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结婚(2 / 2)
想治流氓,那就只能比流氓更流氓。
哪怕有枪的流氓,也怕这不怕死的。
凭这一条人生准则,让宋五爷自小想握到手的东西,就没有拿不到的。
“我想和你结婚。”宋庭玉沉声道:“如果你对我没什么不满,不如和我试试。”
这直白的求婚叫温拾措不及防,“我们之前认识?”这是原主的情债?
宋五爷摇头,“第一次见。”
“那你喜欢我?”温拾眨眨眼,一见钟情?
宋五爷没有点头。
他朽木一根,不知道什么是喜欢。
“那你为什么要和我结婚?”
“我不反感你。”温拾能好好的躺在宋庭玉床上睡大觉,已经超越了无数人类,哪怕是有血缘关系的至亲,宋庭玉也不能接受他们在自己的床上像温拾一样,从床角睡到床尾把枕头踢到脚边直打滚。
再者宋庭玉自觉自己的婚事已经叫宋念琴操碎了心,眼见宋念琴年岁渐长,脾气也愈来愈大,平日里每每催完他的婚事,他那两个可怜的外甥总要挨顿莫名的骂,被提溜着耳朵示众,明显平白受了自己婚事的迁怒。
他不想这般日日如拉磨的驴子一般叫人催着结婚,可他又实在不愿委屈自己床榻之上多个容忍不得的存在。
而这温拾能似乎就是命中注定般老天给他的机遇。宋庭玉不想追究那一刻自己心底慈悲的骇浪,日久天长,他总能知道那一瞬的心软到底为何。
“可我不喜欢你,怎么能和你结婚?”温拾讷讷道:“书上说,相互喜欢的人才能结婚,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我们结婚是不会幸福的。”
温拾过于理想化,因为他所有的情爱观,都出自些美化过度的言耽小说。
在温拾眼里,无论是强制囚.禁还是狗血追妻火葬场亦或者是最单纯的小甜饼,最终能走到一起的两个主角,都是因为真爱。
所以没有真爱的婚姻是不会幸福的!
真诚果然是最大的必杀技。
宋庭玉一掀眼皮,温拾的话理所应当,可他就是微妙的不爽,“谁说只有相爱才能结婚了?”更何况,谁说结婚后就不能相爱了。
温拾左眼猛跳了两下,“可我……”
宋庭玉垂眸,以退为进,“我不为难你,如果你不愿意,把那一万块还回来,我放你走。”
在这一枚鸡蛋只要三分钱的时代里,一万块,能买三万三千三百三十三枚鸡蛋。
温拾这辈子的蛋,这一万块都能给他承包了。
只是初来乍到一直活在山沟沟里的温拾没什么具体金钱观,不清楚这一万块到底是多大一个天价,还以为自己看到了希望,“真的?”
“真的。”宋五爷眼见鱼儿上钩,耐心更盛,“但在你还清之前,要充当我的爱人,帮我挡掉那些无意义的相亲和催婚。”
温拾低头思索一番,抬头时,黑亮亮的眼睛映着宋庭玉的俊脸:“五爷,能签合同吗?”
??
再度下楼时,温拾身上的红裙已经换成宋庭玉找人临时买回来的羊绒衫和休闲裤,灯芯绒料子,是时下商场里最火的样式,纯羊绒的面料,贵的也叫人咂舌。
人靠衣装,这样打扮一番的温拾立在矜贵非常的宋五爷身边,也显得登对了。
宋庭玉人高腿长,温拾不过十八,还有些营养不良,矮到了宋庭玉肩膀,下楼时亦步亦趋跟在宋五爷身边,愈发小媳妇的模样。
两人间的距离有宋庭玉刻意收着,不超过半步,他侧侧身便能看到温拾。
见宋五爷下楼,客厅里的女人齐齐停下了闲谈,两个看起来十八九的小年轻坐在沙发上吃蛋糕,一见宋庭玉立马站起来问好:“小舅舅好。”
小年轻都是宋庭玉的外甥,宋念琴的儿子们,一个叫周斯年,一个叫周斯言。
这周家的小霸王们是同卵双胞胎,生的一模一样,坐在一处像是照镜子,平行复制粘贴出来的。
他俩小时候穿一模一样衣裳,就没人能分得清,哪怕时至今日,俩少爷都出落的玉树临风,潇洒非常,各自分开走时也常常被人弄混,就是宋家人,也不是全能认出这俩。
俩外甥都在京市上大学,一到周末就从市里跑回来,往宋宅蹭住。
明明周家出来的准衙内,心却一个赛一个的野,死皮赖脸想跟宋庭玉学着做生意。只是宋念琴和她丈夫周正都不准,俩儿子可不是为给接宋庭玉班儿养的,一个踹去学了哲学,一个踢去学了法学。
宋五爷转头牵起身后默不作声当背景板的温拾,向他介绍道:“这是我外甥们。”
这一句介绍让宋家小姐们齐齐放下了刀叉碗碟,不约而同看了过来。
一个买来怀胎的男人,有必要带着给小辈认识?
宋庭玉八风不动,就好似看不到姐姐的眼刀。
被推到台前的温拾有礼貌地冲周家兄弟挥挥手,“你们好。”
周斯年是哥哥,虚长弟弟十秒,心思活络,嘴甜眼笑,“是舅舅的朋友?有些眼生,叔叔怎么称呼?”
周斯言窥见亲妈不好的脸色,秉持沉默是金,端着加了奶的红茶小口喝着,视线落在温拾与宋庭玉交握的手上打量。
温拾琢磨的自我介绍还没说出口,宋庭玉先开腔了,“也叫小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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