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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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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王爷的母族是襄州望族,回去省亲也是说的过去的。

年纪越大,疑心病越重,永昌帝也不例外,更何况现在储君未定,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惹人猜忌。

“容谢,你可不要让朕失望啊。”永昌帝敲打道,“朕是最信任你的。”

容谢是他手中最趁手的一把刀。

身为帝王,他自然希望所有的事情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恐怖的面具下,容谢冰冷一笑。的确,永昌帝对他的信任就连那几个皇子都比不上,这独一份的信任,还挺招人嫉妒的。

可事实上,永昌帝不会信任何人,他只信他自己。

永昌帝问:“沈国公府那边查到了什么?”

“回陛下,暂时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

“继续查。”那语气似乎不查个一二三出来永昌帝不会善罢甘休。

“是。”

又批了几本奏折,永昌帝看了看角落里的更漏,似乎已经很晚了。

他看了眼还立在一旁的容谢,而后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白色瓷瓶放在桌上:“拿去吧。”

“多谢陛下。”容谢声音没有什么起伏,他拿着瓷瓶就退了出去。

离开皇宫后,他径直去了北镇抚司。

锦衣卫得知容谢过来,赶紧把这段时间攒的密折拿出来堆放在桌上。

北镇抚司的锦衣卫除了掌诏狱刑法外,还会培养探子秘密监视官员们私下的行动,顺便处理一些景昌帝不好插手的事情。

容谢摘下面具坐在圈椅上,并没有动桌上的密折。

屋子很明亮,男人微醺的桃花眼半耷下来,浓密的睫毛投下一片阴翳,他凝视着不远处高脚凳上的烛盏。

子时一过,容谢只觉一股熟悉的痛觉席卷全身,深入到四肢百骸。

容谢面色不变,尽管已经疼的像是骨头都要碎掉,他依旧能坦然若之。这种经历以前他每个月都要经历一遍。

如果有人在场,绝对会惊讶不已,因为此刻容谢的脖子处浮现了暗红色的纹路,就像蜘蛛网一样,慢慢地爬到了脸上。

妖冶神秘,宛若鬼魅。

坚持了许久,容谢似乎是终于承受不住了。他起身把桌上的密折挥扫在了地上,手背上青筋暴起。才不过一盏茶时间,他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额头滴落了好几滴汗水,滴答地溅在桌上。

嘴角不知何时溢出了血迹,容谢浑不在意地用手拂去。

原本有些泛白的嘴唇被鲜血染上,多了一丝靡艳的美。

周围的几盏烛灯因为快要燃烬而变得昏黄。

半明半暗间,男人硬朗的轮廓似乎柔和了些。

只不过那暗红色的纹路渐渐泛黑,十分诡异。

过了许久,男人终于坚持不住了,拿出小瓷瓶,单手取开瓶塞,一粒黄豆大小的药丸就滚落了出来,躺着手心。

容谢仰头,把解药放进嘴里。

然后转头看着灰蒙蒙的窗户,好像黎明快要来了。

容谢讽刺地想,这次倒是比上次坚持久一些。

解药的药效很快,不一会儿,脸上的黑纹就尽数退却,仿佛从没来过一样。

男人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容谢趁着天色还未大亮,使着轻功回到了沈国公府。

洗完澡后,从容的戴上面具,然后才准备去马厩干活。

没多久,其他下人也陆陆续续起来干活了。

管家过来后一眼就看到那个长相平凡的容谢,也不知道是踩了什么狗屎运,他施施然走过去道:“你就是容九?”

“是。”容谢点头。

“介于你昨日救了咱们姑娘,所以老爷特意提拔你到清漪苑去当护卫。”管家轻咳几声,“好好干,国公府不会亏待你的。”

容谢扬扬眉,倒是觉得意外。

周围的奴仆们也听到了,他们看向容谢的目光羡慕又嫉妒,如果昨天当车夫的是他们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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