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2 / 2)
只要稍微喷吐一些热气,就会酥酥麻麻的,充了血,耳垂都是红艳艳的,轻易暴露着她内心的思绪。
并不像她表面上那么无波无澜。
偏偏姜未却不放过她,浑然未觉一般,只是朝她耳朵里轻轻吹着气,一口接一口,伴着娇嫩的轻笑,如同发现了一个极好玩的玩具一般,怎么也停不下来。
褚漾只觉得脑袋晕晕乎乎的,霎时间血液都往某处凝结,涌动的比她想象的还快,禁欲了二十七年,她的防线早就脆弱不堪一击。
很难堪地,就在姜未进门的第一分钟,褚漾觉得自己有必要去洗个澡。
不然的话,再过会可能就需要拖个地了。
她本能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雾霾蓝长裙,还好,还能撑不少时候。
只是再这样下去,她觉得自己可能就控制不住,要对姜未做些什么了。
姜未偏偏还在她耳边调笑着,煽风点火:“你在……吃林池的醋?”
呼吸细细,笑声娇娇,褚漾头脑一阵晕眩,怎么也受不住这样的撩拨。
姜未手上的戒指炫得她眼花,她迷迷瞪瞪地想,既然举行了婚礼,那就是她的妻子了吧。
是妻子,那就可以履行妻妻义务了吧。
逻辑上好像没有任何问题。
透过茶褐色眼镜,褚漾眼眸沉了沉,在姜未第若干次不知死活贴过来的时候,猛地双臂发力,将她整个人打横抱起,往卧室的方向走。
姜未惊呼出声,骤然变成公主抱的姿势,她下意识双臂环绕上褚漾脖颈,胸口更是暴露在褚漾眼皮底下,一览无遗。
雪白修长的脖颈,精致的锁骨,还有樱红的双唇,随便一瞟,都是动人风景。
姜未没有刻意减肥,身材匀称,该有肉的地方一处不少,臀部的手感也好得出奇,但抱在怀里还是感觉轻飘飘的。
褚漾用了些力气,生怕姜未会突然从怀中飞走一般。
姜未颤颤巍巍地坐在褚漾胳膊上,一步一颠,只感觉从玄关到卧室的路格外漫长。
她哼唧了一声,有些受不住地别过脸去,娇娇怯怯地问:“突然抱我干嘛呀?”
褚漾低低喘着气,顾不上回答她的问题,只觉得体温迅速升高,浑身上下都在发烫。
让她不碰姜未,就好像香喷喷的一块肉骨头,放在饿了一个月的狗面前一样。
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褚漾痛苦地闭上眼,为自己的没出息,轻易被欲念所掌控,又为自己这一次的放纵而吃惊。
她多想将姜未变成她一个人的,想到心口都在灼烧得发疼。
“未未。”褚漾低声唤。
姜未模模糊糊地应了一声。
“未未。”褚漾再唤。
姜未从喉咙里嗯了一声。
“未未。”褚漾每走一步,都喃喃地叫她。
姜未终于受不住,有些恼火地叫出声来:“一直叫我干什么?”
说到最后,尾音发着软,几乎已经带上了哭腔。
她知道褚漾下一步会做什么,所以格外的期待,也格外的紧张。
身体在褚漾怀里瑟缩起来,明明地暖热气扑面,她还是觉得有些冷。
本能地寻找身边的热源,反倒越发往褚漾身上埋去,好一个自投罗网。
当她意识到这是羊入虎口的时候,已经晚了。
褚漾的神色越发晦暗不明,有些痛苦地轻哼了一声,低低道:“马上就到了。”
姜未无意义地嘤咛了一声,长软的睫毛不安地拂动着,却被褚漾解读为情思难耐。
她的手臂骤然收紧,将姜未死死圈禁在怀中,头一次深恨房子买得太大。
可是姜未这样的人,肯定是要住大房子的,怎么能让她在小房子里挤挤挨挨的。
……
姜未终于被放在床上的时候,腿已经有些发软。
艳红色的敬酒服在暖黄色灯光下格外地娇艳,仿佛一件礼物漂亮的包装纸,诚心邀请对方来拆开,把内里的柔软细细品尝。
姜未闭上眼,下巴微微仰起,身下的柔软是她喜欢且熟悉的弧度,在闭眼的前一瞬,她看见卧室的装修布局都是她喜欢的风格。
确切来说,整个房子的装潢都是她满意的。
她不敢细想,这是单纯的巧合,审美相同,又亦或是最近流行这个风格。
只是在这样的房子里做的话,姜未忽然感觉很安心。
而对象是褚漾,那就更是再完满不过。
热意翻涌上来,姜未感受到丝丝缕缕蹭在她颊边,有些发痒,鼻尖满是褚漾清冽的香气,浓到怎么也化不开。
哪怕隔着眼皮,她也能感受到褚漾灼热的视线,滚烫滚烫的,甚至烫到吓人。
半晌没有动静。
褚漾双手撑在姜未身旁,只是俯身那么端详着她,小心翼翼如同欣赏最珍贵不过的艺术品,却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良久,姜未终于忍不住睁开眼,对视上的是褚漾的双眸。
她说不清那双眼睛里的种种意味,太浓太重,里面的情念凝结到化不开,又被强硬地封锁在眼底,以至于表面看起来反而一片清明。
姜未呼吸乱了一拍,不敢再看,只得偏过头去,避过褚漾的视线。
她侧过脸,屏住了呼吸,看见的是褚漾撑在她身旁的胳膊。
很漂亮的手臂,肌骨匀称有力,手腕纤细,而床上的那一只手更是能被称之为极品。
虽然当不了手模,但骨节分明,手指修长,每一根指甲都修剪得干净圆润,白皙的手背上还能隐约看见青筋。
很美的一双手,真做点什么的时候,体验感也一定很好吧。
姜未咽了咽口水,有些说不出的烦躁和乱意,却都被来自本能的情潮冲淡。
良久,却是听见褚漾轻轻叹了口气。
气压极低极低,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也极近,姜未一动不动,褚漾却只是轻轻吻了吻她的发丝,随即起身。
淡淡问她:“饿不饿,想吃什么?”
姜未不可置信地睁圆了双眼,低头检查着自己一丝不乱的裙摆,觉得褚漾是疯了。
居然有人能在她面前无动于衷,自己就这么没有魅力吗?
姜未忽然有些气馁,她垂着头,发髻有些散了,鬓发垂落在雪白的脖颈处,长睫上挂着泪珠,柔若无骨地坐在床上。
明明什么都没做,却仿佛已经被欺负得太狠了一般。
褚漾的呼吸霎时又变得滚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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