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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护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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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晋的魔尊大人愣了一瞬,立时变得乖觉起来,眼底唇边都透着笑。

林千枕心底暗叹一口气,这一吻大有豁出去的气势,天不怕地不怕的造化仙尊,也终于一个跟头栽在徒弟身上了。

那段漫长的洞府修炼不仅对其他人来说是仙道中的巨变,对于林千枕来说也像是一场梦魇。

五个月前的云矶山上,晨课早功的弟子们早早就起床了,外门未能筑基的弟子还要抓紧时间耕种,内门弟子也得在课后忙着打理药园、兽舍。

谢惟安和往常一样,每日清晨要先去林千枕的造化阁请安,服侍师尊用过早饭后上一对一的早课,这就是亲传弟子的特殊待遇。

可谢惟安在前往造化阁的路上却发现了草中有一只被人虐杀而死的灵兔,内脏肠血满地都是,最重要的是,这只灵兔的身上染着肉眼可见的魔气。

魔族来造化峰做什么?!

他几乎是立即绷紧了浑身,以最快的速度往造化阁赶去,却发现那里早已成为一片火海,师尊在火海中痛苦挣扎。

谢惟安拼了命一般地冲入火中,关心则乱的当下,根本没发现这从头到尾都是一个陷阱。他紧紧地抱住师尊,凛冬霜雪的气息扑鼻而来,却也觉得怀中的躯体烫的惊人,甜腻的桃花香气混杂着冰雪,勾起他心底对林千枕的那点龌龊心思,无限地放大,形成世间最烈性的春药。

纯妖的妖骨令其修炼极速,妖者曾经是天地间最强横的生灵,力压魔族和仙门成为三界第一,可惜妖性多情且本淫,常在三界中被情所困,小小人类都能将其耍得魂飞魄散,最终被魔族逐渐吞噬,直到种族灭亡。

林千枕的母亲便是一只桃树妖,成就了他的半妖体质,却也让他因为妖骨痛苦不堪,每每发作如同烈火焚身,他也不知道为何有人能突然闯入自己设下了禁制的阁内,微凉的胸膛贴上他的,那股燥热和疼痛顿时消减了大半。

清醒过来的时候林千枕才发现闯入者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徒弟谢惟安,而谢惟安的状态让他更加恐慌,魔气从他的心口源源不断地往外涌出,谢惟安的神识已经封闭,灵力和境界却在不断暴涨,庞大的魔气几乎是瞬间就弥散到了云矶山的上空,无数弟子的惊呼让他立即做出了决定——带着谢惟安进入到了自己闭关的洞府中,设下禁制将所有魔气封闭在洞府内,尽量将事情的影响降到最低。

可是境界突破了化神的谢惟安清醒过来,却又没能完全清醒,似乎依旧在一个梦境当中,他扑倒了他,呢喃中在这个自以为的梦里做了现实中一直不敢做的事情,荒唐从那天开始就无法遏制。

林千枕见识到了乖乖徒弟的另外一面——暴虐、疯狂、偏执,他几乎无法将谢惟安从梦里叫醒,甚至最后难受得哭了出来,像个孩子一样缩在徒弟的怀里狠狠地咬他泄愤,那时候谢惟安才温柔起来,最后梦境和现实统一,事情却开了弓无法回头。

关键的是,他们发现这个洞府无法从里面打开了。

这明显就是魔族做的局,可他们两个人的实力加起来也不足以打破。林千枕只能被迫和徒弟按下道侣印,利用灵力互通双修突破境界,这才有了五个多月的闭关。

外界却以为是谢惟安这个孽徒将林千枕囚禁了半年之久。

“苦离族首席魔尊叫介弥,当日洞府的禁制就是他布下的。”谢惟安突然说,言语间却带了一抹狠辣,“我迟早要”

“要取得他的信任。”林千枕接过话来,一双眸沉静地看着谢惟安,“我们没有后路可退,刚刚是我失言了。我们救不了仙门,如果真的覆灭也是天道所致,可我只有你这一个徒弟,当时推你进入魔族也只是为了保得云矶山一时安稳,现下我知道了差距,不会再要求你去做什么。”

“师父要做的,便是我要做的。”谢惟安淡声道,“我会一直在你周围,不管师父要我做什么,我都会毫不犹豫地去做。”

他说的轻松,可林千枕知道谢惟安的每句话绝对都是真的。

那是有一年干旱,云矶山的药园中很多灵药都干涸死了,灵药大多十来年才能收割一次,长成不容易,眼见好几年的功夫都会毁于一旦,除非每日下山到十里开外的一处活泉中挑水浇地,可一来一回就起码要半日的功夫,灵力匮乏的时候难以补充,弟子们跑上一趟起码要好几天才能恢复修为。

没人愿意干这件事,于是有弟子出主意叫来了谢惟安。

“造化仙尊吩咐你同我们一起下山挑水,今日起每天必须要挑两次才许离开。”

谢惟安当时也怀疑过这话的真实性,因为林千枕很爱闭关或者休息,几乎不怎么吩咐他做事情,但药园弟子们见谢惟安不动,便嚷着要带他到造化仙尊面前去评理,谢惟安不知怎么居然就同意了,等到林千枕发现徒弟好几日不见踪影,谢惟安的境界生生被拖得后退了半层。

生气之余少不了责罚,先是罚了药园弟子的半年份例丹药,让他们每日下山挑水三回,接着把谢惟安带回造化峰,罚他跪在烈日下反省,指责他为何要听信药园弟子的谎话。

谢惟安当时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级,烈日下唇瓣干裂,汗珠顺着额头糊得眼睛睁不开,他却说:“因为他们说,这是师父吩咐的。师父要徒儿做什么,徒儿都绝不会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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