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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娇宝宝最好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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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牙在麟岱进入清平阁后就乱了分寸,可主人勒令他只许观望不许进入,这让蠢狗犯了难,他感到青年的情绪在大悲大怒之间摇曳,最终又归于平静。

主人总是如此,养狗不就是用来使唤的吗?他倒好,降妖时不带着他,说害怕不良小妖带坏老实狗狗。

出使魔界不带着他,说什么路途艰险况且魔族爱吃狗。

就连这一步之遥的清平阁,都不许他进入。

正当琼牙准备踹门闯进去时,一波人却从里面走了出来。

琼牙连忙凑上去问:

“我主人呢?”

“让开让开”,那人推他。

琼牙又换了一个人问:

“我主人麟岱呢?”

众人都无视他继续前行,只有一个少女回应了他。

“在为我哥哥疗伤,你在这等着,我去长老阁商讨此事。”

琼牙循着人声望去,却没看见什么少女。他急的乱转,主人说过,长老阁里没几个好东西,只有那位女长老可靠,他现在要去找那个女长老吗?

琼牙拿不定主意,他只听主人的话,可现在主人应该又昏厥了过去,蠢狗该去找谁救救他的主人?

身后一批青衣的医修赶来,琼牙想跟着进去,去看见长老阁的人紧随着来了。

琼牙向后退了两步,心中七上八下。

长老阁不喜欢主人,若是这个时候想对主人做些什么,凭他一条狗肯定拦不住。

言清和鹿一黎,一个是贪图他主人的色鬼,一个是只会扯着嗓子吼的废物。

骨珑仙尊……琼牙忍不住啐了一口,他要是真的在乎主人,就不会那么高高在上任由主人被欺辱,亏主人还把他当师尊。

可当主人真的不行时,他又假惺惺地雪中送炭。

琼牙弄不懂他想做什么,也不准备弄懂。

他有些茫然地看向四周,人群拥挤,万头攒动,却没有一个是为他主人而来。

他就不信这里没有一个曾躲在他主人身后受庇护的人,可如今这番景象,倒显得他主人自作多情。

昏昏浩浩,何枝可依。

琼牙甩了甩头,猛地想到一个人,双眼一亮,拔腿向东门奔去。

差点忘了还有那位剑尊!

再次修补好人魔结界,楚佛谙也显现出了几分疲态。他将自己清理一番,从绵锋手中取过精致的食盒,吩咐道:

“魔界频频异动,魔族流窜人间,你守在这里等我回来,需寸步不离。”

绵锋点头,有些担忧的问:“仙尊真的不休息会吗?”

言罢,看了看男人的胸口,仿佛哪里有个大窟窿。

楚佛谙却忽然痴痴笑了。

“麟岱忽然找我,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

“有返生炉护体,麟岱小公子身体定当无恙,怕不是想见仙尊。”

“我也觉得。”

楚佛谙看了眼桃木鼓墩上快要枯掉的柳枝,眉目间却缭绕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寂寥。

“他想见我。”

“仙尊快去吧。”

绵锋催促着面色微红的男人。

“小公子从不求人,仙尊还不明白小公子的意思吗?”

“我是真不懂他的意思……”

楚佛谙不敢在停留,将食盒收进须弥空间,抬手画出传送法阵。

绵锋目送着男人离开,起身打扫起屋内整齐的书堆。

琼牙与楚佛谙撞个正着。

“你主人呢?”楚佛谙循着追踪咒找来,却只看见了一路狂奔的土狗。

“昏过去被鹿一黎抱走了。”琼牙气喘吁吁地回答。

楚佛谙脸色一沉。

“应当是瑶光殿。”琼牙转身,为男人带路。

楚佛谙却先他一步飞掠而去,琼牙几乎看不见他的背影,四爪合作跑的五脏六腑都颠到一处去了。

楚佛谙见到了青年,一个人躺在床上,窝的像只白兔。

“怎么把他一个人丢在这?”

楚佛谙直接走入,不理会跑的太快撞在柱子上的琼牙。

青年心思敏感,有个人陪在身边会好许多。

青年似乎在等待的过程中又睡着了,眼眸微阖,吐息均匀。气色很好,脸颊显现出柔和的红晕。

楚佛谙心头一酸,忍不住蹲下来仔细打量着青年。

眉弓如桥目如水,从骨到皮都标致规矩,美而不妖,温润含蓄的样子。

楚佛谙手痒,忍着没摸,他看着跌跌撞撞的琼牙,问道:“今日发生了什么,返生炉为何碎了?”

青年定是经历了极大的痛苦,返生炉承受不住自毁了。

可这样的痛苦,青年又是怎么承受下来的。

楚佛谙怜惜地摸了摸青年散落的发丝。

“有人栽赃陷害。”琼牙学会了言简意赅,回答道:

“说主人杀了邓陵钧,主人不知怎么又把他救活了,自己成了这样。”

楚佛谙脸色彻底黑了下来。

琼牙乘机说出了那句话。

“你什么时候接我主人走?”

楚佛谙不做回应,只是抚弄着那簇黑发。

琼牙急了。

“仙尊不瞎不聋也亲眼看到了,主人过的真的很苦,况且仙尊明明已经准备好了不是吗?”

楚佛谙眉毛一跳。

琼牙则不关心他有何思虑。

“我都知道了,你的侧殿,名字叫泽渊居……”

“我喜欢这个名字。”

弱弱的一声,让一人一犬都吓了一跳。

楚佛谙连忙将手从那触感极佳的黑发上移开。

青年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愣愣地盯了他半晌,忽然面色一喜,就要下床跪他。

“徒儿麟岱见过师尊!”

楚佛谙与琼牙面面相觑,一言不发。

鹿鸾山感到结界波动,走入寝宫时正好瞧见这一幕。

他的大弟子,正跪着喊他的老友“师尊”。

心上闪过一丝奇异的感觉,但鹿鸾山不觉得那是嫉妒,他习惯了青年的百依百顺,并不觉得青年会拜别人为师甚至离开太阿宗。

青年只是服用了草药导致暂时的失忆而已。

“你怎么来了?”他问。

楚佛谙不语,扫了眼刚睡醒还迷糊着的青年,知道他记忆出了问题,只道:

“出去,我有事同你说。”

鹿鸾山点了点头,楚佛谙拂袖正欲离开,却被一只手拉住了衣袖。

“师尊要走吗?”

青年的嗓音软软的,抬起双小鹿一样的眼睛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楚佛谙心头要化了,脱口而出:“我不走,我和手下有些事要商讨。”

鹿鸾山:“……”

青年眼眸里像是蓄了一汪泉水,可怜巴巴地求他多待一会。

“可我还没给师尊敬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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