艳的主上。
若非是伺候多日,她险些觉得自己认错了人。震惊过后,她看向床榻上的女子,然而主子尤为护短,立即用被子将人家盖得严严实实。
主子吩咐说:“那三人挖眼剁耳。”
她又问:“这个呢。”
“放着。”主子的声音沙哑无声,似哭过一般。
她转身走去办事,等再回来的时却见到主子手中抱了一包衣服。她问:“您要这些破衣服做甚。”
“带回去烧了。”
为什么要烧了,她想到今日都没有明白,人家被药物控制,您烧她衣服做甚呢?
好比今日,既然您的未婚妻要逃婚,找长公主做甚?
不该自己找回来吗?
主子行事愈发古怪。
夜白有话不敢言,玉珉有气隐忍,双眸被月色浸满,冷意袭人。
良久后,玉珉敲了敲轮椅上的扶手,她不安之际,都会敲着扶手,冰冷的声音冲击着心口,让她的心更冷。
长公主披衣而至,长发披散在肩头上,一头青丝,清雅淡然。
她走到玉珉跟前,对方如玉的面庞,在灯火映照下平静如水,她少不得嘲讽一句:“媳妇跑了,你怎么还这么镇定呢。”
“母亲在呢,我慌什么。”玉珉掀了掀眼皮,“母亲,您会帮我的,对吗?”
“我帮你?我摸她一下,你都不肯,我作何帮你。”长公主打了哈欠,“跑了顾一瑟,还有顾一弦。不过我听说顾一弦被宠得不知进退,你娶来也是不错。”
让你装!
玉珉忍着性子,问道:“母亲有何高见?”
“人家为何会跑,还不是你吓着人家。这个时候去道歉也来不及了,不如将人绑上花轿再说。横竖她无人疼爱,你多加哄哄,日后自然会安心住在这里。这是最快的办法。”
“为何不通知顾府呢?”
“顾府?”长公主拍拍女儿的肩膀,“先让顾府急一急,让她们送顾一弦上花轿,吓一吓,中途路上趁机将新娘换了。”
这是最平和的办法。若按照玉珉往日的做法,便是将人直接捉回去,威胁恐吓,再不听话送去牢狱里待上一日。
回来后,保证乖乖的,让去东绝不往西,说长方形桌子是圆形的,也不说反对的话。
玉珉却破天荒地沉默,长公主困得打哈欠,“我明日还要待客,你自己去办,我困死了。你明天别跑,我可不想找鸡和新娘拜堂。”
玉珉迟疑不定,长公主在婢女的搀扶走出书房。而玉珉始终未曾出声,夜白询问道:“您觉得这样不妥吗?”
“会不会吓到她了?”玉珉不安地敲着扶手。
夜白:“……”
“您说什么?您还知晓吓到这个词吗?我以为您的脑海里没有这个词呢,吓是肯定的,可是您对待女孩子……”夜白支支吾吾,她家郎君对待女孩子横眉竖眼,送到牢狱里用刑都是家常便饭,今日这么一回,不动筋骨的就说吓到了。
夜白揉了揉眼睛,想要看清郎君面上表情。玉珉吩咐她:“你去办,告诉她,先成亲再说。”
“属下这就去。”夜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趁着夜色迅速去找少夫人。
等夜白过去,下属们已将顾一瑟绑着丢进一间干净的屋舍里。
夜白推门而进,却见床上坐着一个柳叶眉、清水眸的女子,她举步上前,揖礼说道:“下属夜白见过少夫人。”
顾一瑟没吭声,袖中双手搅在一起,夜白弯着身子也没有直起身。反是木梨觉得过意不去,悄悄说一声:“你可以起来了。”
“少夫人未曾喊起,属下不能起来。”夜白万分恭谨。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