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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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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尔旦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嘿嘿”一笑:“我哪里是什么才子啊……”

那几个书生听他这样认真的语气,都沉默了一下,然后齐齐笑开。

“哈哈哈,朱尔旦你真是个人才!”

梅小青怒目圆睁:“你、你们欺人太甚!”

他们中为首的一个拿着绸扇的书生“哗”地一下打开了扇子,目光轻佻地上下打量着梅小青,语气不屑:“啧,你这身段倒是窈窕,不过嘛,就你这张脸,就是倒贴给我,我也不想欺负你啊,何来欺人太甚一说呢?”

说完又转头摊着手掌,对其他几个书生说:“几位兄台,你们说,你们敢不敢欺负她啊?”

余下的书生都连连摆手嬉笑着附和说不敢,只一个青衣书生一直沉默着没有接话。

梅小青气得浑身发抖,几欲落泪。

朱尔旦虽然脑子一根筋拐不过弯儿,但对妻子却是视若珍宝,这下听见他们诋毁梅小青,顿时怒气上头,撸起袖子就要动手。几个书生抱成一团,都怕朱尔旦不要命打人。

见情况不妙,王子逾和王子服连忙上前,一人一边拉住朱尔旦。梅小青也拉着他的衣角小声说算了,朱尔旦闻言这才稍稍卸了力气。

“王文涛,大家都是同窗,何必闹得这么难堪呢?”王子服面色不善。

而王文涛见朱尔旦有退让之意,反而又嚣张起来,昂起头说:“王子服,你不也是一样的人吗?什么时候和朱尔旦这么要好了?”

王子服正要反驳,那一直不做声的青衣书生却先他一步:“这里是书院,若是闹出事端被夫子们知道了就不好了。”

那王文涛冷哼了一声,便迈着大步向他们迎面走去,和王子逾擦肩而过的时候,还用肩膀重重地顶了一下他:“病猫也跑出来瞎溜达!”

王子逾冷不丁的被撞了个趔趄,幸好抓着朱尔旦才没出丑。

恰好站在最边上的王子逾:“……”我弱得这么明显吗?

见王文涛走了,余下的几个书生也连忙跟了上去,那个青衣书生倒是不慌不忙的,对他们微笑着拱了拱手才离开。

他走过身边的时候,王子逾似乎感受到了一阵凉意,不像前面几个人带过的自然风,而是一种森然的冷气。

“呸,这个姓叶的狗腿子倒装得清高。”王子服回头朝着他们的背影啐了一口。

王子逾无心打听这些闲事,说自己还要办理入学事宜,要先回书院了。梅小青听了连忙催朱尔旦跟他们一起回书院,帮着王子逾忙活忙活。

朱尔旦不太放心她,还有些犹豫:“我再送你一截吧。”

看着他们夫妻两个鹣鲽情深的样子,王子逾笑得有些揶揄:“你们夫妻恩爱,我岂敢拆散?我和堂哥就先走一步了。”

话音刚落,也不等朱尔旦夫妻回答,就兀自转身离开了。

路上,王子逾还是不可避免地从王子服这个话唠口中知道了刚刚那几个人的情况。

原来为首的王文涛是一个典型的纨绔子弟,他的父亲王给谏和王太常一样也是都察院的官吏,仗着显赫的家世在书院很是跋扈,也结交了一些臭味相投的跟班。

而那个青衣书生名叫叶鸿书,他家境贫寒,虽然文才出众,但屡试不第,因帮着王文涛做文章,也得了几分庇佑。

王子逾感慨,原来古代也是有校霸的。不过又想起刚才王文涛好像认识他的样子,有些疑惑地问:“王文涛认识我吗?”

“你不认识他?”王子服奇怪地看着他,“他家就和你家住在同一条街啊,只隔着十几户人家罢了。”

难怪,原来是这样。

怕被看出端倪,王子逾干巴巴地解释自己从前不怎么出府,记得不大清楚了。他说的是实话,王子服也没有多想。

一路津津有味地听着校园八卦,很快就跟着王子服到了山长的斋舍。王子服到了院门口就借口自己下午还要听课,一溜烟地跑了。

王子逾轻叩院门,开门的是一个白发老者,他说明身份和来意后,老者就带着他进了院子。

山长是当朝退休的大儒,似乎早知道王子逾要来,茶水都已经备好了,也并没有多问他的情况。只是寒暄一番,问候王太常的身体,又告诫他书院的规矩和学业安排,叫他下午散学后再去拜谒严夫子,明日一早就去上课。等到终于领了书册出来的时候,书院才刚好到行课时间。

在他来之前,“王子逾”已经过了童子试,是一个童生。而加之王太常又与山长是老相识,王子逾走了这个后门,这才不用参加考核就能直接入读。

不过好在他入书院是副课童生1,也就是所谓的基础班学生,和王子服、朱尔旦是同窗。

回到寝舍的时候,闻书已经将房间打理完毕了。走了这半天,也有些疲乏,王子逾将书册放好,就脱了鞋袜上床休憩了。打算等散学了再去拜谒严夫子。

……

翌日。

王子逾还未出门就被王子服堵个正着,带着他一起去学堂。

一路上王子服一直在埋怨昨晚在饭堂吃的饭菜不合胃口,还不如朱尔旦妻子卖的豆花饭美味,中午散学一定不去饭堂云云。

等到了学堂,严夫子已经板着一张脸站在门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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