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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轨(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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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丽的几个高层见状,碰了一鼻子灰,他们知道即便今天同闵南行聊得再好,这位也绝不是能随意得罪的。

“闵总,听传言说您好细腰,看来传言不可信呐。还是说,闵总对今天的安排不满意?”

闵南行的指尖掠过无名指,钻石因着波动折射出细碎星光。

“我结婚了。”

在场的人眼中无不闪过惊讶,面上不显,却无不在怀疑,是不是这些女人轻佻的行径让闵南行生了厌。

可是不应该啊。

他们可是花了大价钱,才找来这几个,有两位还是娱乐圈当红小花,想做她们裙下之臣的人数不胜数。

一行人心思各异,气氛顿时安静了下来。

闵南行今早去往书房时,从柜子里摸出来他同明时玥的婚戒,不过是随意看了两眼,竟鬼使神差地戴上了。

刚才那种情况,他根本无需解释,毕竟他也无需用结婚作为挡箭牌。

豪门圈子里,有几个人能把婚姻放在眼里,不也是家里一个,外面见得着光的,见不着光的养着一群。

共侍一夫也屡见不鲜。

他父亲闵震也是其中之一。

可是当指尖触及这枚戒指时,他的眼前浮现出了与明时玥交换戒指的场景。

尽管那场景并未出现过。

他还欠她一场盛大的婚礼。

或许是出于歉疚,他提及了明时玥。

包房内,妆容精致的女人弯腰给众人倒酒,毫不在意泄露的白皙饱满。

中年男人虎视眈眈的视线频频侧目。

闵南行心情愈发地不虞。

他不耐地走出包房,在休息室抽了根烟。

却怎么也压不下那种莫名的空虚感。

怀念着手掌略过她肌肤时的滑腻。

抽完烟也没了兴致。

闵南行给明时玥打了个电话,她没接。

他缓步准备让高杨接他回去,却在隔壁的包房门口,透过玻璃,看到了那张让他无比熟悉,方才还在扰他心绪的面庞。

她端坐在沙发上,外套挂在衣架上,赫本风的黑色连衣裙衬出她饱满姣好的身形,神情柔和,红润的脸颊犹如盛放的玫瑰。

那是和他在一起时,她从不曾流露的自在和松弛。

她垂着手,昏暗光线中,任由一个如清风霁月的男人拉着,那男人似乎还想吻她的手。

值得一提的是,这男人的侧颜像极了闵池州。

还有几分像她那个没什么本事的老板。

刺眼得紧。

-

明时玥刚输了局剧本杀,在剧情中,大致了解了眼前这人的情况。

得知他才十七岁,明时玥忍不住问:“你这么小,怎么没去读书?你这个年纪,明年应该就能参加高考了吧。”

“我从小是孤儿,母亲改嫁,父亲又卧病在床,我奶奶还有病要治。”男人提起亲人,眼里涌过一抹哀伤,不过很快便转为释然的笑,“只有我才能撑起来这个家。”

“明小姐,不是所有人都有选择的。”

明时玥心脏像是被人骤然在最柔软的地方刺了一针。

她也是孤儿,被明兴国从福利院捡回来的。

她连家的方向都找不到。

有些人是没有选择的,她又何尝不是。

见自己无心之举揭露了别人的伤疤,明时玥有些愧疚,伸出手,想将他扶起来,却被一道如寒霜般的嗓音打断。

“时玥,你说在家等我,就是这样等的?”

她随着声音的来源望过去。

冷蓝的光线落在他明晰的轮廓上,眸底覆下浅淡的暗影,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紧抿,像是蕴了层怒意。

修长的指间夹了根半灭的烟,西服被他穿出几分落拓不羁,仅仅是站在那里,便让人生出几分惧意来。

冰冷的视线扫过卡座上花里胡哨的各色年轻男人。

“还不止一个——”

闵南行声色寒凉,“男公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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