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1 / 2)
驰骋没能进军a市成功,反而还损失惨重,据说连总公司都差点拖下水。
程逢远被踢出程家后,不少人盯着他的动静,结果没想到在这次风波中,他好像隐身了,除了误打误撞签下一个原本该亏本的合同什么都没有干。
众人纷纷感叹唐济棠这一手,在顺便感叹一下程大公子的好运气。
程逢远这个名字已经从众人口中的青年才俊沦为了反例。
放在桌面上的手机亮了一下,唐济棠立刻拿过手机。
那天之后,他再找青年,青年虽然态度一如既往,但是却借口忙着公司收尾的事,没有再见面过。
唐济棠解锁手机,看见打来电话的不是他想得那个人,眼神暗了暗。
电话在他手里响了一会儿,自动挂断。
随后又接连响了几声。
“济棠,你弟弟的项目你看了没有?我听说他上次被从公司赶出来了,是做什么惹你生气了?”
“你不要和他计较,他被我们宠坏了,你姐夫最近手头有个新项目”
一脸发了几条消息,对面也没有回应。
坐在沙发上的美妇人脸色黑了,把手机往旁边一扔。
“唐济棠这怎么回事,都不理人了,”她美目瞪了眼坐在一旁的儿子,“你上次真的在公司看见程逢远了?他是干嘛去的?”
一提这个,男生脑子里就冒出来上次他堂哥帮程逢远整理领子的暧昧画面。
不可能,一定是他想多了。
男生不想被他妈知道自己被程逢远吓得说不出话的事,烦躁地道:“我怎么知道,他就在待客室坐着,那是我们家的公司,难道还得我主动问他要干什么?谁知道舅舅干嘛把我扔出去。”
“行了行了,没有怪你的意思。”美妇人挥挥手让人回房间,自己也站起身,准备去做个美容。
她看着手机上依旧没有回音的短信,冷哼了一声:“一天到晚这个不爱理人性子,我看谁能忍得了你,到时候公司不还是我家小鹏的。”
她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等接通后对着那头抱怨:“爸爸,您知道吗,济棠最近又不接我电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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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济棠放下了手里的电话。
忙音,还是忙音。
他抿了抿唇,不知道对方是挂掉了自己的电话,还是真的在忙。
另一头,程逢远摁掉了跳出来的通话,继续和梁和泽道:“在路上了?”
梁和泽“嗯”了一声,有些紧张。他听说了公司最近发生的事,总觉得自家老板的手段更恐怖了点,那个陈经理在此之前还做过不少次类似的事,只是都没有闹大,这次进去,没有十年是出不来的。
今天是他老板定好的时间,他正在给那位白先生送画的路上。
他不知为何心跳有些加速,总觉得自己这么一送,之后就会发生什么不可控的事情。
程逢远似乎感觉到了他的紧张,低头看白静发来的一条条消息,在电话那头微微笑了笑:“放轻松,电话可以一直挂着。”
车缓缓在白静所在的酒店停了下来,梁和泽在车上就看见酒店门口等待的青年,样子看起来恬静柔和,身形瘦弱,大大超出了他的预料。
梁和泽缓缓低头看了眼副驾驶放着的画。
谁能想到因为这个人,最近不下三个富家公子来他这里问价了,真是有能耐啊。
开车下门,梁和泽绕去副驾驶,俯身拿出了那幅画。
他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身为程逢远身边的特助,也有一身不输于他人的气势。
白静这几天急得不行,吃不好睡不好,脸色也憔悴了很多。
见一个穿着笔挺西装的男人径直朝自己走过来,他想也不想,不耐道:“我不喜欢男人,谢谢。”
梁和泽的脸色很微妙的顿住,神情复杂地看了眼自己手里攥着的还在通话的手机。
程逢远的笑从耳机里淌出来,带了丝戏谑:“给他。”
梁和泽定了定神,拿出自己最高的职业素养,面色不变地冲白静点了点头:“我是程少派来的。”
白静脸色一顿。
那天自己在拍卖会上出了丑,这几天更是遭受到了数不胜数的议论,这才说话冲了起来。
“抱歉,”白静脸色苍白的笑了笑,“最近我受到太多骚扰,态度有些不好。”
梁和泽推了下眼镜,很敬职地什么也没说,将手里的画递给他:“您要的画在这里。”
画拿到了手,白静近来一直糟糕透了的心情这才好了些。
他想打电话对程逢远感谢表达感谢,没打通后,他也松了一口气。
可能是在开会吧,毕竟那么忙。
把画交到自己手里的男人文质彬彬,不是白静曾经见过的那个助理。
这个秘书神情里没有上一个程家秘书看见他时的厌烦,刚才也没有因为自己的态度生气,白静很有好感。
“那个,”他鼓起勇气道,“刚才我说的是气话,能别告诉程哥吗。”
梁和泽瞥了一眼自己手里的手机:“当然可以。”
白静松了口气。
“既然送到了,那我就先走了,白先生。”梁和泽微笑道,“东西还没拆过,一送到买主手上我们就买下来了。”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不留痕迹的打量面前这个据说让上司色令智昏的男人。
刚才这人还让自己对上司表达感谢,好像谢完就可以两清的样子。
不理解。
不过看账单好像也没有多昏,不掺和好了。
梁和泽秉持着自己极高的职业素养。
白静感激地朝他笑笑:“谢谢,我很喜欢这幅画,多亏你跑这一趟,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梁和泽有些不喜欢他自来的亲近,斯文地推脱道:“都是老板的吩咐。”
可是跑腿的不还是打工人吗。
白静不满地咬了下唇,像程逢远这样的富家公子,要什么只需要动动嘴就好了。
梁和泽似乎看出他的意思,笑了笑:“我是他的秘书,这都是我应该的,时间不早,我还有别的活,先走了。”
白静目送梁和泽走掉,心想算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当下属久了,站都站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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