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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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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六盏茶之后,看着地衣上的凌乱不堪的胡服、革带、诃子,寝床上杂乱无章的搔头、蝴蝶钗、步摇、象牙篦,手上淡淡栗子花味的粘腻,王竟夕一时间惶然无措起来:“王爷……长豫……现下如何是好呀!”

眼见她就要急哭,定北王将自己的大氅裹在了她的身上:“夕夕莫急,山水画三折屏风后便是湢室,我叫栈香进来伺候。”

一听叫人,王竟夕娇羞得手忙脚乱起来,连连道:“不行不行不行,只能让栈香把衣物置于门外,你带进来。”

“好好好,可夕夕的妆容我确实无能为力。”看着她凌乱的发髻和面妆,定北王心中有些叹气。

“那那那不能让她入这寝殿!”扭头过去不再看他。

定北王弯唇一笑,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转身往门口走去。

他在门口低声嘱咐了汪福全几句,回到寝床边上,咬着王竟夕的耳朵低语:“别院中有温泉,我已屏退女婢,莫羞!待你沐浴唤栈香便好。来吧!”定北王连同大氅及人一同抱起,送入温泉。

在温泉里,定北王柔声对她说道:“现下我需去书房与徐良议事,一会梳洗好了便着人来报。”

早已在书房等候的徐良,瞧见定北王弯着唇,坐于书案前,一直看着手中鎏金孔雀纹银盒,而且盒子还上了锁。

一炷香后,徐良看定北王没有开口议事的意思,便道:“王爷是得了什么宝贝?”

定北王回想起适才。他让王竟夕入温泉沐浴时,她只定定地坐着,不愿起来。定北王以为她什么不适,赶忙询问。只见她羞得无地自容,眼睛愣愣地看着她所坐之处。定北王伸手一摸,一片洇湿。

定北王会心一笑,在她耳边说:“原来夕夕亦是欢喜。”

将她送入温泉后,回到屋内的定北王将她的诃子从地上拾起,在寝床洇湿处擦了擦,便视若珍宝地将它放入了这个盒子之中。

听到徐良问话,定北王收了笑意:“东都现下如何?”

徐良道:“王爷安心,依照之前的计划,今夜便往东都去,就是不知王爷预备何时出发。”

“你立即率王府亲随赶往快速东都,我随后往行军大营整饬,大军速度慢些,但最多晚你一日便可到达东都军营。”

“末将领命!”

坐于镜前梳妆的王竟夕一脸娇羞,任由栈香梳洗,思绪早就飘远了。除了手臂酸胀,手心发麻外,未感其他不适,这都拜那个人人嘴中不近女色克己复礼的定北王所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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