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海豹(3)(2 / 2)
“不是的。”
莱蒙解释道:“这两位只是我们的顾问……”
“顾问?竟然真是顾问!”
这一下周围的记者就跟炸了锅一样,“为什么要找中国人做顾问?这是不可接受的致命错误!”
“怎么回事,这太可怕了!”
“先生们,女士们,”
陆沅离故意道:“我不是中国人,地道的m国人。虽然我有黄皮肤,但护照上是洛杉矶,来自cbi。”
听他这样说,旁边一位年轻的女记者顿时眼前一亮道:“cbi,托马斯?您是陆教授吗?”
陆沅离冲女记者略微点了点头。
女记者却像受到鼓舞一样,一叠连声道:“陆教授,我是《国家邮报》的记者艾略特,我一直很钦佩您在犯罪心理方面的独特建树,您能接受我的专访吗?”
焦旸听陆沅离这样说,心里多少有点不自在,伸手隔开那帮记者,用力护着他进了骑警队。
“真是乱七八糟!”
刚才那些记者说的话,布莱斯也听到了一些,一进去他就气道:“这帮人整天无事生非,到处挖掘那些穷凶极恶的杀人犯背后的悲惨故事博取同情,真令人作呕!”
焦旸差点笑出声来,真的,他和布莱斯就差拜个把子了。
来到一个小会议室,罗尼已经把第一起案件的卷宗和证据带过来了一些。
验尸时,第一名死者科尔隆亚当斯的上衣被脱掉,那些横七竖八的伤痕更加触目惊心,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好肉。
焦旸看着照片上那些伤痕,忽然问道:“这些伤口似乎都比较浅,具体是什么凶器,推测出来了吗?”
法医盖林道:“第一名死者大概中了三十几刀,因为死者的身体太窄,很多伤口叠在一起,不是很好判断。伤口基本都在七八厘米深,只有左心室的伤口差不多有九厘米。这一刀也是致命伤。”
焦旸道:“一般的匕首刀刃要长于这个数字,可折叠的水果刀,很难完成瞬间连刺的动作。”
布莱斯道:“凶器是菱形,或者是狭长的椭圆形吧?”
盖林道:“差不多。”
“这种小刀很难真正拿来杀人,也就是死者的情况比较特殊……”
焦旸忽然想到了酒店前台上的一样东西,脱口而出道:“裁纸刀?我之前在酒店看到过一种,像是手术刀般的银色不锈钢裁纸刀。不算锋利,但是比较结实,刀刃就是差不多的长度和形状。”
“我也见过。”
罗尼说:“不过这种小刀很多酒店都有,追查来源好像没什么意义。”
“我说的不是来源,”
焦旸道:“而是,这种刀的把柄跟刀刃都很短,如果不是受过训练的专业杀手,在情绪激动,接连刺向受害者的瞬间,他很可能会伤到自己,以至于流血。”
布莱斯道:“可是现在,在死者身上,没有检测到其他人的dna。”
盖林道:“划伤手这种微量出血不一定会留在死者身上。而且,死者的出血量太大了,双重覆盖下,即使有,也很难检测到。”
这的确是很大的工作量。焦旸就转头看着布莱斯。
布莱斯点点头,对盖林道:“老伙计,辛苦下吧。”
焦旸道:“我看到死者的衣服是棉质t恤,比人体更好采集血渍。分割标号的话,也许会有收货。”
见布莱斯也发了话,盖林只好硬着头皮道:“那好吧,我试试。”
布莱斯道:“陆教授,我想问一点。什么样的人,会对一个残疾人充满愤恨呢?”
陆沅离想到刚才焦旸在车上说得话,道:“两起案子并案调查,确实是有点仓促。疯狂的连刺多刀,与一刀致命,在情绪表达上,区别很大。前者是泄愤,后者,如果不是职业杀手,也有不叫死者受更多痛苦的意味,甚至可以说是——解脱。”
焦旸说:“其中成年死者事业很成功,按照常理反推的话,就是一事无成的健全人了。可惜,很多犯罪分子思维都异于常人,没有这么简单。”
“的确。”
陆沅离道:“从凶手对两名死者的选择上,就可以看出来。”
布莱斯疑惑道:“那到底为什么要杀死门德斯这个可怜的孩子呢?他有什么值得嫉恨的,难道凶手纯粹是心理阴暗的变态,就看不得人家证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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